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微H)

贝甜被气笑,拽着他的胳膊使了点劲儿,一把将他拉到床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交代。”她把腿跷起来放在他身上,佯装严肃地开始审问,“你其实是老司机吧。”

时渊无奈地用手捂住脸,放弃辩解。

“说说嘛。”贝甜不依不饶,“谁教你的?怎幺这幺会啊。”

时渊翻了个身,捉了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你教的。”他的手掌环住她的小腿肚,指腹轻轻按摩,头低着,声音更低,“碰到你就什幺都会了。”

贝甜呼吸一滞,忽然词穷,半晌才憋出一句,“闷骚。”

她不自然地盯着那只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看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揉捏着她的腿,仿佛也在揉捏着她的心。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久很久。

像是相见恨晚的知音,又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聊过去的经历,最近的生活。还有心仪的电影,偏爱的美食。

也聊到感情。

贝甜给他讲自己和渣男前任分手时的种种狗血故事,然后锲而不舍地盘问他的初恋细节。

而关于这两日亲密的种种,两人却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绝口不提。

难得整晚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他们聊得尽兴,夜色渐深却睡意全无。

贝甜拉开窗帘坐上飘窗,屈起一条腿,下巴枕着手背,搭在膝盖上面。淡淡月色为她打上一层柔光,光晕之中是她美好的轮廓。

时渊靠在床头看得入了迷,以至于没听到她在和他讲话。

“嘿!想什幺呢。”她擡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他回过神,“嗯?”

“明天有空陪我出去逛逛幺?快要走了。”她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难得来一次,哪儿都还没去。”

鹿城展会最后两日的官方安排是自由交流活动,也就是每次出差例行的休闲环节。贝甜放弃参与同事临时报的旅游团,决定把时间留给时渊。

两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将近清晨,时渊需要早起整理资料、帮忙撤展,贝甜一觉睡到了中午。因为常年习惯裸睡,外宿时也很难改掉,她的行李箱里常备一次性床品。

时渊回来时,她还赖在床上裹着被子玩手机,听到敲门声,她光看身子走到门口,确认外面只有他一个人之后,把门开了一条窄缝。

一进来就看到躲在门后不着寸缕的她,时渊不由身下一紧。

她擡手盖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不看。”时渊笑得宠溺,拉下她的手,自觉闭上眼睛,“起床收拾吧,等会儿先去吃饭。”

翻了会儿箱子,贝甜挑了一件一字肩连衣裙,小半个上身都暴露在外面,防晒工作量巨大。

她自己涂完了四肢和前胸,背对着时渊坐下,“帮我涂背。”

时渊知道她那里很敏感,怕她难受,所以不敢温柔。他接过防晒乳,顾不上匀不匀,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任务,然后又挤了一点,自言自语似的,“我也要涂。”

贝甜忍不住笑出声,时渊的皮肤在男生里算比较白,看上去是不会晒黑那种,她捏着他的脸逗他,“这幺精致呢。”

“主要是怕晒伤。”他一本正经解释道,“这个点是鹿城太阳最毒的时候。”

贝甜“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我帮你涂。”

时渊坐在床边,胳膊被她拉着,玩面团一样又拍又揉。他拧着眉头看她,她理直气壮反咬一口:“你刚才就这样。”

鼓着嘴巴的样子好可爱,他又想亲她了。

“来,脖子。”她爬上床跪到他身后,让他低下头。乳液挤在手心复上去,一下一下地抹。

他的头发很短,后颈有一颗小小的痣,颈椎最下面那处骨节微微凸起,硌着她的掌心。

手下的速度放慢,抹着抹着,她吻了上去。

湿热的嘴唇轻贴在脖子下方,像是火柴顶端那点微光。刚抹上去的那层薄乳就是燃料,一碰即燎原。

她的吻来到他的耳朵,含着耳垂来回碾弄。她喜欢他的耳垂,初见时一撩就红,再后来一点就着。

他呼吸渐重,松开撑在床边的手,反伸到背后去抓她的臀。她扭着身子躲开,舌尖舔进他的耳廓,吹着热气说:“抹完啦。”声音轻柔,却带着笑,“准备走吧。”

嘴唇还未离开,整个人就被他转身扑倒,“晚了。”他低哑地喘着气,“走不了了。”

贝甜尖叫着蹬他的身体,趁他吃痛捂肚子的时候迅速逃到床角,一脚没踩稳差点儿滑下床,下一秒却是滑进他的怀里。

无处可躲。

两天没刮胡子,他的下巴已经微微泛青,深邃的眼神也恍惚像是变了个人。

贝甜瞬间失了心,到底是挣脱不过,老老实实被他按在床上要了一回。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忘情,尽欢。

比起他的性器,她更迷恋他的声音和味道,迷恋他的手和唇。

一撩拨,便欢愉。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她的脖颈与胸口。

时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每一次深撞和抽离,密黑的体毛上沾满了她黏腻的爱液,交合处挤出“滋滋”的声响。

蜜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紧紧夹着他硕长的肉柱,几度令他难以自持。又坚持了一会儿,他闷哼着抽出了身体,加速撸动几下,一股浊液落在她的胸前。

……

还没出门就一身泥泞,刚换的衣服也被揉得皱皱巴巴。她脱力地抱着被子,眼神恨恨地看着他,一脸不满。

可她刚才挺着身子迎合的样子和情潮袭来时媚人的叫声,分明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逃。

“不得不说,年轻真好。”贝甜瘫在床上按着自己又一次断掉的腰,一语好几关地感叹道。

时渊伸手过去想帮她按,被她轻轻打了一下,“别再撩我了。”

……

不知道每次都是谁先撩谁。

时渊扁扁嘴巴不知道该接什幺话,只好坐起来穿好衣服问她:“想去哪儿?”

她忽然转话题,“考试不要紧幺。”

换衣服时听到他同学打来的电话,第二天下午好像有一场考试。

他呆了一下,“没事。不是专业课。”又问,“想去哪儿?”

贝甜对鹿城的唯一印象就是海滨城市,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第一次来,景点打个卡?有海就行。”想了想又说,“近一点儿的吧。我不想坐太久的车。”

时渊想了一会儿,“天涯海角。”

“是名字?”

他点点头。

“好啊。”贝甜一脸不正经的笑,“一起去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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