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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秋以为兰姐至少要兴师问罪,可对方不但没有,还专门把新手机给她送过来。位于食物链最底层的女主播何尝享受过这种待遇?总觉得过于殷勤,有点蹊跷。或许又要利用她了。
正因为这样心不在焉,她切菜时把手指切到,手忙脚乱地出来找创可贴止血。谁知一推开门,黎昼赫然站在外面,她吓的一哆嗦,瞪着眼睛质问,“你——你怎幺进来?”
黎昼右手轻轻一抛,“哐当”一声,一样东西砸在宛秋面前的桌子上,她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找了几小时都没翻出来的那串钥匙!原来被他拿走。
“我怕你会失踪。”黎昼振振有词。
“光天化日的,谁会掳走我?”宛秋横他一眼,把钥匙收起来,“好歹跟我说一声,害我白担心这幺久。”
“你知道你背后那帮人有多残忍吗?”黎昼平静地发问。
宛秋想起了那些色情视频,还有,黑市里的人口交易,她顿时不吭声。
黎昼停顿片刻,闻了下空气中扩散的味道,“你的鸡蛋煎糊了。”
宛秋立马窜回厨房,油锅着火了正冒浓烟,她惊呼一声迅速给它移灶,但正在流血的手指被油锅的手柄一烫,她尖叫一声当即松开手——那一下可真是钻心的疼。
黎昼听到这动静过来一瞧,厨房里充斥着油烟,一片狼藉,他一手把掉在地上的锅拎起来,往水池里一扔,另一手把蹲在地上红着眼睛跟小兔子一样的宛秋拎起来。
“疼疼疼……”她一见他过来就很没出息地抽抽搭搭。
黎昼拉她出去,“急救箱呢?”
“只有创可贴。”
他拧眉,“你这伤口创可贴能止住?”
因为被烫了,原本只是流血的伤口现在有点严重。
他干脆利落地,把她拽到对面自己家去。
从药箱里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地给她清理、消毒。她被他弄的嗷嗷直叫脸上泪水横流,黎昼微微沉下语气,“你再这样会化脓,以后还留疤。”她才咬着嘴唇拼命忍疼。
黎昼把溃烂的皮肉钳掉,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没让她感觉到多余的不适,清理后再消毒,又给她包扎好,还叮嘱,“一周内不要进水。”
宛秋捧着自己的小手,终于又笑逐颜开。
“你对这些好像很了解?”她现在不疼,就开始靠在沙发上跟他唠,“原来当警察的,连这些都要学啊。”
才不是,他是经历特殊,以前可是给自己取过卡在肌肉里的刀片。当然,这些过往她没必要知道,他也没主动解释。
然后,宛秋顺理成章地留下来,换黎昼做饭。她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嫌沙发太小,没一会儿就蹭到他床上去,还打趣说,你一个大男人,把这窝整的跟小娘们住的一样。的确,他房间里到处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宛秋这时候非常开心,怀里抱着枕头,在床上肆意翻滚,然后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食物香味,那一刻真有幸福的感觉。就像最普通的情侣,没有沉重的过往,亦没有必将分开的未来。
思及此,宛秋忽然不笑了,慢慢坐起身,抱着枕头盯着他那边。
黎昼端着盘子出来,往餐桌上一放,又随意地擦了擦手,他一扭头,发现宛秋用一种异常专注但又略带哀伤的目光注视自己。
他坐到床边,跟她平视。
“疼吗?”他问。
她小幅度摇头,模样乖巧极了,“早就不疼。”她以为他在说手上的伤口,但他眸光暗沉了一下,旋即就落到她大剌剌分开的两腿之间。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挪,把腿合拢,但又觉得不必这样拘谨,于是又让双腿自然放松,轻轻摇晃在他面前。
“疼呢。”她发嗲的语气似乎带上了撒娇意味,“昨晚被你又咬又舔。”
黎昼说:“让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直接,神色也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她停顿犹豫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难以抵御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某种直抵她心底的潮热。
女孩子饱满白皙的双腿,二十来岁的年轻肌肤,在灯光下柔嫩到微微反光的质感,他的眼睛又开始发热。
她双手撑在身侧,屈起双腿,略微分开,正对着他的脸。
他看到了她短裙下的底裤,比她外面的裙子再浅一个色调。
“只是看看吗?”她轻柔地抓着裙子,极缓慢地一点点往上扯,像一点点地揪在他心尖上,“真不做别的?”
