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h)

他的指尖自然是凉的,可一碰到她,清夜就觉得他往自己的皮肉里种下不安分的种子,蹿着展着勾勾绕绕地撩动她心里的火。

隔着布料,他往里面探了一探,瞬间里面也亮了起来,一点湿意顺着沟壑慢慢地爬上来。

清夜憋红了脸:“你,你胡说,我和他分明清清白白……”

说到“白”字上,他手上用力了一分。

清夜不由小小地叫了一声:“别,别在这里,万一有人!”

风城马松开手。清夜原以为他没了这个心思,刚呼了一口气,却见他三下两下地解开了大氅,然后往她头上一罩。

他的气息劈头盖脸而来,她被拢在里面,甚幺也看不清。

辟开了这片小小的天地,风城马当下再无顾忌。他凶狠地咬上她的嘴唇,一遍一遍地撕磨着那两片柔软。

清夜有些呼吸不过来,一壁锤着他的肩,一壁扭着想要挣开,但舌尖无意中碰上他的,立即被无情地捕获。

她感觉自己被躺在惊涛骇浪之中,前头是他蛮横凶狠的掠夺,背后是冰冷的粗砺的树干,而她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只能颤抖着迎接更热的来自他的气息。

舌与舌搅得厉害,翻江倒海一般,她的仅剩的一点清明也一并被吮走,只留下这具身子内部的火焰翻身作主跃跃欲试。

在黑暗里看不见他的神情,她去摸他的下身,果然摸到一块硬且烫的凸起。

一想到他们此前无数次的交欢,她的呼吸顿时失了节奏,含着一丝辣辣的焦灼。

他听得真切。本放在她腰间的手立即往下,隔着衣物反复摩挲着那沟,不过几个来回,衣料上已渲出浅浅的水晕。

清夜热得几乎不能呼吸,伸手拉开一条缝,才呼吸了几口凛冽的空气,又被合上了。

他一路从唇间舔到她的锁骨,留下一道水痕。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吻过的地方顿时升起不一样的温度。

他看不见她的脸,不过应当是眼如春水脸若芙蓉。

清夜被逼着擡手掀开了斗篷,果真是一副媚态。她的脸从未这幺红过,像剪了天上的晚霞。

她抵在风城马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着,胸前起伏如峰峦。

“别……别……折腾我了……”

她着实受不住。

风城马停了动作,把斗篷取下,在她腰上紧紧扎了一道:“这样可行了?”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滚烫喷张的性器往她身体里挤去。

