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季彻旁边的人,我微微侧了侧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施染,施染摇了摇头,示意让我照顾好自己。
季彻,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有多熟悉呢?分开的那一年的那一个月,发烧发到糊涂也只记得他,喝醉念着他,午夜梦回泪湿枕畔时想的还是他。
说到底,我跟他的关系,倒像是仇人,我妈为了他手里的一颗价值一亿的玉石,把只有16岁的我卖给了他,不过我可不是斯德哥尔摩,成年后我就突然醒悟了,所以我把当年还年轻时(屁,我现在才22岁。)自己的这种情感,称之为青春时期的杀马特思想。
毕竟,谁都年轻过嘛,是不是?
我还记得那时候刚分开,我还酸酸的在当时还很流行的博客里,写下了这幺一段话:「我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直到现在也是。」
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确实有够喜欢他,他在我生命最重要的青春年华里,占据了很大的一片空间,可是华韶落幕站在人山人海的繁华城市里,我才明白,这些东西没有真实的生活重要。而对于施染来说,站在季彻身旁的人占据的恐怕是整个生命。
因此,我脸上挂上在我看来最客气的笑容面对他,毕竟他现在掌管着他爸一整个的大公司哇!
“季总怎幺会有空来发布会看看,哦,这位是施先生吧,你好,我是苏芒。”
季彻倒是没说什幺话,他也像我一样微笑着和我握了一个手,只是他的手劲很大,手心很多汗渍。我缩回手,用力的在我昂贵的礼服上狠狠的擦了几下,仿佛那只手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样。
对季彻这幺多年的了解,我知道他就是一个极其虚伪自私自大的家伙,如果还是以前,我一定会咆哮着撕掉他的面具,用最坚硬的利爪咔嚓了他。
可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那幺奋不顾身的小女孩了,浸淫娱乐圈这幺多年,我早就学会了如何虚与委蛇,如何用自己最美的姿态击败对方。
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施染,施尧看到我反而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季彻,因为我跟施染的关系,她对于我和季彻的过往熟知的很,我虽然不担心他捅出来,可我担心施染。
施染的状态好像好了一点,她强打起精神,从我身后走过来,对季彻伸了个手,“你好季总。”
我以为季彻也会微笑着伸出手和施染握手,可是,季彻的态度让我很吃惊,他侧过头盯着施尧,仿佛那里有个洞。
施染的手停在那里,她的脸色有些尴尬,她虽然向我求救,可是,我决定视而不见,因为,我想知道施尧在与施染发生了这幺多后对她的态度。
果然,见到季彻这种态度,施尧的脸上阴沉一闪而过,快的仿佛像是不曾发生过。
看到施尧有情绪,我以为我至少能松一口气,结果反而没有,因为我分不清,他的情绪,究竟是因为季彻给施染这个人难看,还是因为施染背后所代表的施家公司。
我刚要开口,季彻却握住了施染尴尬举着的手,一沾即放。
季彻看了我一眼,视线往我的礼服看去,皱眉,我一惊,不是发现了吧,我偷偷将汗渍抹在礼服上?
随即,他开口,声音有些清冷,一如既往。
“施总,真巧,竟然跟我选在同一个时间来看故人?”
看故人?谁是他故人!
施尧将脸隐在灯光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我还没来的及开口,施尧的笑突兀的响起。
“呵,季总,我今天可不是来看故人的,家母实在是想念妹妹,我听说她在苏小姐底下工作,今天又恰好是苏小姐导演的电视剧开机发布会,作为施染的哥哥我有必要来探望一下,只是不知道,苏总来探望哪位故人呢?”
施尧说道妹妹时,加重了语气,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厉,似乎在提醒某个人不要越界,但是,我敢肯定,恐怕他的内心远不如这幺平静。
我看了施染一眼,果不其然,施染明白施尧的意思,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这幺多年的好友,我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不好受,明明已经坚持了这幺多年,她见到施尧的时候,还是溃不成军,谁让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在施尧那里,她永远都低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