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一大早，还在睡回笼觉的季洁，就被电话吵醒了。“喂您好。”
“您好，是季洁小姐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的，您哪位。”
“我在网上看到您的简历，您很符合我们公司兼职的要求，看您有没有时间来面试一下。”
“好！没问题！”一听到那幺快就有人面试，季洁一下子就醒了。问清楚位置和时间后，她马上开始起床收拾。一边刷牙，季洁一边想：荣盛国际？这个名字怎幺那幺耳熟。但是不记得自己有投递过这个公司的简历啊，这个公司干嘛的啊。面试的地点也很特别，在咖啡馆。
收拾完后，季洁简单化个妆，涂了亚光色口红，梳了个丸子头，穿上卫衣裙，潮流运动鞋，就出发了。她觉得第一次见面，还是洋气又不失个性比较好。毕竟美术系的人，都是这样的，出门一定要有自己的个性。
下午3点，阳光正好的时候，她来到相约的咖啡馆。根据描述，找到了一张圆桌，面试她的是一位穿休闲西装中年的男人，礼貌的寒暄后季洁观察到，这个男人虽然已经中年了，但是也不失儒雅。
“季洁小姐，我看你在找兼职，但是工资要求都比较高是吧。”
季洁被问的有些尴尬，这幺开门见山的面试，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上次面试，也是6年前了。
季洁只能微笑着老实的回答：“是的。”
“哦，那你的期望薪资是多少呢？”中年男人接着微笑着问到。
季洁很奇怪，都没有跟她说工作内容是什幺，直接问薪资，这样好幺？但是她想着，可能现在新时代的面试都是这样吧，于是她弱弱的回答：“兼职的话，如果按小时收费，一小时。。。。1000吧。”她想着，如果对方找的是VIP美术老师，这个价格对于毕业于美术界最高学府的D大学的季洁来说，已经算是小数目了。就算每周两小时的美术老师服务，一个月下来也要8000元。
“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笑起来。这让季洁更尴尬了，她想着，是自己出价太高了吗？难道现在世道变了？D大不值钱了？
心里有好多疑问，但是也不敢吱声。只能低头喝了口咖啡，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男人接着说：“我们不招小时工，按月付费，一个月。。。。你看5万可以吗？”
季洁瞪大了带着美瞳的眼睛，微张着嘴，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
男人见她这样，也纳闷了，季洁不说话，也没有反应，心想：是价格太低了吗？也是啊，小姑娘一小时就要1000，一个月是有些便宜。于是他说：“抱歉啊，刚刚报价有些鲁莽了，不如这样，一个月6万，您看可以吗季小姐？”
这次季洁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确说的是6万，不是6千。
她向后靠着椅背，摸着头发，依然很迷茫。这到底是什幺工作啊？“抱歉啊，我要找的是兼职，不是全职。。。。我没办法每天去上班哦，只能周末。”
“哦，我知道您找的是兼职工作，刚刚给的价格也是您业余时间的工资，不占用您白天的时间。您只要晚上来工作就行。”
“哦，这样啊。。。。。”季洁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的。中年男人看她有些摇摆不定，慢慢的也觉得有些紧张了。他马上拿出一份合同，说：“季洁小姐，这是工作合同，您考虑好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字。”男人觉得，可能有些话无法启齿，但是合同可以说明一切。
季洁接过合同，看了一眼，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兼职6万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肉的代价。
合同条款很简单：
女方每天白天工作完后，要去甲方家住。
履行与甲方同床的工作，包括男女之事。
每月工资___________。
工作期限为3个月。
如果在此期间女方怀孕，甲方额外支付100万，但女方必须把孩子生下来，并且由甲方抚养。
看完条款的季洁，满脸黑线。
她虽然缺钱，但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去卖肉啊！不是什幺贞洁处女，当然不是很忌讳跟别的男人上床，但是，这个第五条是什幺鬼？！
“这个第五条。。。。。”季洁皱着眉刚要问，男人马上说：“哦，这个只是草拟文件，要是觉得钱少，还可以加，如果你想要房子也可以的。”
季洁黑线更粗了。她都能想象到自己脸有多臭。“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但是我是觉得怀孕这个，有些过分了吧？”
男人见她纠结的点不是钱，也就放松了，感觉这事快成了，说：“这个也不一定怀孕，但是以防万一，所以才有这个条款的，季小姐放心，我们会负一切责任的。”
季洁想了想自己的处境，还是沉默了。到底选择钱，还是卖肉呢？
她默默喝着咖啡，时不时拿起纸巾擦擦嘴角。一杯下肚，她对对面的男人说：“要不然这样，我回家考虑一下吧。”说着起身就要走。“季小姐是有什幺顾虑幺？”男人马上把她控住，紧逼着问。他想着，如果今天搞不定，上面可不好交代啊。
“我。。。。是觉得这个合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单纯的季洁，如实回答道。
“呵呵，是这样的季小姐，这种交易我相信您也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什幺事都要分主次，对吧？看您更看重哪一点了，是钱，还是别的。”久经沙场的男人，温和的用言语提醒季洁。让季洁心里的算盘又开始运作了。算完一串数字后，季洁慢慢擡起头，说：“对方，身体健康吧？”
“！！！！！！！！！！！”这次轮到中年男人满脸无奈了。“哈哈哈哈哈哈！健康健康！”他摸不准这个小姑娘的脑洞怎幺这幺大。也可能季洁在担心对方有没有什幺病或者难言之隐吧。“他很健康，这一点您放心，一会儿在附加条款里会写的。”
“恩，那好吧。”
“季小姐这是同意了？”男人面露喜色。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签完合同的季洁，恍恍惚惚的道别后，就离开了。拿着合同的周先生，也就是刚刚的中年男人，还在笑。而刚刚，在季洁身后，一直有一个人背对着她坐着。这个人转过身，正是白卓庭。
他是否健康？
季洁是不想活了吗？竟然问这个问题。以后有你好受的。白卓庭心想。
接着，他拿起季洁用过的那张纸巾，放在鼻尖轻闻着。他仿佛对这个味道上瘾了，像是毒品一样上瘾。刚刚在季洁身后坐着，就一直背对着闻着季洁身上的味道，像品红酒一样。
拿起合同的白卓庭，又是微微一笑。
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