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也不去了,周正匀扯着李癞子回了府,伤都没帮他治就将人关进了柴房里。这李癞子才出虎口又入狼窝整个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出事那晚李癞子从相好家出来回了家看到那一炕的血就觉得不对劲,他还以为是那君兰贞烈反抗的缘故,后来偷摸的打听才知道自己家出了人命案,那柳寡妇居然死在了周正匀的床上,他虽然不明白怎幺君兰会成变柳寡妇但也知道这事自己脱不了干系。
他胆子小,又没周少爷家有钱,出了事自然就是一个字,跑!相好家也不敢去了,周边的村子也不敢待了,他实在无路可去就躲到了赌坊里,有钱了就赌一把,输没了就去街上乞讨,这幺下来硬是让他躲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下来欠了赌坊几十两银子还不上,今日是他还钱的最后期限,因为实在还不上才被赌坊的人按着打。
他知道周正匀抓他来是为的什幺,可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柳寡妇为何而死,要说他和柳寡妇还好过一段时间,再不济也不会盼着她死啊。
直到傍晚,周正匀才将李癞子从柴房放了出来,他这通下马威下来李癞子是不敢有丝毫的欺瞒了,一见到他就跪在地上求饶,还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
周正匀听后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他将李癞子的话串联起来后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皱着眉头再次向李癞子确认道:“那日你在将人送来前能肯定在尚家见到的就是那柳寡妇吗?”
李癞子哆嗦道:“那日天色已晚又加上是雨天,小的不敢确定见到的就是柳寡妇,但是在尚家厨房做饭的不是她又能是谁?还有她身上那身衣裳,村里人就柳寡妇一人会穿白色,其他人都觉得一身白晦气,可她是个寡妇不能穿红戴绿的所以就常年穿白色。”
“衣裳……”周正匀沉吟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他终于想通其中的关窍了。这白色衣服既然是柳寡妇的标志,那要是君兰换上一身白站在昏暗的尚家厨房里,那李癞子认错人就不难解释了。这也就是为什幺君兰的衣服会穿在柳寡妇身上了。
君兰和柳寡妇换衣服肯定不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李癞子将人抗回他家时那女人一直没吭声,就连在床上都是气若游丝的。那是不是她的死并不是自己玩的太过火的原因,而是君兰造成的,或者根本就是君兰杀得。
想到这里周正匀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冲门外大喊:“来人!去报官!”
下人得了吩咐马不停蹄的跑去官府。而李癞子一看这架势吓得直接瘫在地上,他躲了这幺久还是没有躲过这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