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若雪来这一个多月,除了那次跟着傅昀出去过,便再没出过门。
在家里呆久了,总归是闷的慌,便让傅屿带自己出去走走,虽然知道肯定会碰上点村里人︎,但已经在这里走不了,迟早是要以人媳妇的身份面世的。
傅屿欣然答应,打算带她去网鱼,然而,到了约定的那天,傅屿却说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不动了。
若雪当然失落,傅屿便叫来大哥,让她带若雪去。
要说傅昀还好,可那是傅川,现在他们关系十分尴尬,但如果当面拒绝,就表现的太明显了,无奈之下,若雪只好跟着傅川去了。
若雪就这样一直跟着傅川,跟到了河边。
河面宽阔,深不见底,看起来让人瘆得慌,不过傅川说这里鱼很多,只是因为水深又急,所以只有男人们才敢下河去捕鱼。
傅川便让若雪在岸上给自己搭把手,没让她碰水。
一眼望过去,有几个光膀子的男人正在捕鱼,傅川拉着若雪到了一处没人的地,将网子给放下去以后,就脱了外衣,下税赶鱼。
若雪被安排在一旁的大石上坐着,看清眼前男人光裸结实的上身时,她一时没有忍住竟然看呆了。
他身上的每一道线条就好像是被上天精心雕琢过一样,充斥着力量的美感,可是后腰处一道粉色的伤疤显然破坏了这美感。
那看上去明显是新伤,若雪心里一紧,难道也是在海上的时候弄的?
她陷入思索中,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娇笑声,她下意识转头,便见一个三十几岁的丰满妇女立在身侧。
正是村里名声不咋好的刘寡妇,她笑着,目光在若雪脸上转了一圈后,眼睛就往傅川身上的腹肌上瞟过去了。
她热络的道:“川哥儿,这个姑娘是谁,以前怎幺没见过,莫不是你的媳妇?”
傅川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冷冷的扫了眼刘寡妇,没有说话,然后继续忙着手上的事去了。
而刘寡妇看傅川对自己爱答不理,不悦的轻哼一声,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若雪长松口气,还好没多说些什幺,不过他看到傅川对别人这样冷漠有些小开心是怎幺回事?
刘寡妇一走,若雪目光不由自主的凝在傅川身上,当男人回头看她时,视线撞在一起,她连忙尴尬的错开眼神,装模作样的低头拨弄着脚下的石子。
竟意外发现一个巴掌大小的螃蟹,虽然不大,但她知道这种螃蟹就是曾吃过的那种,个头虽然小,但也有些肉。
于是,若雪兴致勃勃的翻起螃蟹来,小竹筐里没一会儿都是青色的小螃蟹,她一直专注的找螃蟹,天暗下来都没有察觉。
虫鸣阵阵,夜风习习,若雪弯的腰都累了才罢休,打着哈切锤锤后腰,看了眼水边的傅川,他正在拿着自制鱼叉在叉鱼,脚边的桶子扑腾扑腾作响,看来收获不错。
她用手搓了搓手臂,感觉有些冷,突然,脚背划过一道滑溜溜冰凉凉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灰暗中,一条黑溜溜的蛇尾在脚边划过。
“啊—!!“若雪脑子里意识到那是什幺的时候,惊声尖叫出来,边叫边往水边的傅川的方向跑去。
由于太过慌乱,脚一绊,整个人都扑进水中。
男人正在河边聚精会神的捕鱼,听见若雪的动静,他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一样,一伸手就将水里的若雪捞了起来。
“怎幺了?”他急切的问道。
若雪被蛇吓到,又呛了口水,惊慌的抱住了傅川劲瘦的健腰,小脑袋还一个劲儿的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蹭着,像是要钻进哪似的。
“咳咳,……有……有蛇!刚刚从我脚边滑过去了!”若雪一边带着哭腔喊着,一边一个劲的蹭着男人的身体。
傅川低头看着紧贴着自己的若雪,眸色微黯,伸手将两人的距离稍稍的扯了扯开,可若雪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又迅速的贴了上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有没有被咬到?”男人清了清嗓子,勉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
“没……没有……”若雪惊魂未定,抖着身子一个劲儿的朝着傅川的怀里躲。
“没有就好。”傅川松了口气。
“上去烤烤。”男人暗哑的声线中泛着沉稳,一把将她抱起。
她浑身湿透,日头落了,天也凉,不可能湿着身回去,这可有两刻钟的路,她刚恢复好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若雪呆呆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傅川那宽阔的胸膛,明明身上凉凉的,两个人身体刚一接触,就感觉一下子热了起来。
她颤颤擡头,四目在昏暗的月光中对上,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却能够看到彼此那一双亮亮的眼睛,绽放着吸引人的光芒,一眼,便深深的陷进去了。
傅川将若雪抱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手脚麻利的生起了火。
一下子,两个人都被火光照的暖和许多。
但若雪缩着身子伸手搭火,火光映照在她的面容上,她发丝因沾了水而黏在额前,跳跃的火光倒影在她黑漆如墨的瞳仁上,整个人显得楚楚动人。
傅川痴痴的看了她几秒,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看到她哆嗦了一下后,他连忙将先前脱下的外衣递给她,温声道:“把衣服脱下来烤烤。”
若雪羞赧的借过他的上衣,男人忙不迭的背过身去,火光映照下,男人后背上的那道新伤格外显眼,可除此之外,那里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心不由得一沉,捏紧了手中的衣物,没想到他受过那幺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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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还担心傅川的衣服会不会遮不住自己的身体,可一比对,发现绰绰有余,不由松了口气。
她把身上的外衣外裙脱下,只留亵衣亵裤,然后披上男人的外衣,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虽然还露出了白嫩的小腿,但也比穿着湿衣服好。
她把弄湿的衣裙摊开在手上,在火上烤着,然后轻轻的唤了一声“大哥,我好了。”
示意男人现在可以转过身来。
傅川应声回过身子,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莹白的小腿,眸光又暗了几分。
两人面对着面,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若雪清咳了一下,打破这宁静:“大哥在海上……也受伤了吗?”
傅川抿了抿唇,轻描淡写的道:“有天不小心起晚了,给人抽了一鞭子。”
原来那是鞭伤,可是那海上的人怎幺这样粗暴,不把人当人?
“以后不要再去了。”若雪感觉心里隐隐难受,不忍的道。
傅川一听,眼神微动:“你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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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这张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