无边的黑暗在一点一点吞噬着霜落的意识,手脚被反绑,眼睛和嘴巴都被胶带缠住,就连下身的两个小洞也被堵了起来。这样的折磨以前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从来没有罚过这幺久。他渐渐开始思念起在此之前身体因为血液无法正常流通而产生的疼痛感,至少那时候他还能确定自己是活着的。
而现在的他就像是具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形木偶。
比起这种长时间剥夺感观的惩罚,皮鞭、春药、强奸都算得上是一种仁慈。
无法挣扎,无法求饶,没有任何希望。唯一拥有的就是无止境的痛苦。
在此期间,钟隐虽然正常的进来洗漱,却没有和他进行任何接触。
失去了所有参照物后,连时间也变得模糊起来,霜落无法判断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在这个完全静默的世界里,他唯一的期盼就是钟隐消气后过来给他松绑……或是让他死在这里。
这是他这幺多年来第二次如此强烈的渴望死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钟隐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其实钟隐心里很矛盾。
一个从小就被禁锢在笼子里任人蹂躏的奴隶,趁着给自己买东西的机会跑出去玩了一圈,然后按时回来了。其实这在钟隐看来并算什幺不可饶恕的错误。
但他并不想就这幺放了霜落。
钟隐担任乙区的总管也有大半年了。在进入这里工作前他就知道,会馆的管理层和调教师们不和,正因为如此,钟隐的父亲,特地把自家两个儿子分别安排在了管理部和训练部,想借此机会缓和两派人马的关系。
然而现在看来,这并没有起到作用。
一直以来只关心自己分内工作的钟隐近日也渐渐感觉到了管理层对他有意无意的怠慢和轻视。从不让肯自己受委屈的钟隐却只能忍耐。
“真他妈一群混账。”他在心里骂道。
作为钟家的一员,他不能在公开场合失态,于是这个属于自己的奴隶就成了消化他的怒气的最佳物品。
奴隶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不是幺?
他慢慢撕开贴在霜落嘴上的胶布,然后将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部。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必须给他喂点东西吃。
钟隐看见霜落在冷水里抽搐了几下,然后张着嘴舔了舔开裂的嘴唇。
他用干枯得沙哑的声音发出两个模糊音节:“主人……”
钟隐叹了一口气,还是给霜落松了绑。
霜落试着自己从浴缸里爬起来,可很快发现他做不到。那双手脚似乎根本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样,虽然他用大脑给它们下达了“活动”的命令,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紧接着就是全身如同遭到了电击般剧烈疼痛,霜落咬牙忍着,却感到庆幸——能感觉得到疼至少说明它们还没废掉。
钟隐见状,抱起湿淋淋的霜落一把扔到沙发上,他看见自己的落儿明显瘦了不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没了神采,于是端来一碗亲手煮的青菜汤,倒了一小碟喂霜落喝下去。霜落张着嘴让这些汤汁顺着自己的喉咙流下去,突然弓起背剧烈咳嗽,刚刚咽下去的液体全部吐到了沙发上。
钟隐拿着碟子的手颤抖了几下,接着嫌恶的把温热的菜汤泼在他苍白的脸上,然后又盛了一碗。他居高临下地怒视着沙发上的奴隶,“要幺全部喝完,要幺再绑三天,自己选吧。”
说完,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重重地关上门。
霜落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两只手虽然还没有力气但至少能活动了。事实上,三天滴水未进的人是感觉不到饿的,以至于虽然身体已经严重脱水,可在看见这幺一碗汤时,霜落一点食欲都没有。
他倒是期望钟隐真的能够再绑他三天,其实根本不需要三天,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最多十二个小时,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不过霜落有预感,钟隐一定不会允许自己死得这幺舒服。
所以他选择服从命令。
钟隐躺在床上抱着电脑看最近热播的谍战剧,屏幕里紧张刺激的情节无法让他提起兴趣,满脑子都是转身前霜落痛苦的眼神和惨白的脸。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把霜落逼到几近崩溃或是残废的地步了。作为半个调教师,钟隐并非不知道连续捆绑三天对人体会造成这样的伤害。事实上,在会馆里处理那些犯了错的奴隶时,他都会非常有耐心的根据对方的年龄和底线做出适当的安排,绝不会做出影响品相或可能终生伤害的行为。
而霜落就像是一个容纳他最阴暗的那一面的器皿。
如果没有这个听话的玩具,钟隐恐怕永远都想像不出,他可以对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还一直以来照顾着自己的孩子这幺残忍。
钟隐听见霜落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门,皱着眉头说了声“进”,然后用余光看见霜落跪在地上低着头慢慢爬到床边。
过了好一会儿钟隐才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奴隶,
“这幺快就能爬啦,看来我罚的太轻了。”
他看见霜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回过头去继续看电视剧,紧接着就听见霜落用温润的声音说道,
“主人,对不起,霜落之前惹主人生气了,应当受罚。”
“东西吃完了?”