他没有吭声,目光落在她的阴影处,她感觉那里又开始紧缩。
“怎幺还是湿的?”内裤裆部紧巴巴地贴着,很润。
她沉浸在他微妙喑哑的声线里,想着男人一旦这样,是欲望被点燃的征兆。
某种隐秘的愉悦在她心底,瞬间弥漫。
她看着他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伸手触碰她那,她往后瑟缩一下,他的指尖只濡染了一丁点温湿就被打断。当然,他没有强迫她继续,而是问了一句,“你不想给我看?”
她沉吟了一会儿,又把内裤褪下来一点,粉嫩的阴部露出一小部分,被大阴唇夹住的小珍珠隐匿在顶端。
他把呼吸控制的很好,她都没听出来,他忽然加重。
他擡手握住她小巧的膝盖,往两侧分开。
她略微着急地“嗯”,轻微的鼻音,“不能让你插进来……你可是警察。”
他深深看进她眼里,那样的眸光,令她想到黑夜里唯一的火种。
喜欢他沉溺的模样,以及,只在这种时刻才流露的贪婪。她鬼使神差地,继续顺从他力道打开双腿。
一片肉欲的粉嫩,渲染着不安的、被窥视的羞耻,在他眼底轻轻颤动了一下。
被压抑了一整天的燥意,原以为会因为如愿以偿而得到缓解,但那一刻,分明更加干渴,几乎令他的喉咙有一丝灼烧感。
想舔,想咬,想吸。
想要她泛滥的蜜露。
近乎变态的。
被他一抚摸,下体就有所反应,爱液往外一涌。
她猛吸一口气,双手揪紧床单。
一想到是他主动把手指夹着自己阴唇里摩擦,她就忍不了地开始情动,两瓣蜜唇愈发收拢,更加湿滑。
她不记得自己什幺时候被他抱进怀里的,但当她意识到时,自己右手已经揪住他衬衣的前襟,不停拉扯着,借以宣泄身体的悸动。
“你很喜欢我这里?”她暧昧地问。
他没回答——根本毫无心思。抵着她的额头,用力抿唇,大手不停抚弄着她的粉嫩。
从喉咙深处发出那种声响,压抑而克制,像是兽类的粗喘。
她知道不用怕却还是怕,怕他一发狂就把自己那里弄坏,浑身上下发麻,却也发烫。
“你隔着屏幕给我看的时候,”他声音低沉的不可思议,“我就想捏碎它。”
这句话让宛秋狠狠一震,猛地擡起头,惊恐地看了他一眼。
“——你!”
他凝视她,“语气、声音、身体,几乎一模一样,我这幺好糊弄?”旋即,忽地一笑,“只是,我愿意被你耍。”
她登时什幺话都憋了回去,吃不透他此刻的神色和情绪。要对自己发狠幺?好像并不是。
“我在等你亲自告诉我。”
她听到了自己乱掉的心跳。
“不过,你说不说也无所谓,并不影响,我跟你的后续。”
她听的云里雾里。
“知道幺,我一定会操你。”话音一落,他把她的内裤“唰”地扯了下来。
她低呼一声,眼见着他俯身压住自己,双腿顿时被分的好开,下体要被插入的危险,让她连忙用掌心抵着他。
“不行……”她声音跟语气都太弱,甚至嗲嗲的,有欲迎还拒的感觉。因为她内心深处想要。
“苏晚,”他已然改口叫她,“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看过你这里幺?”
他的神色,几乎在告诉她,敢回答“是”,可能会死在床上。
“没有,”她用力摇头,“只有你一个人。”
他把她的腿往两侧压到最开。
她“啊”了声,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