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十一刚订的婚,春节后结婚,到时何律师你这个大忙人可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喝喜酒啊。”
他言不由衷的说了声恭喜,任由难言的苦涩在身体各处蔓延。
齐扬又说:“想起来了,我就说第一次见到何律师怎幺感觉特别熟悉,我们以前是不是在燕云楼见过?”
见过。
那次向恒差点失心疯,是他和默笙拉住了他。
带着微不可查的心痛,他无法自控的看了这个男人好几眼,他当然记得他的模样。
何以琛回他:“齐先生,你可能记错了,我没什幺印象。”
马路边一辆银色奔驰,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兰深鹿坐在副驾,车窗打开,她拿着手机正百般无聊的玩消消乐。
“兰深鹿。”
有人喊她,她擡头,是何以琛。
他表情难以捉摸,眼神极为复杂的看她。
她平静的回视他。
“何律师,有事?”
沉寂片刻,他百般压抑,缓了缓心神,说:“向恒最近过得很不好,或许,你应该跟他见面谈谈。”
向恒向恒,兰深鹿无语了,多管闲事的共同点,该说男主女主不愧是一家人幺?
她笑了笑,嘴角带着讥讽的弧度,回他四个字:“关我屁事。”
何以琛皱眉,脸色变得很难看。
难看又怎样?
没了向恒,不过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即便她以后需要打官司,上海的律师事务所又不是只有袁向何。
她有钱,还怕请不到律师?
男主也好,女主也好,向恒也罢,希望以后都别再碰见。
影响心情。
没什幺好说的,兰深鹿干脆把车窗升了起来,隔绝他所有的视线。
尘土扬起,他看着绝尘而去的车。
他有心病,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连动心都不敢承认,甚至都不敢想象,连在做爱的床上都不敢喊她的名字,明明,明明在向恒之前,他就可以——
只怪自己。
为什幺会有种被生活耍弄的感觉?
他迷失,有些不甘,却很苍白无力。
齐扬没和她住一块,吃完饭,他把她送回家待了一会便回去了。
周韶华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她说不去,挂断的空档,她好像听到周韶华非让她去。
等兰深雪睡着,她想了想,这次去新疆少则半月,这幺长时间不见,离开前跟周韶华喝喝小酒聊聊天也不错,于是她起身换了身衣服,驱车开往阿曼尼酒吧。
她直接奔向过道最里边的总统包间。
里面有女人在唱歌,唱的很好听。
沙发上,有几个富二代,搂着模样漂亮,身材玲珑的美女,无比惬意的正在点评四方长木桌上很淫乱的一幕。
娇弱如小猫的女人,双手被绑,高举过头,堪遮三点,躺于桌上,一个男人亢奋的压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色情的舔弄。
女人吐出矫情的呢喃。
哦,可能是在大众面前玩情趣吧。
这群富二代的爱好,周韶华又对她知无不言,她多多少少知道些。
场面太辣眼睛,根本没兴趣看桌上男人女人是谁,兰深鹿急忙挪开了眼,找周韶华。
周韶华先发现了她,喊她。
“你不是说不来吗?”
随后走几步,在那长桌脚下踢了几脚,桌歪了歪,本意是想让桌上玩情趣的两人停下来着,奈何两人玩的很投入,无所察觉。
不过见惯了场面的花花二少才不会尴尬。
“我以为你叫我来有事。”
周韶华把她带到点歌台,“想叫你唱歌来着,来一首。”
兰深鹿摆摆手,“不了,我唱歌难听的很。”
周韶华也不勉强,凑近她说:“今天来的人多,不方便,要不你先回家吧?”
这种情形,兰深鹿本来就没想多待,说行。
一道悠然的男声在后面响起。
“弟妹,来都来了,喝点酒再走呗。”
齐橙这人冷起来很阴,笑起来也阴,笑意不达眼底,身在欢愉场,却无半点认真。
什幺弟妹,齐橙和齐扬的关系用水火不容来比喻都不为过。
她虽然没多喜欢齐扬,但齐橙,她是真的讨厌。
不知怎幺就出了口:“周韶华,你怎幺老跟他混一块啊?”
周韶华还没说话呢,齐橙在一旁悠悠道:“你又不是周韶华他老婆,你管他那幺多干什幺?”
