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渊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能耐不比父亲差,硬是在停车场把焄緁又是摆弄了整整一个小时,害得她不仅腿心湿漉漉的一片,两条腿也流满了淫水,包包内携带的卫生纸不够用,只好先拿内裤擦拭,再赶忙到医院地下室的便利商店买了免洗内裤顶着。
两人再次回到病房,入进前,不忘先确定一下里头有没有异声,确定什么淫糜的声音都没有,才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开。
病床上,秦康豪搂着杜思辰正在睡觉,两人睡得挺熟的,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买回来的晚餐已经凉了,他们拿到备膳室加热后,才回来叫醒两人。
「妈,吃饭了。」焄緁轻摇了摇杜思辰的肩头。
「唔?」杜思辰揉了揉眼睛,从秦康豪怀中擡起头来,微笑,「回来了?」
「嗯。」
杜思辰坐起身,拿过女儿递过来的晚餐。
一旁的秦康豪也醒了,「几点了?」
「九点多了。」若渊回。
「买个晚餐到这个时间?」秦康豪不悦道。
焄緁抗议的嘴方张,若渊立即出声截断,「我们回来时你们在睡觉。」
杜思辰脸庞出现不自然的晕红,大概也猜到可能被两个孩子发现他们关在病房里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为了顾及大人的颜面,才装作不知情。
秦康豪倒是没想那么多,「饭呢?」
他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还好他们买的是羊肉烩饭,再加热反而更入味,秦康豪一口气就吃了半碗,从他进食的速度可见这男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难怪卧床期间还是可以翻云覆雨。
秦康豪吃到碗底朝天时,一旁的杜思辰才吃了一半。
他抽了纸巾抹抹嘴,当众宣布,「我跟思辰决定结婚了。」
正在滑手机的焄緁手一震,手机「匡哴」掉到了地上。
杜思辰没料到秦康豪竟然猝不及防的就宣告了,也是一脸错愕。
她还想着要慢慢的告诉焄緁这件事,就怕她不肯接受,没想到秦康豪竟然来了这一手。
「我不会叫你爸的。」焄緁瞪大眼。
她打死也不认秦康豪当爸爸。
「我也不会当你是我女儿。」秦康豪鄙夷的一撇嘴。
「那你还说要娶我妈!」这男人没诚意!
「我只说要娶妳妈,没说要妳当我女儿,这两件事本来就不冲突。」秦康豪好整以暇道。
焄緁生气的瞪他一眼,旋来母亲身边,「妈,妳真的要嫁给他吗?妳相信他真能给妳幸福吗?」
杜思辰望着女儿,温柔笑道,「我怕的是无法给予他能相提并论的幸福。」
「妳可以的!」秦康豪用力一搂心爱的女人。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闪了,若渊只好低头装喝水。
「妈,虽然我不愿意,但是他说要娶妳,却没当我是女儿,妳不觉得是自相矛盾吗?」
人家不是说爱屋及乌?
没有这般胸襟的男人,她才不信能给母亲幸福呢!
她在这世上最爱的是自己的妈,母亲能幸福比什么都要紧,但是她不信秦康豪,他搞过那么多女人,还开了酒店,手上一堆年轻漂亮的妹,难保哪天不会移情别恋。
「我如果收妳当女儿,妳跟那臭小子就别想在一起了。」
「你在说什么?」现在又拿若渊当借口?
「妳想搞乱伦喔?」秦康豪夸张地摇头,「有没有伦理道德啊,跟哥哥搞乱伦乱来,世风日下啊。」
若渊别过头去,以免被发现他刚才差点把水笑喷出来。
「什……」焄緁娇颜瞬间红艳,跟煮熟的螃蟹没两样。「我又……谁知……怎么……」
「妳是结巴了吗?」秦康豪取笑,「怎样?还是妳想当我女儿,不想当媳妇?」
「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焄緁娇羞的一跺脚,转身「逃」出病房。
秦康豪,一胜。
跟个小姑娘计较的秦康豪骄傲地擡起下巴。
「既然你们要结婚了,婚宴什么时候办?」若渊问,「美国还去吗?」
秦康豪点头,「去,明日出院先去登记,后续的事以后再说,把人送到美国去,我才能安心。」
「刚结婚就要分隔两地?」舍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秦康豪握住杜思辰的手,自她的神色中,看得出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分开,但为了她的安全,不让她成为他的弱点,伤害到她,再痛再难过都得忍。
「我知道了。」若渊思忖了下,「既然如此,就把飞机时间都订在后天吧,我们三人一起走,路上有伴。」
「我可以晚点再去。」杜思辰忙道。
「就后天。」秦康豪断然道,「我已经没事了,妳就早点过去吧,不要再拖了。」
每拖一天,他的心就不安一天,就连登记结婚这事他也打算秘密进行,除了他们四人与户政事务所人员,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杜思辰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那我跟焄緁先回去了。」
一向懂得看眼色的若渊离开病房去找焄緁。
焄緁并没跑远,她就站在病房外头,甚至能听到里头的交谈。
若渊将门关好之后才说,「反对吗?」
「我妈说好就好了。」焄緁低着头,心情不豫。
她母亲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一个因她而分开,一个因她而结合,这两个都未让母亲幸福,所以这次,她不要干涉母亲的意向,不要让自己又再次成为左右她决定的罪魁祸首。
她希望她能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便那个男人她一点都不认同!
大约明白她此刻想法的若渊握住她的手,她亦轻轻回握。
等电梯的时候,她想到了件事,「等回到家我就要拟协议书,叫秦康豪签,要他保证这辈子都不准辜负我妈,不准养小三,不准有其他女人,不然就叫他……叫他赔一千万给我妈!」
「才一千万?」若渊嗤笑,「妳心也太小了。」
「不然……一亿?」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故她说得有些心虚。
「要我,就要他把所有的家产都拿来赔。」
「所有家产?那大概是多少?」
「不晓得,几百亿吧。」
「……」焄緁当场石化了。
「这么点钱就把妳吓傻了。」若渊轻嘲。
「什么叫这么点钱?不然你有好几百亿吗?」焄緁恼羞道。
「我将来如果继承我爷爷的产业,至少上千亿吧。」
焄緁再度石化。
「妳可是把上了个高富帅呢。」若渊手靠在焄緁的肩头,好不得意。
「我又没有把你。」话可要说清楚啊。
「是我自己黏过来的。」若渊大方承认。
「你……」焄緁害羞的嗫嚅,「喜欢我什么啊?」
「妳在床上很浪!」
「最好是!」焄緁怒揍了他数拳。
这男人就会在气氛浪漫的时候泼一桶冷水。
「电梯来了。」若渊笑握住持续追杀过来的小拳头,包裹在掌心,藏于身后,「全部,我喜欢妳的全部。」
「嗤!」焄緁心底高兴表面还是装出不屑的样子,「敷衍。」
「我知道妳很开心,别装矜持了。」
「才没有……」意识到电梯里的人都在偷瞧他们,焄緁忙压低音量,「臭秦若渊,等等有你好看。」
他一点都不介意在床上给他好看。
若渊呵呵轻笑,笑得焄緁莫名的头皮发麻。
然而,就在那晚,秦邦雄过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