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出征了

又过了七日,主子龙体大致已康复,把刺客的事件先抛一旁,决定正式出兵讨伐蜀国。

秣马厉兵、屯粮造械,初五日正式出征。

出征日,皇宫前的大校场上群集即将随皇上出征的军士。我也未能免俗的穿上一身戎装站在主子身后。司令台上,主子慷慨激昂的念着出师辞,将士异口同声的唱合,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欣慰,原来我大凉仍有这幺多的忠君爱国之士。

念完征辞,祭拜完天地,一切已就绪,大军随之出发。一时道路两旁旌旗蔽日,锣鼓喧天。走在征伐大军最前面的是由左、右前锋古将军、丁将军所率的各一万名轻装骑兵。骏马上的古将军看起来气宇轩昂,而丁将军则是英姿飒爽,顾盼自雄。

军队与车队绵延数里长,主子坐在八匹大马牵引的銮轿中,轿中有两位宫女随侍照料,我骑马跟在主子銮轿的四周围,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主子身边。此次随行的官员主要有兵部尚书赵家均及大学士莫非等数十员。

离开紫华宫十里路,这时主子心血来潮拉开帘布向外看,发现路旁的百姓越来越多,个个热烈相送,预祝我们尽快打个胜仗凯旋回来。过了正午时分,大军已经出了都城。

日落时分,彩霞满天,江山无限美好。这时主子又打开帘布,对我说:「朱朱,进来我帐中坐坐。」

「遵命!」

一掀开帘子才知道,原来銮帐内布置得如此金碧辉煌。主子见我来开口便说:「咱家要好好利用这回打仗,测试臣民们对我的忠心程度。」

「是!但主子乃万民所系,首先须保重龙体。」主子担心的是天下,我担心的则是主子安全。

「好,我知道。」主子举起矮几上的酒一饮而尽。「对了,朱朱啊,你认为......真正要暗杀本座的幕后主使者,有没有可能是我朝中大臣呢?」片刻后主子突然改变话题。

「谁都有可能,但卑臣不敢妄加臆测。」

「哈哈!朱朱阿,但凡私下,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说无妨,朕决不会怪罪于你。」主子笑着说。

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下,我便向主子告退。

大军阵容浩浩荡荡,行进却十分缓慢,三日后终于到达了离北疆百里之境。

战士们听说皇上御驾亲征,早已磨刀霍霍地列队相迎了,主子一到,众将官立刻声势浩大齐声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主子当场龙心大悦,但当他仔细看了一眼这些边疆战士时,他顿时傻了,居然这些人中大半是些老弱残兵。难怪敌将邬书敢屡次这样欺凌我。

打仗不就是打钱而已,历来我国的国防经费几乎有一半都是用在北疆,那这些钱呢?这些钱到底都用到哪里去了?为甚幺兵马阵容如此之不济?这样的军队喊喊杀可以,真正上了战场无非是送死而已。这些该死的贪官污吏,回去之后非得彻查不可。

正思索间,古将军已传来捷报,内容大致是杀敌三千,掳获粮食、军械、锱重无数。丁将军更神了,杀敌五千,战利品则是古将军一倍有余。一时军民欢声震天,齐颂万岁。

主子虽年轻,兵书却也读了不少,所谓战争打得便是士气,赢了就秋风扫落叶,输了就兵败如山倒。这些捷报恐怕多半是假的,但为了鼓舞士气,赏赐还是不能免,主子叫我宣读圣旨,所有的前锋有功战士立即奖金若干,官升一级。

隔日大军再往前行了三十里路,来到一个叫龙尾峡的小镇,这里已是距离双方交战区的最后一站,兵部尚书及随军官员纷纷主张皇室与禁卫大军在此驻扎即可,静待前方将士们传来佳音。但主子坚决不允,明日非要亲自出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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