抿得紧紧的罅隙突然被强力顶开,露出粉红的底子,底子上捧着小小的珠。

连着许多日不见,连这里也在生他的气,怎幺也不肯让他全部进去。

风城马只觉着前端被咬得极紧,已然生出凶猛的快感来,可因着后半部分还在外头。便怎幺也传递不到全身。

清夜尚在低低地呻吟,又被一口吻上。迷乱的交缠之中,他推着身下的器物一寸一寸地往里顶着。

伴着极尖锐的痛楚,清夜激得一口咬上他的唇,颤抖着任由他全部进来。

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如生锈的铁。

他顿了一顿,捏住她的下巴,身下已经抽出,又进入。

清夜死死地咬着唇,把一霎的痛都咽下肚,可齿缝里还是漏出一两声,细细的,像猫叫一般。

花穴被撑得满满当当,春水渐次漫上男人的性器。

从内里迸发出的一线快感让清夜擡高了腿,环住他的腰,像是请他快些动起来。

花心突然被重重一顶,连带着整个花穴颤动。按捺了数日的他抽插得凶猛急速,把清夜的背一次顶向树,磨得她生疼。

初时的涩痛仍弥漫在身体里,但快感渐渐透过薄雾,现出原形来。

花穴收紧,顶开,再收紧,再被顶开。细微的电流从脚底咝咝地爬到头顶,经过的地方都生出越发强烈的抽搐感。

清夜勾着脚趾,在他背后无意识地上下摩挲着。

而风城马因这个姿势进得更深,越往狭窄的地方挤越有灭顶的快感生出,直让他头皮发麻,几乎要忘记身在何处。

身下早已热得出了一层汗,风扫来扫去,清夜再不觉得冷,反而觉着热到嗓子冒烟,恨不得风再大些。

她腿直绷绷地站着,现下觉得麻了,便微微动一动,谁知花穴也跟着一缩,夹着男人几乎要缴械。

风城马在她耳边低低地喘息着,热烘烘的气息烧得她耳朵疼。

还未反应过来,她身子被略略擡高,接踵而至的就是风狂雨骤的一阵冲插。

清夜从未觉过这般的煎熬。前面是火,烧得她又疼又痒,可往后躲又是一阵僵硬的冰凉。

她在两者之间不断徘徊,不断躲闪,冷热交替,像两股不同的力量撕咬着她的身子,非要让她粉身碎骨才好。

承了不知多少次的这样的冲插,清夜已然浑浑噩噩,像睡了一个漫长的觉,醒来是只看得见窗外晦暗的天色,突然有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响,噼里啪啦,溅满人间。

胸腔里滚着渐渐凌乱的心绪,风城马只觉得身下越来越烫,越来越软,灭顶的快感凌空蹿起,穿梭在皮肉的深处。

他再控制不住,毫无章法地撞着清夜的身子,任由她低低地哭出声,颤抖地撕扯他的衣襟。

晶莹的泪抖出眼眶,直直落到二人紧紧相连的地方,当即蒸发成了虚无。

激烈的撞击中,清夜胸前的两粒小巧已然泛成红色,直挺挺地立着,俨然一副勾引的姿态。

风城马抽出手来揉搓着两团温软,嫣红色的乳尖在他指缝里探着头,而手心底便是她蓬蓬的心跳声,好像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手里,怎幺也逃脱不出去。

清夜被突如其来的一下顶上了云霄,她下死了劲咬着他的衣襟才算没全数叫出声。

喉咙间滚着一点破碎的残响,清夜的后脑勺抵着树干,身下层层的春潮翻涌着从洞口泄出,顺着她幼白的腿潺潺流下。

又顶弄了她娇软的身躯几十次,风城马神色剧变,快速抽身出来,示意清夜张口。

清夜无力地俯身,方才张开嘴,便被一个滚烫的东西堵住,她“呜呜”几声,便有大团白精在她口中炸开。

这一番激战不同于以往,两个人身上都一片狼藉,嘴唇红肿,衣物褶皱,异常狼狈。

风城马整理好衣物,却见清夜依靠着树一动不动,脸色有些白,便问她:“怎幺了?可有哪儿不舒服幺?”

清夜低低道:“腿……腿麻了,动不了。”

风城马伸手揽住她的腰,带她离开。斗篷微动,莹白的腿儿又勾起了他心底残存的一点邪念。

清夜委屈地望着他:“现下可走不了路了。”

“那便在这儿等一等罢。”

风城马替她掸了掸裙上落着的尘土,拎至腰间,见她没有动的意思,便单手笨拙地系着,系了半天还是失败。

清夜噗嗤笑了一声,自个儿弄好了,又脱下斗篷,还给他。

她试着动了动脚趾,可还是像生了根一样,僵在地上。

清夜叹一声,皱着脸靠在他身上。

风城马一手托着她的腰,突然俯身,另一只手轻轻擡起她的一条腿,温柔地自下而上地揉捏着。

清夜微微一惊,没想到他会这样。腿上钝钝的痛渐渐消融而去,传来他指上的温度。

她望着他的脸。他察觉了,看了一眼,又低身下去专注地帮她揉着腿。

她记不得过了多久,他才起身:“现在还能走幺?”

清夜尝试着后退了一步,如释重负:“总算是好了。”

又红着脸,细声说:“下次,下次不能再这样!”

风城马握着她的手腕,低笑着应了:“好。回去罢。”

远远地看见一座破落的宫殿,清夜好奇心大起,问:“这里是甚幺地方?”

风城马瞥一眼,淡淡说:“冷宫。”

难怪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说话间,暗红色的宫门“吱呀”一声打开,缓缓走出来一个捧着铜盆的白发宫女。

也许是惊异于有人来此,她朝他们二人望了一眼。

待看清了清夜的面容,她脸色遽变,宛如见到鬼魅一般。她手里的铜盆砰地落在地上,溅了清夜一身的冷水。

“你……你怎幺还好端端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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