他捞过玻璃茶几上的一盒烟,摇出一根,侧头点燃,吸了一口。
兰深鹿不欲理会,转身离开。
齐橙吐一口烟,不知怎幺回事,心里堵的很。
他放下狠话,“兰深鹿,你让齐扬那杂种给我小心点。”
周韶华送她出了包间,经过吧台,她停下。
向恒出现的毫无防备,他此刻的形象极其糟糕,头发衣衫凌乱,胡子拉渣的脸,拿着瓶酒摇摇晃晃,不小心撞到一人,微醺的那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将他狠狠一推,他倒在了地上。
恰似不经意的擡头,兰深鹿的脸一下子撞进了他的眼里。
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周韶华微微蹙眉,“嘿,我说兰深鹿,你这前男友,怎幺又跑到我酒吧来醉生梦死了,这次还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兰深鹿白了他一眼,“我怎幺知道?”
灼热滚烫的视线焦在她的脸上。
酒吧经理从口袋里翻出向恒手机,奈何关了机,联系不到人来接向恒并且赔偿损失。
“老板,怎幺办?”
“扔出去,最烦发酒疯还爱砸东西的酒鬼了!”
兰深鹿就这幺眼睁睁看着向恒向她扑来被阻止,然后发了场酒疯,最后被周韶华喊人丢了出去。
酒吧门口街道,向恒果然守在那里,他简直疯了,周韶华带了两个酒保,对付一个醉酒的人,轻而易举的事。
“怎幺,心疼了?”
兰深鹿冷冷道:“我才不心疼,他跟我又没关系。”
他被揍趴了,这次被丢远了点,离酒吧门口至少十几米。
“行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周韶华看着兰深鹿驱车离开。
“他就是死了跟你也没关系,没关系!”
“他这幺对你,他跟你提的分手,不要多管闲事!”
“……”
“他妈的,我是不是有病?!”
骂完自己,兰深鹿实在忍不住,掉转车头,靠边停车,解安全带,下车。
她伸出脚试探性的在他身上踢了踢。
他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尸体一般。
兰深鹿蹲下,恶狠狠的朝男人说:“我真是欠了你的!”
待两人离开,墙角阴影处,周韶华走了出来。
“呵,嘴硬心软的家伙,就猜到你会回来,果然。”
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堪将男人扶到酒店。
向恒把她拦在房间门口不让她走。
兰深鹿你个笨蛋!蠢货!傻逼!让你烂好心!让你多管闲事!
兰深鹿气的浑身发抖,大吼出声:“你装醉!”
他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呼出的气息回荡在她的颈间。
“我不知道,我头好痛好晕,可我知道不能让你离开,你听我说,听我说——”
兰深鹿当然挣扎,他越抱越紧,任由她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脸。
“深鹿,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好难过,我心好痛,我不知道为什幺我会这样难过,我会这样心痛。”
“你行行好,你帮帮我。”
“你放手!”
“告诉我,你到底怎幺才能原谅我,你告诉我——”
“我原谅你了,你放开我。”
“不,你没有原谅我,你根本就没有原谅我。”
他越说越激动,把她提起来,抱到床边,急切的压了上去,暗哑的声音里满是压抑。
“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去死,我真的好痛,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
“大家都说我这样不正常,我也不知道为什幺,我什幺都不知道,我真的什幺都不知道,你不要我了,我想死,我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我可能真的不正常,但我没有办法。”
向恒试图脱去她的衣服,兰深鹿疯狂挣扎。
他忍不住哽咽出声,“我想你,我很想你。”
长腿压着她,高大的身躯垒成一座她无法逃脱的牢笼,她越是挣扎,牢笼的制压感越重,她几乎失去力气。
“向恒,你去死,你现在去死啊,没人拦你——”
他低头用力的亲吻她,说是亲吻,不如说是被逼到绝境的反击战。
无比强硬的,蛮横的进攻,无视她滔天的抗拒。
流淌鲜血的嘴唇,刺痛的舌尖,无辜遭难的口腔内壁,对于彼此之间犹如酷刑的啃咬,他表现的更狠一些,只为让她臣服。
很快,兰深鹿的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
即便失去所有力气,她还在拼命挣扎。
向恒裤子都没脱,释放出威武的巨龙,摩挲在她下身,眼见就要往蜜穴刺去——
“我觉得只有这样深深的埋进你身体里,我才感觉我可能还活着……”
兰深鹿眉眼皆是寒冰。
“向恒,我恨你!”
“可我爱你。”
“我爱你啊。”
她浑身一僵,恍若置于梦幻之中。
下身一个用力,他狠狠的贯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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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君:预计还有一章囚禁,然后一章结尾了。
打算写两种结局,另一种是HE版NP的,两个结局,你们会不会觉得乱流?如果乱流就第一种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