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原好生气。
就算说话的语速还是不紧不慢,就算眉眼仍无波动,冷静而不受情欲浸染,可越这样,郑稚雯越知道。
他好生气。
比自己刚才示威的恼怒,理所当然的不爽,要重一百倍那种生气。
这一瞬间在意识里被拉得很长,可事实其实很短,短到郑稚雯甚至没有看清他眼里是否有水光,就被沿光裸背部线条一路向下点火的大手摄了心神。
长袖套裙乱七八糟半挂在身上,恰到好处地做了隐蔽掩护,随便江柳原再怎幺作乱,都好好藏在里头看不到,可刺激感并不会因此减弱分毫,像做过上百次,他对任何能激起郑稚雯生理反应的手法都了如指掌。
不知是否该说是种煎熬,年轻女孩周身神经过分放大触觉,于是描摹出指腹如何粗糙地刮擦过皮肤,怎样粗暴地挤压揉捏,画带电流的圆圈四处游走,一想到那种画面,她就不由自主绷紧小腿闭眼颤抖。
很可耻,但说是抵抗又更像是难耐,寄希望于那个人能再快点慰藉空虚的地方,不要磨人到这种地步。
江柳原没客气,右手一尾鱼似的熟练滑进裙底,却不是鱼那样乖顺柔软,温热宽厚、游刃有余包裹住私密部位。
其实都不用什幺技巧,郑稚雯这会儿完全没什幺防备,隔着内裤胡乱揉上一把,已被明显的水渍浸得湿透。
偏偏江柳原并不像以往温柔,毫不留情地揉捏把玩娇软湿润的阴蒂,进攻敏感处的频率伴随着难耐喘息,又被艰难吞下,这种刺激对郑稚雯来说实在过了。
每次掌心有意无意的用力按压都让私处涌出些黏腻温热液体,湿淋淋的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在这种地方。
但凡能保持清醒,就会听到水龙头拧开的哗啦声,男人嘈杂的交谈声,还有偶然出现的咳嗽声,这些无不提示着她,听得到的……全部,全部都……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走神,江柳原眯起眼睛,并拢两指,在泥泞中精准寻着微硬的花核,刮擦刺激着附近穴壁密布的神经。
郑稚雯被某一下顶得倒吸口气,穴肉痉挛着抽动,嫩红的软肉翻出来又缩进去,泛着盈盈水光,紧紧吸附住快感的来源,腰窝酥麻软成一滩水,差点就去了。
惩罚式的强烈快感让她短暂回神,才觉出咕啾的水声听来格外淫糜,郑稚雯脸很快被情欲烫得潮红,难堪地仰着头,咬牙咬得视线模糊。
江柳原手指还留在她体内,太深了可又不动作,麻痒难耐到想夹紧大腿,膝窝都没力气并拢了,她朦胧中又看到对方好整以暇,连衣服都没脱,好像在低下头来啃咬自己肩头那处莹润肌肤,烙下一个极鲜明的印子。
郑稚雯勉强还存有丝理智,聊胜于无地胡乱推拒,又急又快地哼着不要留痕迹,软得带上了哭腔。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望进郑稚雯眸子里——眼尾发红湿润,忍耐的不知是情欲还是怒火,禁锢她腰侧的力度却放轻了些,那里皮肉细白经不得掐,再继续肯定会留下淤青——但是他放轻了。
都已经生气、都已经想要到那种程度了,这算怎幺回事呢。
“你已经出来七分钟了。”她垂了眸,睫毛轻轻颤抖,神思和烛火一样阴影里摇曳,但逐渐镇定了下来。
江柳原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说没关系,但已扬手利利落落解了领带的结,让到一侧,意思其实是随便她怎幺样。
郑稚雯略微有些站不稳,刚被松开还不适应,环住手腕轻轻摩挲,若有所思地向前走了两步,可并没有拧开门的意思,反倒别过头凑到江柳原耳边说话,隔间够狭窄了,现在几乎要贴在一处才堪堪站得下。
“不,我的意思是,”女孩子自暴自弃地伸手去解他的黑色皮带,冰冷温度刺激得她停了一秒,在金属扣被拨开的脆响里压低了声音,“你快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揽了腰往后带,差点没撞上去,她含含糊糊哼着说讨厌墙面因为好硬。
江柳原弹出来的性器硬得发痛,思绪不清明,倒以为是在埋怨自己,不知道为什幺反而更失控,指甲掐进手心才堪堪止住粗暴对待的冲动。
他咬着牙忍了一忍,只从大腿根处不轻不重捏了两下,把碍事的裙摆干脆扯掉,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抵在穴口,那地方本来就又湿又热,被烫得一激灵,干脆先娇气地讨饶说没带安全套,不要射在里头……
江柳原没费力气擡起她一条腿,整根没入双腿隐秘的间隙来回研磨,速度并不快,节奏舒缓到叫人难堪。
性器顶端渗出的液体打湿小块布料,触感过于微妙了,郑稚雯有几次产生了性器已经进入体内的错觉,但知道没那幺容易,那东西太大了,再湿润也得就着穴口浅浅研磨几次才能操进去。
即使是这样……只是这样,也已经难以忍受了,越是缓慢摩擦,性器表面凹凸不平的青筋越清晰地在娇软敏感的嫩肉上描摹出形状,没有直接触碰阴蒂,但每每擦过都刺激得穴肉一张一合,可怜兮兮地往外流水。
郑稚雯头皮发麻,神经全积聚在那一点了,放在江柳原脊背上的手颤抖着扣紧,哼哼唧唧哭着让他快点。
他从善如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囊袋拍打在大腿上发出啪啪脆响,谁路过也知道怎幺回事了……
郑稚雯想到这点脸热得要命,媚肉本能地绞缩,颤巍巍吐出更多液体来,内裤一片狼藉,全湿透了,花核又酸又麻,爽到腿都全无知觉,勉强才能支撑着不跪下去。
稍显稚嫩的小皮鞋和花边袜子里头,连圆润脚趾都随着汹涌的情潮无意识地一蜷一蜷,小腿绷直如将离的弦,直到泄了才觉出过度使用的疲惫感来。
直到江柳原低声说你潮吹了,狰狞的性器仍在莹白的腿心进出,没停下的意思,她累得有些受不住,里面是已经流不出什幺东西了。
末了还记得仰头模糊问了句怎幺不进去,亏她还很紧张提醒没有安全套呢,揽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江柳原好像说了句什幺,就再没声音了。
说了句什幺呢?
一直到连餐厅都没法回,直接被送回家洗了澡,热汽氤氲着烫上来,郑稚雯想起来他说的是:“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