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恙

雨未停,仆妇们没有多少事做,大多歇在自己房中,或打络子,或闲聊天,呆在屋里不出来。老马头与何氏住在一个杂居的四合院里,住在东厢。他踏着水花走进院子,跟廊下的婆娘们点点头招呼了一声,看着没有何氏,便径直推门进了屋子。

何氏有些春困,正躲在床上犯懒,听得外间门响,知道是老马头回来了,便披上外衫,趿拉着绣鞋迎他。老马头解下蓑衣,挂在墙上,转身在脸盆里捧了把水准备洗脸。一双手从背后拢上来,摸进有点潮意的衣襟,贴上精壮的胸膛。老马头顿了一下,没回头,也没出声,接着弯下腰去洗脸。看他没反应,背后的人也不恼,顺着肌肤缓缓向下游走,另一只手探到腰际的汗巾子,使着巧劲单手解开。老马头直起身来,裤子也就掉在了地上,露出两条粗健的大腿,腿毛浓密。一只手在前,摸到下腹,一只手在后,托着屁股抓握,双手前后夹击,最终握住男根的那一刻,老马头有些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何氏已经半蹲了下来,胸脯蹭着大腿根,打着旋儿地晃动,手上也跟着动作。老马头被蹭的兴起,男根渐渐挺立粗大。“官人……”何氏娇娇怯怯地唤了一声,老马头猛地将她拉了起来,一手掐住纤细的脖子,一手直接探到她身下大力揉搓。“还叫还叫,老子才半天没在,你就欠操了?嗯?浪货!”何氏躺着的时候,本就只穿了肚兜和短裤,胡乱披了件衫子,蹭来蹭去,早就掉在了地上,肚兜松松垮垮,露了大半个奶子在外面,老马头低头咬上去,叼着奶头往上撕扯。

“啊……”何氏仰直了脖子,往后弯着,左乳传来一阵痛楚,可又想让他再使劲些。“好人,你摸摸,你摸摸……啊……”正说着,老马头一个用力,手指带着衣料捅进小穴,何氏猛地闭上眼睛,脚背蹭上了老马头的小腿。

老马头松开掐着脖子的手,抚上右乳,抓握在手心,一面将中指往更深处探去,一面带着何氏往卧房走去。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软嫩的穴肉,何氏只觉得痒意从深处袭来,一时被老马头摸到小核狠狠地按了下去,“啊……”叫出声来,竟腿软地站不住脚。老马头右手一揽,把何氏抱上了床。

何氏背后垫着被褥,双腿绞来绞去,夹着衣料摩擦自己,湿漉漉的亵裤并不好受,何氏眼里也湿漉漉的,斜斜地从下往上看去,双手摸上自己的胸乳,往中间聚拢。老马头慢条斯理地脱掉上衣,脱掉裤子,脱掉鞋子。何氏有些心急,赤脚探上他的男根,点着马眼,磨来转去。老马头一笑,骂了一句“干死你!”便赤条条地复上何氏。胸脯相接,两个人都长长地叹了一声,老马头褪下何氏的裤子,分开双腿,扶着阳根捅进了泥泞的花径。

“松点松点,你男人要被你这张小嘴咬断了……”老马头为了方便,擡起了何氏屁股,何氏已经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任凭他施为动作。老马头猛地撞了进去,硕大的卵蛋撞上阴唇,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下腹漫到四肢,“唔……”何氏双腿勾上老马头的腰,不住念道,“再快些,再快些……啊……别……啊……”老马头咬着乳头,撞了几百下,凿得汁液飞溅。何氏搂得越来越紧,忽的一颤,白眼直翻,内里一股热流正喷在马眼上,老马头也用力撞了几下,也精关大松,浊液射了出来。

老马头不肯退出来,堵在里面,抱着何氏,双手双脚地搂在怀里,就这幺侧躺在床上。何氏软成一滩泥,还是用力挣出一只手来,推了他一把,笑骂道:“盖上被子呀,冷……”老马头蹭了蹭她汗津津的脸,睡了过去。

听得屋子里的呻吟声没了,廊下的仆妇们互相对了对眼色,撇撇嘴:“真是天生的贱货,仗着自己有几分好颜色,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没有一刻消停的。平时也是,一走起路来,那屁股摇的,哼……”

“嗨,人家有那个本事,能勾得了男人的身子勾得了男人的魂,你管得再宽,管得着人家裤裆里的事嘛,人家夫人都没管住老爷,你倒能了?又没吃你家盐喝你家醋,你发的什幺酸!”

“我看呐,是她自己嫉妒人家长得好看,说不得自家汉子晚上跟她干那事的时候,叫的也是人家的名呢,哈哈哈哈哈……”

“呸!我撕烂你的嘴!”

这厢,裴薇与杏蕊回了宝珠院,因在车上替换的衣衫有些简薄,便又换了一身,到正院明心堂给父母请安。

裴父名唤裴朴意,现任大延王朝工部七品侍郎,不高不低,不忙不闲,家里还有一两家铺子,过得不贫不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裴母谢氏,十六岁上嫁给了裴朴意,二十年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诞下两子一女。长子裴苍,年方十八,三月底便要与谢氏的远房外甥女江纤云成亲。次子裴英,十六岁,正在外祖家的书塾里读书。裴薇最小,今年正十四,深闺养成,性情温顺。年初,宫里开了采选,说是皇上念着体恤民生,这次就只在京郊附近选拔,不再往远处去了。裴薇芳龄十四,正在名单上,加上家世清白,小像秀丽,很顺利过了初选,再过一阵,便要进宫面圣了。

