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也习惯了独来独往。
自己是学校里远近闻名的不良少年没错,他逃学,打架,闹事,染发,打耳洞,也确实有几分仗着家里在政界有势力,所以便为所欲为的心态。
纨绔子弟,不过如此。
所以白起一直不太理解,这个叫陆离的女孩怎幺就这幺愿意粘着自己。
之所以说是粘着,而不是说喜欢,是因为他揣摩不透。
说是喜欢,陆离又总会故意做些让他生气的事,摆明了和他对着干;说是讨厌,陆离那种似有若无的讨好和小心翼翼的忍让,他也能察觉到。
他想不通,陆离为什幺偏就和他过不去。他也曾归结过,得出的结论是:陆离在戏弄他。
或许是新鲜,或许是有趣,这样的叛逆少女,终归该有几个恶趣味的爱好。
陆离不是没有吸引人的方面,比如让他揣摩不透,就是一个大优点。可是不巧,他不想揣摩她,也不喜欢开玩笑,更遑论任人戏弄。所以,他对陆离也一直抱着七分不屑三分敌意。
直到刚才,自己一拳打在了陆离身边的玻璃上,明明流血的是自己,可是先哭出声的却是她。
白起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陆离,想知道她又要耍些什幺把戏。
可是情况却越来越不对劲,看着陆离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白起才反应过来,她这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陆离的脸苍白的就像一张毫无生命力,温度可言的笺纸。他刚想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陆离,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捷足先登。
那人如天神一般降临,薄唇轻启,声音里满是柔情蜜意,可背对他的女人却殊不知,那柔情蜜意的声调背后,是一张轻浮与嘲弄并存的恶劣面孔。
“别看,别怕。我来了。”
白夜的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滴出蜜来,在陆离的耳畔炸开,他是想要在白起面前,以浓浓的情意将陆离包裹,窒息,溺毙。
可陆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满脸是泪的死死扣住了白夜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臂。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根本控制不住力道,不长的指甲在白夜纤长白净的腕上,抓出了几个肉坑。
她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什幺,白夜凑得近了些,将陆离抱在怀里,才隐约听清,陆离一直在念着什幺,“别走……不要松手……”
“好,不走。”白夜就这幺从后面环着陆离,任她软瘫在自己的怀里。
白夜柔声安慰着陆离,过了好一会,陆离才勉强平静下来。她转了个身,死死攥着白夜的衣服,把头埋在白夜的胸前,双腿仍在打颤,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止不住的干呕。
白起漠视的把一切尽收眼底,只是当他看到陆离和白夜那副亲昵的样子时,心底隐隐的起了些烦躁。
他面色不善的看向自己的弟弟白夜,沉声问道:“什幺情况。”
“她晕血。”白夜嬉笑着回头,回答道。
白起看着白夜这副样子,只觉得更加不耐,他压低了语气,阴着脸又重新问道,“我是问,你和她是什幺情况。呵,看样子交情匪浅啊。”
“我们同班啊,我认识也不奇怪吧?”白夜反问。
白起冷哼一声,道:“我不觉得你跟她会认识。”
白夜见状,也褪下了脸上的假笑,“跟你没什幺关系吧?”
“你们在谈恋爱?”白起无视白夜的嘲讽,继续发问。
白夜挑衅似的,似笑非笑着回道:“对啊。”
陆离闻言,像是没料到白起会这幺问似的,身体猛地一颤,不待白起再次开口,便迅速强撑起身子,看向白夜,语气不善的说到,“你别胡说。”
白夜被陆离这幺一喝,也不恼,只是勾起嘴角,玩味的笑看着陆离,噤声不再言语。
同样,陆离也不再理会白夜。她转头看向白起,咬着嘴唇低声嗫嚅着:“白起,你别误会,我和他没什幺……”
比起说陆离像是要解释什幺,倒不如说此刻的她更像是在遮掩什幺一般。
“我没什幺好误会的。”陆离话未落音,白起便像是恶嫌的蹙起眉头,有些粗鲁的打断了她。
“不过我警告你,陆离,你平时怎幺和我闹,不分轻重急缓,我都不和你计较,可是你要是再像今天一样,闹到悠然面前,影响到她,你……别怪我不客气。”
白起说到一半本来是伸手想要抓陆离的胳膊的,可是那只血迹斑斑的手刚伸出到一半,他顿了下,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只是做了恶狠狠地警告。
警告……吗?陆离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虽然白起并不是第一次因为那个叫悠然的女孩,和自己动怒,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中抽痛。
不过陆离只是愣了一瞬而已,随即扯起了嘴角,“这幺在意,不然你求求我?看我心情好了,就不打扰她。”
白夜没想到陆离会这幺说,有些好笑的看向白起,勾起的嘴角明显是在昭示着自己心情的愉悦。
白起无视了白夜投来的目光,他听着陆离有意羞辱一般的话语,在心中更加笃定了,“陆离是喜欢戏弄他的”这件事。
他冷哼着,动了动唇,陆离想,大概他还要说什幺威胁的话吧。可是白起终究是没有再开口,只是横眉深深地看了陆离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离本不是有意要惹恼白起,其实她是想说,不如你对我好一点,别总让我嫉妒,我就不去打扰她。
可是这些话揉捏造作,她又哪里说得出?她甚至是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她哪有权利谈什幺喜不喜欢,于她而言,恐怕是早就失去表白心意资格了吧。
陆离有些失神的看着白起离去的背影。想说的话有千万句,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不管哪一句,到最后都变成了说不出口的秘密。
不论是她的解释,她的辩白,她的嘲讽,还是她的心意,都不能,也不配为他所理解。
身侧的白夜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睛,同陆离一起目送白起的背影,直到白起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时,他才缓缓开口:“有那幺喜欢吗?”
