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回洋楼,但大门紧闭着,我用力拍打着门,没有人要来开门,我喊着:「一生…一生……一生…」我绕到后门,佣人们阻止着我,然后,也把后门用力关上。
我坐在大门口,天色已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么呆坐着,不知道过了几个钟头,我听到了尖叫声……
「一生…一生……」我站了起来,继续拍着大门,一直持续拍着,叫着:「一生…一生……一生…开门…开门…」
忽然之间,大门开了,是岩田管家,他的双眼布满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进屋后,他又慌慌张张地关上大门。他的目光投向二楼,似乎在暗示我什么,我二话不说,一脚就踏上木头阶梯往二楼冲去。
师母坐窝在阶梯最上层,哭着:「怎么办………怎么办………呃…啊……怎么办啊…」
「师母,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我问着师母,她一只手遮掩着脸,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长廊。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把目光投了过去,那触目惊心让我冷不防跌坐在阶梯上。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手也微微颤抖着,撑着木头阶梯,好不容易双脚站了起来,但迟迟很难迈开脚步。我吞咽着极度难以吞咽下去的口水,屏息,几乎就要缺氧般的喘不过气来,我咬着牙往二楼走去,一股浓稠刺激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站在黑白相间地砖的长廊前,凄凉感从脚底背脊直窜脑门,看着地上的血泊里,躺着赤裸着下半身的织田雄三,而他的下半身已经……已经面目全非,血泊中有一支镶着红色宝石价值不菲的古董拆信刀,尖端锋利。
织田一生赤裸着上半身,瘦小的身体上沾着鲜红的血迹,短裤上也贱得鲜红,他的两只小手都是鲜血。
「雅彦大哥……」他唤着我,圆嘟嘟的眸子里含着晶莹的泪光。
我上前,蹲下身子,抱着他,安抚着他,我的双手摸到了他身体上的血迹,湿湿黏黏的,血沾到我的手上、身上、脸上,我唤着:「一生……」
忽然之间,一个重物重击了我的头部,一阵黑暗袭来,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