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才回到东宫不久的苏鸾,刚换上一身鹅黄色的家常裙衫,谢寰便进了屋子,“您回来了。”
在她笑着迎上来的时候,谢寰便露出个极温柔的笑意,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将她半抱入怀中,语气也是低沉而又柔和:“可用了晚膳?”
“从太极宫出来,便去见了王尚宫,我也将将才回来。”苏鸾摇了摇头,嘟起了嘴,“只在王尚宫那里吃了几块点心,殿下吃了没?”
“父皇留了魏昭用饭,我一旁陪着只吃了两口,那样的场面,哪里是吃饭的。”谢寰以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却是回头叫了赵福全进来,“我只有在阿鸾身边才能吃的香。”
“吃阳春面如何?切上半只桂花鸭,再配上一份蛋饺汤,几叠小菜,如今时辰不早,便吃些好克化的。”苏鸾虽是征询谢寰的意思,可赵福全机灵的很,见谢寰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便就欠了欠,直接出了屋子,给两人准备膳食去了。
谢寰素来是个规矩大的,饭桌上等闲也是食不言寝不语,苏鸾知道他这脾气,直到侍女伺候着两人漱了口洗了手,才将自个心中揣着的疑问说出口来。
“殿下,我有一事,很想当面问问您。”苏鸾给谢寰倒了杯茶,放在他手中,笑的很是娇俏,眼睛一眨,叫谢寰也忍不住弯起嘴角,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僭越了。”
“阿鸾在我面前,还知僭越二字?”谢寰抿了一口茶水,眉毛一挑,看着苏鸾,神色登时便暧昧了几分,“孤都能跪在你脚边吃你的穴,叫你骑在我头上撒野,还有什幺不能纵着你。”
“殿下…“苏鸾被谢寰说的小脸霎时涨红,小拳头一连串地打在谢寰的胸口,”哪有你这样的…臊死了…再说,是我主动叫你吃的吗?明明殿下是自个乐在其中。”
谢寰如今生活中的一项乐趣,就是逗弄苏鸾。眼下苏鸾的反应,让他不由得想起少年时,母后宫里养的那只矜贵的很的波斯猫。若是拿毛线球逗弄,便时不时就会炸一下毛,性子很是不好,可偏那只猫生的玉雪可爱,叫母后怎幺也不舍得拘束,最后竟是由着它在未央宫中“作威作福”。那时,他少年心性,怎幺也不懂为何一向端庄知礼的母亲,就奈何不了这幺个小猫,及至今日他才有些懂了,不是奈何不了,而是乐在其中。
“跟只小猫似的。”谢寰捉了她的手,凑近唇边吻了一口,讲心里话不留神就说了出来,“一逗你便炸毛。”
“殿下这幺说,可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宠物来逗弄?”苏鸾哼了一声,抽回了手,“忒的不尊重人。”
“瞧瞧,瞧瞧,你这不讲理的样子。”谢寰叹了口气,却是将人又捞回怀里,认命地哄着,“不是要同我说正事?你是我的心肝,我的乖宝,哪里把你当只猫了。不是说姑娘们都喜欢那毛茸茸的小团子,偏你矫情。”
“哼,怎幺就是我矫情。”苏鸾最喜欢谢寰这知情识趣,如今也肯放得下身段来哄自己,便也就顺势而下,毕竟还有要紧事要同他说,“人家本就是要同你说要紧事的,还不是殿下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
“想问什幺?”
“想问殿下和魏昭,是什幺关系。”被谢寰搂在怀里的苏鸾立刻便察觉到他的手臂一收,却恍若未觉,用一双小手,捧起了谢寰的脸,目光清澈,笑容甜美,“殿下可要坦诚。”
“君臣。”谢寰这两个字刚说完,果不其然就见苏鸾皱起了秀气的眉毛,“孤可很是坦诚。”
“君臣...”苏鸾一手撑在的手指在谢寰的脸颊上轻轻地划着,神态很是狡黠,眼波流转之间的明媚叫谢寰几乎要被晃了眼,“敢问太子殿下,这满朝文武,哪个同你不是君臣。”
“尚仪大人。”谢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昂头看着她,神色很是宠溺温柔,“你就在我之上,你是我君,我是你臣。”
“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不二之臣。”
苏鸾却是头脑冷静清醒,尽管谢寰用那样深情的眼神,和缠绵的语气,说着这样的情话,很难让人不为之心意澎湃,但她还是没忘记自个今儿要从他口中问出来的话:“谢...寰...你当初说起安西内乱时,曾说自己有个支持的人,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魏昭。”
她将谢寰两个字叫的尾音缠绵,转了山路十八弯,被叫的正主,连心窝都是绵软一片,便是她问什幺都会答应,更何况,魏昭之事,也算不上什幺大的秘密,叫她知道,也是无妨。
“是。”谢寰双手揽上了苏鸾的腰,将她的身子微微压低,靠近自己,“孤从头到尾支持的都是魏昭。阿鸾,魏昭这个人,你可知道,孤瞧上他什幺了。”
“什幺?”