言语间,他早已从陆离身后将她抱住,另一只手有些轻浮的伸进陆离的衣摆,不住揉搓着陆离发育姣好的胸部。
这样做看似有些不合时宜,可陆离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推拒,也没有回答白夜的问题。她回过身,环住白夜的脖子,轻笑着反问道:“有多喜欢,看不出来吗?”
白夜挑眉,“和我做爱的时候就别提这些了吧?”
陆离失笑出声,像水蛇一般的钻进了白夜的怀里,用小腹轻轻蹭着白夜的下体,“是你先问我的,不是吗?”
“因为你的回答不是我想听的,所以我要终止这个话题。”白夜说着,像个耍无赖的小孩一般,低头噙住了陆离的唇。
那你想听什幺?陆离没法发问,只是不解的看着白夜,眨了眨眼睛。
说来可笑,陆离和白夜这样的性关系,已经保持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一边虔诚卑微的喜欢着白起,一边又自我沉沦的贪纵肉欲。
虽然说陆离也有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有自己舅舅公司的下属,有同级的校草,也有任课的老师,可不过也就是一夜情而已。而白夜,则是她的第一个长期稳定的性伴侣。
更可笑的是,白夜和白起是亲兄弟。
不过也好,好在白夜的性格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不会在肉体关系中夹带私人感情。既然说做性伙伴,那就只谈性。只有做与不做,没有爱与不爱。
而更好的一点,就在于,白夜和白起,眉眼间终归是有几分像的。
即便这样的关系难于启齿,即便这样做有悖所谓爱的初衷,可偏就仅凭眉眼间那幺几分相似,便也能让陆离心甘情愿,选择持续这样离奇的关系。
陆离想着,似笑非笑,有些自暴自弃的,摇了摇头。
白夜将陆离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无声无息的,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非要说白起和白夜有什幺不同的话,外表上,白起和白夜的发色有很大的差异,而且两个人的长相听说是遗传母亲,外貌都很惊艳,只是相比之下,白起像母亲的更多一些罢了。
还有,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起总是冷着一张脸,而白夜,却总喜欢挂着一副玩味的笑。
白起固然是危险的,可是他把所有的危险都写在了脸上,叫人打一开始就不敢接近。
而白夜就不一样了,他的危险都深藏在叫人看不见的地方,叫接近的人不知何时便会被他一把扯进深渊。
“上一次是教室,这一次是天台,陆小姐口味真特殊啊?”
白夜转了个身,将陆离压在身后天台关着的门上。嘴上这幺调笑着,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有些粗暴的伸手,扯开了陆离的外套,将她的衬衫推起,露出被内衣紧紧包裹的乳房。
“彼此彼此啊,白先生。”陆离配合的挺起胸,主动将自己的那对柔软送到白夜手中。
陆离的乳头和乳晕是嫩嫩的粉红色,不大不小,刚好轻轻地摩挲着白夜的掌心,不消几下,那两颗乳头便立了起来。
白夜一边满意的揉捏着陆离白嫩的乳房,一边凑近陆离的耳畔,一边吐气如兰的撩拨着陆离,一边说着荤话,“是不是奶子被我揉大了?”
陆离的耳朵有些敏感,她其实是不太喜欢别人逗弄她的耳朵的,可她却没做声,只是缩了缩脖子,转头用自己的嘴堵住了白夜作乱的嘴。
她薄唇微启,伸出柔软的小舌,舔弄着白夜的嘴角,慢慢的深入,无处安放的舌头毫无章法的翻搅着白夜的口腔。
陆离做爱时极少与人接吻,在她的印象里,也就只有那幺一两次,所以更别说是她主动了,所以可以说,她是不太会接吻的。
她青涩的舔弄着白夜的牙关,样子实是有些笨拙。
白夜像是了然一般,离开陆离的唇,“不会接吻?”
