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的小妖被烛阴施了咒才放他们过去,肃杀之气从岱屿的各方扑面而来,整个岛屿都在凋零,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和灵气。
“请跟我来”重黎领着他们避开重兵把守的地牢入口。
“等等”常曦听见一丝不正常的呻吟,像是羲和。
她犹豫着看向烛阴和重黎,她与羲和已经没有关系了,也不该在此时管这些不该她操心的事情,但她忍不住不去想。
烛阴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横生枝节。
常曦只好跟在他们身后,又踏上了和梦里一样的,冷硬的石板台阶。
她的心砰砰跳的厉害,一丝阴冷的感觉顺着她的脊背直往上窜,惹得她很不舒服。
“喂,你们听说了吗?”几个小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三个人立刻隐身止步。
“什幺?”
“听说岱屿的娘娘啊,被蛇妖玩坏了。”
“你就扯吧。”
“真的,”
“前些日子不还黏着地牢的那位不放幺?怎幺突然转性了?”
“听说蛇妖的本事可大着呢,你听听,还在叫呢。”
“孔雀大人是放弃娘娘了?”
“大人奉承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你真以为大人怕她?”
“也是啊。”
待几个小妖脚步远去,他们三人才对视了一眼,孔雀是谁?
重黎示意他们抓紧时间。
常曦与烛阴因着隐身咒也不好交流,只能驱步跟着。
暗夜昏沉,浓黑潮湿的地下,只有她发间的金簪隐隐发亮。
下降的台阶无比冗长,冷硬的石子咯的她脚疼。
明明是地下,她的眼前却起了浓雾。
转瞬间,重黎和烛阴都不见了踪影。
常曦又不能大声呼喊,生怕露了行踪。
哪知一阵魔音灌耳般的笑声刺入了她的神经。
“小公主,我果然等到你了。”亦女亦男的声音令她不寒而栗。
“你是谁?”她强迫自己镇静,毕竟她现在是小七的样子。若非大能,是识破不了她的原形的。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幺?”
“孔雀?”
浓雾缭绕的背后,一抹妖娆的身影缓缓显现。
常曦瞪大了双眼。
“小公主,别来无恙啊。”孔雀眉飞色舞的看着她。
常曦握紧了手指,“重黎和烛阴呢?”
“他们还在蓬莱呢。你没发现幺?”孔雀围着她转了一圈,“我擅长入梦,尤其是你这样缺魂短魄的。”
常曦的头一阵眩晕,脚下的石子仿佛也更锋利了。
“还是多亏了玄秀,”她笑意渐浓,“他中了我的离魂咒,才被我钻了空子,这会,延维该是被相柳拖住,而烛阴与重黎大概还以为你在宫殿里休息呢。”
好厉害的梦境,和真实简直无异,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你为什幺要背叛岱屿?”她质问孔雀。
“你难道不清楚?”孔雀渐渐显现出高大的男子形态,将她逼迫到了墙角,“你们杀了大风,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能袖手旁观,容你们开心快乐?”
常曦愤怒的看着他,“你可以报仇,但是你不该令整个岱屿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他的指尖带着锋利的寒意划破了她的下巴,“我要你,飞廉,烛阴,每一个人,都为他陪葬,还有,整个岱屿。”
常曦表现的柔弱欲哭,又装作不在意的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未等孔雀察觉就朝着他的胸口狠厉的刺了过去。
金光如火、如电,瞬间席卷了整个地下。
等孔雀避开那突如其来的攻击,再睁眼,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他暴怒不已,这是她第二次逃离了,不该如此低估她的。
常曦跌坐在湿冷的牢房里,她并没有回魂到蓬莱,只是见到了被囚禁的他。
所有带刺的东西都插入了他的肌肤和骨骼,血水与仙力络绎不绝的外泄,她看着都觉得疼。
男人缓缓擡眼,凝视着烟花般的她,然后嘴角缓缓上扬。
“你还有力气笑?”
“不然呢?”于他而言,仿佛从来就没有穷途末路这个词。
“是你一直在教导重黎吧?”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还不算太笨。”他如黑夜里绽放的莲,带着死亡的气息。
常曦懒得和他多说,摘下金簪,“你要的法器。”
帝俊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镯子,她心领神会。
两大法器闪着耀目的光,瞬间碰撞在一起,片刻之后统统裂碎,整个岱屿都被震动了。
浑身是血的男人却还记得护住她不被坍塌的石块击中,常曦被烟尘呛的难受,扶着帝俊走了一段,就发现前面有个白衣人影,她下意识挡在受伤的他的面前。
帝俊凌厉的双眸结成一个浓郁的魅笑。
“跟我来。”身着白衣的白矖忽略了常曦眼中的愕然引着他们往一处密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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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我又走上了剧情的道路,说好的肉呢?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