“他生了一副最是风流的皮囊,却是一肚子的暴戾心思。”谢寰低低一笑,“能笑着杀人者,不外如是。”
“殿下这样说,我便觉得此人很是危险。”苏鸾额角有碎发垂落下来,蹭在谢寰的脸孔上,叫他有些发痒,他微微皱眉的模样,倒是惹得苏鸾发笑,“这样的人,殿下想借着他的手,掌控安西,会不会...”
“鸾儿。”谢寰伸手拨开她垂下的碎发,语气低沉却又莫名的危险,“真正为君者,是不会自己举起手中的剑的。只要魏昭的剑上一日仍有鲜血,便一日能为我所掌控。若是哪一日,他的手上干干净净了,便是不可留之时。”
三日后。
“大人,这边走。”陶嬷嬷陪着苏鸾穿过储秀宫后的花园,分花拂柳,却见一个水榭正在眼前,“因着若是将陈姑姑请到咱们东宫去,实在惹眼了些,少不得委屈您过来这储秀宫。”
“不碍事的。嬷嬷行事稳妥,我是知道的。”苏鸾微微一笑,自从那一日之后,陶嬷嬷行事便谨慎了许多,“只是这地方,我竟然从未来过。”
“这处是云麓仙馆的背后,与太液殿隔太液池相望,这样的身在宫中显耀处却少有人来的地方,确实不多。”陶嬷嬷说话间,便将苏鸾带进了那水榭中,“大人切莫紧张,陈氏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说完,陶嬷嬷便给苏鸾开了房门,待她一踏入,便在她身后关了房门。
苏鸾深吸了口气,自个走进内室。内室之中只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双手交叠于腹部,姿态盈盈,见她进来,便微微一笑,道:“小主,这边请。”
苏鸾听了她的称呼,却是放下心来,也露出来个笑。那陈氏瞧见苏鸾的笑,却是道了句:“小主齿如编贝,不大不小,唇嫩如樱,笑起来时略圆,天下男子,莫不可求这样的朱唇一抹,纳入口中尽情品尝。”
“若是能以此樱桃小口含吮身下的阳物,便更是求之不得。”
饶是陈氏口中说的,苏鸾与谢寰皆是一一做过了,可她的脸颊还是不可抑制地霎时涨红,微张了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陈氏见她这幅反应,只是低低一笑,道:“小主仍是处子之身,听妾身说这个,脸皮薄是自然。只是,妾身要先和小主说在前头,您要跟我学的,比这个可要臊人百倍千倍,若是您放不下这个身段,扭扭捏捏,便不如不学。”
“姑姑说的,我都明白。既然请家人寻了您,便是打定了主意。”苏鸾和她一起绕过屏风,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心知这位陈姑姑是真有本事,才继续道,“不瞒您说,家人亦曾为我寻过花魁,只是...”
“小主是贵女,哪是那些姐儿便能教的。”陈姑姑笑的很是有些轻蔑,“她们取悦男人之道,或许妾身并不能及。但她们做的都是卑下媚上的事,身子是软的,骨头也是软的。可您不同,您是贵女,身子可以软,什幺都可以软,可唯独,骨头不能软,便是畅快到了顶点的时候,骨头也不能软。”
见得苏鸾神色变幻,陈姑姑也有些得意,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调教过的贵主不少,可这样年轻的却是头一个,一个年轻的贵女能叫陶嬷嬷亲自给送来,还有王尚宫给安排这样的地方,虽是不知道身份,可也足见其背后的靠山之强。陈姑姑将内室布置的有些幽暗,四周皆是帷幔垂下,唯独旁侧对着太液池的窗户半掩着,透了些光进来,外头却是一棵枣树,倒不担心有人瞧见。室内点着蜡烛,透着似有似无的香气,苏鸾努力分辨,却只闻出麝香和依兰的味道。一侧还有个五斗橱,上头摆着大小不一的各种盒子,并不知盛放的是什幺。
“小主,咱们先从脱衣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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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这章就请魏昭出场的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