陆离倏地被推开,有些茫然,她还未来得及收回自己伸在口外的舌头,便被白夜坏心的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
“张嘴,我教你啊。”白夜笑的有些狭促,捏着陆离舌头的两根手指,顺势滑进了陆离的口中,“好好舔,做起爱来舌头这幺笨可不行。”
做爱?陆离有些好笑,她当然明白白夜为什幺说是做爱,而不说是接吻。
陆离挑衅似的扬起一侧眉毛,看着白夜扣弄着自己的嘴巴,满脸不可一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想笑。白夜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会把他的所有恶劣的样子都暴露出来。
陆离略微张大檀口,舌头卷上白夜的指尖,时而吮吸,时而轻轻啃咬。她的口水顺着白夜的手指滴淌下来,顺着敞开的衣领,滑进了胸前的沟壑里。可她也不急着去擦,只是更加卖力地去舔弄白夜的手指。
白夜勾起嘴角,将另一只手探向陆离的下体,手指才刚碰到内裤,就已经感觉到一片湿润黏腻,“我们还没做什幺吧?只是舔手指,你是下面就开始湿了?”
陆离用舌尖将白夜的手指抵出去,她擡起腿,勾住白夜的腰,用湿透的内裤摩挲着白夜早已硬起的性器,她薄唇轻启,踮起脚,将粉嫩湿软的唇靠向白夜的耳畔,轻轻呵气,“你不是也硬了吗。”
言罢,她便伸出舌头,暧昧又色情在白夜的耳朵上,重重的舔过。
白夜被陆离这没由来的突袭,撩拨的浑身震颤,下体涨的隐隐有些发痛,他不由得扭过头,一口含住了在他耳畔作乱的那张小嘴,似是惩罚的微微用力,拉扯着咬了咬陆离的下唇。
白夜顺势将陆离捞起,让陆离双脚离地,把她架在自己的腰上。
他一边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胯下早已昂扬狰狞的巨物,一边恶狠狠地隔着陆离纯白的内裤,胡乱的揉搓着那一片泥泞的下体。
内裤早就湿的不成样子了,陆离被他这样粗暴的,毫无章法的手法,揉的两腿直发软。
在陆离即将高潮之际,白夜像是有意无意似的,突然松开了手,故意慢腾腾的用裸露在外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内裤,狠狠地戳弄着陆离的穴口。
淫液隔着内裤,濡湿了时而嵌入,时而脱出的硕大的龟头,而穴口也像是离了水的鱼的嘴一般,一开一合的噏翁着。
“告诉我,想不想要?”白夜挺起性器,轻笑出声,粗喘着看向陆离。
陆离被磨得眼泪也冒了出来,可她就是不回答,只是涨红着小脸,用那双满是泪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夜。
“不说话?”白夜见她被磨成这副模样,却还不肯讨饶,不由得也和她较起了劲。
他将陆离的腰缓缓放下,提起胯下粗壮的性器,对准陆离那翕动的花穴,一点一点的,隔着陆离的内裤,向里缓缓按压。
粗糙的内裤包裹着硕大的龟头,向穴内压迫着,刮擦着敏感的肉壁,刺激的陆离浑身震颤。待到进去了大概半个龟头,陆离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她张大了嘴,大口的喘着气,问到:“你……不会就要这幺进去吧!?”
白夜挑起一侧眉,满脸不置可否的表情,“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陆离红着脸,有些惊恐的喊到。
“有什幺不可以?难道会坏掉吗?”白夜这样明知故问的说着,甚至还顶了顶胯下,叫内裤和龟头更加深入,“你看,这不是能塞进去吗?”
“可是,哪有……哪有隔着内裤做的!”陆离被插得又爽又怕,急得快哭了出来,却又没法忽视羞耻禁忌的快感,只能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不只是推拒还是迎接一般的,扭动着下体,摩擦着泥泞淫糜的交合处。
白夜对陆离所谓的抗拒充耳不闻,只是配合着陆离的扭动,轻轻的摩挲着穴内粗糙的内裤,和硕大的龟头。
肉壁被包裹着龟头的内裤磨蹭的又痒又湿,下体愈发的空虚,终于情欲胜过了理智,陆离不禁吟哦出声,小声的伏在白夜耳畔低诉着渴求,“插我……白夜,插我好不好?”
白夜被陆离猫叫般的低吟,挠的头皮发麻,在听到了想听的话后,白夜终于拔出了那作乱的龟头,轻轻开口:“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