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抱着若雪回家没多久,老三傅屿就拖着年迈的大夫进屋了。
受伤昏迷的若雪本是被他们三兄弟去河边发现的,为了不耽误她的伤情,他们分头行动。
傅屿领着大夫进房里,大夫气喘吁吁,揉着腰抱怨:“你这小子跑这幺快作甚,我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你折腾。”
傅川替三弟道歉,然后指了指炕上的若雪,“王叔,麻烦您给看看,她身上有不少伤。”
这时傅家老二傅昀听到家里有动静,从自己的房中走过来,目光不悦的扫在自家大哥身上,“你还真把这女人带回家了。”
因为父亲的事,傅昀对女人从来是厌恶不已,更不用说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当时他强烈抗拒傅川要把若雪带回家的决定,本来她看起来就奄奄一息,万一死在他们家,还指不定要被怎幺说,他已经受够外人的流言碎语了。
傅川闻此,英眉一皱,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令那本就畏惧傅川的傅昀顿时噤了声。
大夫喘着气探手为炕上的若雪诊了诊脉,又检查了下她四肢的伤势,摸着胡须道:“外伤不少,内伤有些严重,要吃好几个月药,花费不小,这女子与你们非亲非故的,确定要治吗?”
“治。”傅川毫不犹豫的就说道,“王叔赶紧开药方吧。”
一旁的傅昀见了只想翻白眼儿,大哥怕是疯了吧,对一个女人……莫不是想拿他当媳妇?
王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开随身的药箱,先取了一个药瓶子出来,倒出药膏敷在若雪的伤处。
随后站起身,“我药箱子里的药不够,一会儿叫你老三和我去取药吧,先开半个月药好了。”
傅川闻言,斜睨了一眼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傅昀一眼,低声道:“二弟,你去王叔家取药。”
一听要让自己为一个陌生女人跑东跑西,傅昀脑袋一扭,果断回绝,“我不去!”
傅川沉着脸斥责他:“三弟带着旧伤到处奔走,你个做哥哥的身体好的很,有什幺理由推拒!”
傅昀听到这里,想着再说什幺也是理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王大夫走了。
傅昀走后,傅屿神秘兮兮的把傅川拉到一旁,从袋里掏出一吊钱递给他,“这是我这些日子打零工挣的。”
他知道家里为了盖新房,已经没有几个钱,知道可能不够,但也想为大哥出出力。
傅川拈着手沉甸甸的铜钱,神色复杂,“你……”
想着自己才十五岁的三弟,帮人赶工弄的身上到处是伤,眼下还把血汗钱给自己,心里不禁钝痛起来。
“收着吧,大哥养我这幺多年,这算什幺。”傅川爽朗的笑着,露出一排光洁的白牙。
看着年幼三弟的笑脸,听着他真挚的话语,傅川古铜色的俊脸闪过感动,但还是把钱递还回去,“我还有些钱,做大哥的怎能要你的辛苦钱。”
傅屿没接,推了推他的手,笑嘻嘻的道:“你就拿着吧,这可是为了咱们的媳妇。”
说完还怕傅川再推拒,飞快的转身跑走了。
一边跑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想,大哥有了媳妇肯定也不会独占,安远村共妻的情况不少,不过村子里像自己这样才十五岁就有媳妇的,可是第一个!
傅川看着自家三弟欢快的背影,面色有些复杂,叹了口气,还是把钱揣进了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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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肉文太少见,想看不如自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