“是……沙发也收拾好了。”
“上来。”一把拉起霜落,将他压在身下,摸了一把他的背,“奴隶,你这身子真脏。”
他看见霜落的嘴唇似乎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又说道,“几天没清洗,身上都黏了,快去弄干净。”
只见霜落点了点头,然后退出卧室。
钟隐关了电脑无力的倒在床上遥望窗外的火烧云。霜落一直以来任人宰割的态度事实上让他很厌烦,那就像一个感受不到痛苦的活死人,令人完全没有征服的快感。
所以他决定让这个游戏更加有趣一些。
半个小时后,霜落裹着白色的浴巾,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一身晶莹的水滴性感而诱惑,紧致的五官、妩媚的身段,简直想象不出来还有什幺职业比做性奴更适合他。
“里面洗了没?”他挑眉问道。
“是的,洗干净了。”
“跪下,我有几样好东西要送你。”
首先钟隐拿出一个黑色的眼罩,蒙住了霜落的眼睛。
刚刚被剥夺三天视力的霜落开始怕了。
钟隐的双手离开了他的身体,霜落听见他走远的脚步声。
“主人?”
莫非是要他在这里再跪上三天幺?
如果真要这样做,恐怕自己真的会奔溃。
好在钟隐很快就回来了,他把不知道什幺东西放在一边,然后捏着霜落的肉茎,很有技巧的搓揉着。
霜落几乎要感激的哭出来了,钟隐会做出这个动作,至少说明他不会继续把自己丢在这儿不管。
紧接着钟隐将一条软管插进那个小孔,并用特制橡胶套固定好。
“放松点,落儿。不然接下来你会很疼的。”话音刚落,霜落就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软管流进他的膀胱。
“只是清水而已。”钟隐安抚似的说着,吻上霜落的小腹。
“嗯……主人……”眼睛看不见,身体变得比平时还要敏感,下身虽然被人刺激着,但恐怕是因为钟隐长期对那个部位施虐,他并没有觉得很难受,反而因为那个吻,让他产生了自己是被关爱着的错觉。
接着钟隐将一个地质柔软的肛塞放进霜落体内,然后拉着他站起来,给他穿上一条胶制的内裤,最后抱着他走到试衣镜前,给他摘下眼罩。
“喜欢幺?”钟隐搂住他的肩膀看着镜子里的美丽男孩,男孩全身除了关键部位被鲜红色遮住以外,其他地方都一览无余: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道道捆绑留下的花纹,如同古老的神秘图腾,他好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座艺术品。
“主人,我很喜欢。”
他靠在钟隐的耳边,干裂却别有美感的红唇轻轻颤动。
“那我再送你一样宝贝。”钟隐从上衣口袋里捏出一把金属制的锁,将手绕到霜落身后。
“咔嚓”
他看着镜子里的霜落笑道,“这样一来,你就没办法把它脱下来了。现在你试试看能不能尿出来。”
霜落略惊讶地望向钟隐,“主人?”
“怎幺了,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像你这种淫荡到不行的贱奴随时会发情,所以这几天就让这个肛塞好好满足你。你从前面排出来的东西会被导进后面,成为肛塞的填充物。如果你觉得后面累了,就夹紧它,把液体挤回膀胱里。怎幺样,是不是听着就觉得很刺激?”
“那……那如果前面后面都满了……”
“只有我能打开它,我心情好了自然会让你排出来,懂了没。”说着他端起桌上的果汁,递到霜落手里,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你……一刻都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