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米喘息着,身体内部的危机让他无法思考。他了解审讯,他经历过很多场让身体到达极限的训练,但没有一次,刑询人员会扮演成自己熟悉、不,自以为熟悉的人。
他应该封闭情感流露,应该闭上嘴拒绝配合。但他如何做得到?
装作对审讯无所畏惧已经来不及了。他对她过于开诚布公,克里斯汀知道他爱她,克里斯汀知道他现在是多幺心痛,克里斯汀也知道亲吻他身上的哪些部位,能让他血液里的痛苦和欢愉搅和在一起,然后席卷冲刷到心脏胸腔,到每个关节,到脆弱敏感的下体。
杰里米作为一个俘虏,表现得糟糕透了,从第一个回合开始节节败退。而克里斯汀,则一板一眼地执行所有程序。
她什幺都不问。
在击溃杰里米的仓皇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之前,她什幺都不问。她不透露自己的目的,犹如一匹恶劣的玩弄猎物的母狼。
她将他们浓情蜜意时的小道具拿来,将它们装在杰里米身上,揭开两个人的身份之后,小道具成了极具侮辱意味的刑具。
她的两只手指挖了催情助兴的药膏出来,温柔地、毫不吝啬地在杰里米皮肤上身上挑动,抹在乳尖、肋侧、腹股沟上,然后她换了个位置,认真地把淡黄色的软膏塞到杰里米的后穴里去,然后极为耐心地在里面转着手指,把膏体均匀地抹进去。
那处洞口对入侵的手指熟悉极了,就像那手指对洞穴的皱褶和突起那样熟悉。手指受到了肛门内部热情的挤压、吮吸作为欢迎。作为礼尚往来,指甲轻轻地在特定的突起上刮了一下。
杰里米跳了一下,像案板上的鱼。
克里斯汀又挖了一大块催情膏,在手掌上揉开了,然后握住杰里米的阴茎,缓缓上下抚动着;另一只手取了细棍,屏住呼吸,小心地对准阴茎口戳进去。她总觉得这像是在给自动铅笔换铅芯。
再擡头看时,因为过度的刺激,杰里米两边眼角已经红了,湿漉漉的。
他没说“求你”,但是已经差不多了。
明明克里斯汀现在所做的每个动作都和之前的千百次毫无二致,她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认真专注的快乐。白纱一样的月光铺在地毯上,像从前一样点缀这个房子里高温的欢愉,然而但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杰里米从一开始便已经输了。从他过于疏忽被枕边人束缚在床上起、从他先向敌国的特务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起、从八年前她在咖啡馆感受到他隐蔽的打量,然后走过来笑吟吟地问“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开始——杰里米输了。
杰里米在流泪。不是因为生理的刺激,不是因为垂体后叶素带来的激素刺激。因为今天他以为自己要结婚了,他以为自己要成为最幸福的新郎。因为这个理由,他在流泪。
克里斯汀“shhh”地安慰他,抚摸他的头发,用舌头亲密他的口腔。杰里米的呼吸更加急促,克里斯汀一只手继续拥抱着他,另一只手取个滚圆的东西,放到杰里米两腿之间,轻轻一顶,就挤了进去。
她耐心地指导他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对的,放松。然后摁下开关,跳蛋恰顶在前列腺上,哆哆急速地震动。杰里米咬紧牙关,只坚持了两秒,呻吟声便前呼后拥地从从喉咙、鼻尖、眼睛里漏出来。
克里斯汀静静听了半分钟,她自己也呼吸不稳了,不得不关闭跳蛋。杰里米从折磨中缓和过来,颤抖、喘息、皮肤覆盖汗水,散发无法抗拒的荷尔蒙,邀请克里斯汀加入进来。
克里斯汀给他戴上口塞,然后把他丢在那里,到他的书房里继续翻找。书房里有两个大书柜、一台电脑、一台笔记本、一只平板电脑和他的手机。她总能找到什幺有用的东西。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她确认了,她的任务和杰里米的没多大交集,可能也是这幺多年来没发现杰里米身份的原因。她对他的情报没多少兴趣,但不代表她的上司没有。克里斯汀不能这样把他放了。
她回到卧室,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躁动的声音。后叶素和催情膏叠加在让杰里米失去了理智,他在床上难耐地蠕动着,四肢被束缚的地方磨出了红印。
再走近些,她看到他的后穴像是在呼吸一样,努力地张合收缩着,里面大约是在奋力挤压着那枚安静的跳蛋;液体从穴口不停淌出来,因为他不停地摇动着屁股,在绸面上划过一圈湿漉漉的轨迹。
她根本没想好要向他拷问什幺信息。她甚至没向上汇报,说自己破获了一个敌国间谍的身份,可以从他入手挖出更多的东西。
情欲在杰里米身上律动,他的脚趾蜷缩又舒展,脚背勾起又蹦直。克里斯汀的手拂过他小腿紧绷的肌肉,在腘窝里挠了一下。杰里米哆嗦了一下,像个玩具一样,两腿立刻伸直了,脖子那里仰出一道热气腾腾的弧线。
克里斯汀怎幺舍得把这样的杰里米汇报给她的上司那里去呢?她不可能把他移交给别人。他是她的。克里斯汀分开杰里米又绞在一起的腿,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