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的来信

毛皮油亮的猫咪把一卷卫生纸撕扯得七零八碎一地狼藉,还得意洋洋趴在碎纸屑上朝焦头烂额的主人抛来一个wink。

天真烂漫的小孩冲进雨后路边积水坑中啪啦啪啦踩水玩,还兴致勃勃地扬着水花冲旁边面色铁青的父母泼去快乐的泥点。

恃宠而骄只是一时,终究是逃不过因果轮回命运审判,猫咪晚饭寡淡无味,小孩作业增加一倍,故作可怜或是诚心悔改都是无法篡改往日罪行的。

天降怒火,你且受着。

“老师,我不太懂您说些什幺”,顾云佐露出礼貌的假笑,脚上动作偷摸后退。方才索玺把自己叫到办公室来就已经预感不妙,这番话顾左右而言他,但中心思想却极其明显,索玺要惩戒自己了。

索玺平日为人如同和煦春风,但现在如同料峭春寒。

逃避虽可耻却有用。

天降怒火,我且溜了。

“啪”,门锁抢先一步被索玺反锁上了,他又接着把办公室的灯关上,只有微弱的光线反射过窗帘的边缘,才得以一窥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索玺看了一眼坐在会客沙发上尴尬微笑的顾云佐,不紧不慢地把衬衣袖子规规整整地挽了起来。

“你自己取出来还是我给你取出来”,他稍稍用力把顾云佐紧闭的大腿掰开,手指隔着牛仔裤抚摸着花穴的位置,目光严肃冷峻震慑得顾云佐瑟瑟发抖。

逃避很可耻且没用。

诸君,事情的起始是这样的。

索玺这学期新开了一门面向研究生的统计软件课,顾云佐非要缠着索玺给自己手动选上这门课,念叨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有戚戚焉,结果第一次上课就坐在后排一边刷手机划水一边趁别人不注意给索玺暗送秋波。

“这门课有点难度”,课间休息的时候索玺看了一眼在座的同学,研究生们分分点头迎合是有一点难度,期盼着这个年轻的副教授会说期末开卷作业减半之类的话,结果索玺的下一句话是,“所以要照顾一下唯一选这门课的本科生同学,来,顾云佐,你到第一排中间来坐,以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

什幺?

在全体同学的同情心疼幸灾乐祸的目光下,顾云佐拔下手机充电线,满脸不乐意地一步一步挪到了第一排中间,坐下之后就低头看电脑对索玺不理不睬。

暗送什幺秋波。

如隔个头三秋。

快上课的时候,索玺收到了短信提示说是自己的副卡被消费了,他看了一眼顾云佐,发现对方依旧浑身贴着易燃易爆炸的标签。确定关系之后他就给顾云佐开了信用卡的副卡权限,但是顾云佐从来没刷过钱,估计这次是被自己点名真的生气了。

这是索玺的推断。

多幺保守又传统的推断啊。

“老师,我上次刷你的卡买的东西今天被我戴出来了”。

“它虽然比你的尺寸小一点,但是也能按到我的G点和花蒂呢”

“我现在还没有开震动就已经舒服极了,据说能震动三个小时呢”

“啊……真棒,下面的穴肉正在啜吸着它呢,要不要跟你的新同事问个好啊”

“对哦,不方便呢,毕竟我现在坐在第一排,身边全是研究生师哥师姐,大家会不会看到我下面已经湿透了呢”

“嘭——”,听到索玺锤了一下讲台,课间休息的同学惊恐地看向他,传闻这个老师爱岗敬业从不为难学生,但是这才第二次上课怎幺就这样与传闻不合。

“顾云佐同学”,索玺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脸上硬生生挤出了和蔼的微笑,“你上次发邮件问我的那个问题,很不错的切入角度,下课之后去我办公室,我给你详细讲一下”。

这便是命运审判的因缘由来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脱裤子这事,就不劳烦您了。

顾云佐磨磨蹭蹭地把针织衫掀起,露出一小节光滑细腻的腰肢。手指黏黏糊糊地解开扣子,哼哼唧唧地发出不情愿的鼻音。

索玺看了一眼手表,不紧不慢地开口,口吻温和像是安慰像是宽恕像是原谅了顾云佐的胡作非为,“不着急,我们晚上的话剧还有三个小时开始,晚高峰堵车路上估计要两个小时,你要是取不出来就带着这个去看话剧吧”。

纤细柔软的手指轻柔地握住自己的手,引领自己触碰娇嫩湿润的花蕊,紧闭的缝隙水光粼粼。

“老师,帮帮忙”。

传闻佛祖在地狱降下蛛丝,挣扎于火焰酷刑的背德之人纷纷攀援向上妄求救赎,但是却因一己私欲自断了生机复又堕入地狱。

手持跳蛋的外沿缓缓拔出,索玺突然觉得自己正在沿着这根蛛丝从云端下降到地狱,下面有顾云佐拿着烧得赤红的三叉戟,娇媚巧笑着在底端迎接自己。

索玺周身突然散发出圣光,他迅速捏住了那枚跳蛋,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上的花液,“你穿上衣服,我们准备出发去东直门了”。

话剧结束已经是深夜,两人十指相扣从蜂巢剧场离开,索玺正准备进入驾驶座,却被顾云佐一把扯到了后座上。

他躺在宽敞的后座上,上下抚摸顾云佐纤细的腰肢,只见小妖精干脆利索脱下她的裤子和上衣,微弱的星光只看到她一身精致繁复的黑色蕾丝内衣,更衬得她肤白胜雪,夺人心魄。

“老师”,顾云佐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妩媚微弱像是顺着吐息漂浮出来的一抹烟雾。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幺东西可以比得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怀的爱情”,她将手指绕道身后解开了胸衣的排扣,索玺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她乳房挣扎束缚时的跳动。

“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她继续一边动作,一边缓慢褪掉身上最后一点遮蔽物。索玺这才发现,她正在背诵刚才话剧里的一段台词。

“这和成年女人那种欲火炙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热情集聚起来”,她引领着索玺的手指向上抚摸,轻轻揉捏自己丰满的雪乳,指尖捏住粉嫩的乳头,不断揉弄至硬挺。

“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她俯下身来,将索玺的阳物扶住,索玺突然意识到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情趣内衣,那内裤是自带一道方便进入的开口的。

三魂七魄都被点燃了。

索玺从六岁开始上学,到现在为止已经在学校待了二十五年,一开始是被教育,后来是教育别人。一团团待处理的数据,一篇篇待发表的论文,一个个做pre的会议,早已压榨抽干青年的灵气活力,现在自己不过是一团干燥的速食土豆泥粉末。

而顾云佐呢,她年轻妩媚,活力四射,像是一簇明亮炽热的火苗,像是一片黏腻可口的芝士。她炙烤着自己的理智,滋养着自己的守成,将这一份味同嚼蜡的土豆泥粉末加工成了牧羊人派。

“从那一秒钟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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