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打了手机给那澄。
「你在哪里?这几天都没有连络,你也没有回家。」那澄问着,听起来完全不知道我的状况,晴木没有告诉她。
「妳爸爸买了一间古董洋楼在横滨,妳知道吗?」我问。
「洋楼?…他买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忽然之间就买了邮轮或私人小飞机,我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所以呢?他买洋楼,你有兴趣?」那澄道。
「嗯,要麻烦妳带我去看看,那一间洋楼。」
「我要问一下我老爸,如果可以,就带你过去看看啰!」
「嗯,麻烦妳了。」
过了两天,那澄打了手机给我。
「你到底在哪里呀?」那澄问着。
「有点事,在外面。」我虚应着。
「上次你要问的洋楼,我问到了,的确被我们家买了,我可以带雅彦过去看看,什么时候要去?」那澄道。
「嗯…等一下有空吗?」我问。
「今天…?好吧,我去载你。」
我和那澄约在离医院大门一个转角的路口,我换上自己的衣服,趁机偷偷跑出来,虽然伤口仍然会痛,但慢慢走,应该还可以忍受。
「怎么约在这种地方?你到底……」那澄看着我坐上副驾驶座,一脸狐疑,她皱着眉又问:「雅彦,你的脸色好苍白,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开车吧!」我催促着,她把手放方向盘上,车子前行。
过了20分钟,抵达原本是织田雄三的洋楼,虽然只有两层楼,但极为宽敞,目测至少也有2~300坪,洋楼前有很大的庭院,种着十来棵的大型树木。我的步伐缓慢,那澄从身后走来,牵住我的手,问:「你身体不舒服?」
「还好,没事。」我看了她一眼,露出微笑,继续往前走。
她以钥匙打开大门,我们走了进去,味道让我不舒服,我拿出手帕摀着口鼻。
「房子很多年都没有人来住了,也没有人来动过,空气都不流通了。」那澄也拿出自己的手帕摀着口鼻。
还好我们是大白天来,从窗子透进屋内的光线还算足够。我踏上木制的阶梯往二楼走去,我的左手放在木头扶手上,上面有灰,我抓着扶手前进,好让腹部不会太吃力,虽然结果仍然是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