踏入正房,裴父正与谢氏品茶闲聊,妾室姜云娘立在一旁侍候。裴薇蹲身行礼,口中念道:“薇娘给父亲母亲请安,女儿回来了。”

“好,好,快起来吧。”裴父笑道。

“正说着你呢,还说下着雨要不要再派人去接呢,你就来了。来,怎幺样,那如是观感觉如何?我就是听你姨母提过,说求姻缘很是灵验,若是你也觉得好,娘以后也常去。”谢氏朝裴薇招招手,示意她来身边坐下,姜氏忙搬了个绣凳过来。

裴薇贴着谢氏坐下,乖巧回道:“那道观占地虽不大,里面却错落有致,正殿旁殿很是齐全。难得的是,道观里都是坤道,来来往往,女客偏多,道姑们行事也有规矩,是个又清静又鼎盛的所在。观主我也见了,稳重周到,娘可以常去,是个不错的地方。”

“观主?小姐初去道观,就能见到观主啦?”姜氏在一旁有些惊讶,轻声问道。

谢氏偏头,瞪了她一眼,姜氏忙噤声,退了一步站好。

裴薇假装没看到这场眉眼官司,伸手叫杏蕊把荷包递上来,笑道:“正是呢,姨娘不说,我也是要跟爹爹娘亲讲的。”她把空白签递给谢氏,解释道,“女儿摇签,摇出来这支白签,观主是亲自出来解的,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又让我放宽心。虽说如此,可女儿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所以还是觉得跟您说一声比较好。”

谢氏接过签子,瞧了瞧,又转手递给了裴父。裴父听她说完,也不知道有何玄机,只好放在一旁,说道:“罢了,既然观主都说无碍了,你也别挂在心上了,万事有你爹我呢。要是实在放心不下,让你娘给你找个盒子,装起来好生收着就是了。”裴薇应了一声,收了签子,便行礼告退了。姜氏一脸可惜,心心念念自己还没瞧仔细呢。

回了宝珠院,裴薇觉得有些乏,中饭送来只稍稍吃了几口,便让拿了下去。“小姐,您这……是不是吃的太少了呀?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杏蕊有些担心。“无妨,只是有些累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歇了。”杏蕊服侍裴薇脱了外裳和大裙,换了纱衣纱裙,盖上丝被,放下绣帘,点上一炉安息香,退了出去。

裴薇朦胧中仿佛来到了仙境,云海翻腾,金光灿灿,奇花异草,树木葱郁。她好奇地往深处走去,原来那金光闪闪的,是一条巨龙,卧在湖边,正沉睡着。倏地,巨龙睁开了眼睛,碧绿眸子锁住她,朝她扑了上来。裴薇吓得转身想逃,却迎面撞上一条黑龙,也朝她行来。两条龙卷上她的身子,龙头在她面前摇来晃去。也不知龙身是什幺做的,似硬还软,灼烧滚烫,裴薇开始觉得热起来,她想挣脱开,却被越缠越紧,不一会儿,又被带着飞了起来,飞到了湖中心,啪得松开,掉进了水里。裴薇又觉得冷,不住地打着寒颤。

杏蕊候着裴薇该起了,见里屋没动静,自行进来掀了绣帘。只见裴薇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面色赤红,大汗淋漓,嘴里还不住地喊道:“好冷,好冷……”杏蕊急急奔向明心堂,禀告老爷夫人快请大夫来。裴父裴母一面派婆子去请大夫,一面亲自到了宝珠院。两人一瞧,看着确实严重,也忧心了起来。

大夫进门,却不是平日里相熟的赵大夫,是一张新面孔。年约三十,体格丰健,面目端正,身着长衫,背一药箱,匆匆而来。谢氏一时顾不得深究大夫换了人,只忙着迎他入了内室。绣帘放下,只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来,腕上悬着一只浓绿翠色的玉镯。

崔泉声扶上手腕,手感滑腻如玉,定了定神,又细细琢磨了一番,心下有了七分猜测。刚要回话,又转念一想,对谢氏说道:“夫人,这诊病讲究望闻问切,虽说已经切过脉了,可为了更稳妥,能够劳烦观上小姐一面?”谢氏挥挥手,杏蕊轻手轻脚地把帘子挂了起来。

裴大夫见这裴家小姐果然如他所料,袒胸露腿,活色生香,不禁有些得意。裴薇本被杏蕊重新盖好了被子,却因为太热,蹬开了被子,剥开了纱衣,红艳艳的肚兜也被扯得七零八落,乳肉四散。小腿蹭来蹭去,露出洁白的脚腕。杏蕊不禁有些羞,俯身拉了丝被盖好。崔大夫道:“姑娘不必羞恼,医者眼里,红颜枯骨,并无区别。”

他又看那裴家小姐头发被汗濡湿,脸上红扑扑的,香舌半吐,轻嘤半哼,颇似房事初歇,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又偷笑了一番,暗道,若不是正巧碰上,哪有这等眼福。又想起自己被赶出长平的缘由,起身正色道:“裴夫人,小姐的病,在下已然心中有数了,正是风寒之症。本是常见,却因下雨着凉,思虑亦有些重,便有些来势汹汹。加上……”他声音低了下去,轻声告诉谢氏,“小姐好似要来月事,应是第一次罢,三者撞到了一起,看着便严重些。碍着这桩事,重药就不方便下了,我这边给小姐开一副温补的方子,只是疗程要长些,夫人您看……”

谢氏听他讲的肯定,不由得信了三分,吩咐下人带崔大夫喝茶开药方。杏蕊也跟着要出去,被谢氏叫住,吩咐了几句。杏蕊回过身,掀开被子,分开裴薇的双腿,细细瞧了瞧,对谢氏点了点头,谢氏对崔大夫更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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