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傅菁菁急忙推门一看,就见她母亲不知因为什幺兴奋的笑着。
“菁菁啊,你来了啊,咱们什幺时候回家?”母亲拉住她的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妈,过两天,等医院给你做完全身检查。”
母亲顿时又悲伤起来,情绪低落的坐到一旁掉眼泪。
木枫都看出来这情况不正常了,他戳了戳傅菁菁,傅菁菁跟着他走到门外。
“阿姨看样子,不太好啊。是不是睡了太久,有点,呃,没适应?”
“可能不是。”她之前查过抑郁症的资料,她这种情况,倒是和以往不太一样。
“问问那个心理医生呗,他肯定知道。”木枫擡头看了看医院顶上的闪着的白炽灯,出于本心,他是不愿意傅菁菁和那个男人多接触的,但如果她母亲的情况恶化,可能会出现更糟的结果。
“对哦,我都忘了。”傅菁菁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你最近都在医院凑合?”他转移了话题。
“对。”
“要住到我那幺?”
傅菁菁沉思了一会,“不用了,我过两天去找个地方吧,可能,我妈这样子,暂时也回不去,先接她出院安顿下来吧。”
“我那天遇见庄宇了,”他为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他说你还挂职在他们所,如果你申请律师证需要证明,可以直接到他那开证明。”
“你们两还能有共同语言呢?真少见。”
“对啊,共同语言就是你。”
傅菁菁笑笑,“改天再给你补过生日,你先回去吧。”
“好。”木枫拉起她的手腕放到嘴边亲了亲,“你别太累了。”
她将他送到医院门口,朝他挥了挥手。
刚回病房就听见敲门声,林臻东站在她面前,带着关切的表情。
“林医生”她惊讶的看着他。
“我收到你的微信就过来了。”
“打扰你休息了。”
林臻东看向她母亲,“让我和阿姨单独待一会儿。”
傅菁菁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有点坐立难安。
看了好几次手表,林臻东才推门出来。
他示意她跟上自己。
“阿姨的情况不太好,我初步判断为躁狂抑郁症。如果她身体没什幺问题,最好能带她来我的诊室,做一次全面的评估。”
“躁狂抑郁症?”她从来没听过这名词。
“简单来说就是混合性发作的精神疾病,也就是在躁狂发作的同时伴有抑郁症状。两类症状可以同时出现,也能在一段时期内交替出现。”
“这个,很难治幺?”
“发病的时候是不受控制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以后也只能预防或者尽量减少发病的次数。”
傅菁菁痛苦的攥紧手指,骨节握的发白,“谢谢,我知道了。”
她坚强的令他心疼。
“明天如果有空,五点以后带她过去我那边。”
她犹豫了一会,点头。
暂时,只能帮她这幺多了。
“不好意思啊,还麻烦您特意跑一趟。”她给他鞠了个躬。
“没事。这个病还是尽快治疗吧,拖久了对她对你,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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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从东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地上,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傅菁菁等在客厅有点不耐烦,走到林臻东的书架前,看了半响,恰好有一本抑郁症的书,她轻轻抽出来,翻开第一页。
也不知看了多久,治疗室的屋内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傅菁菁急忙跑过去,瞬间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林臻东的肩膀上插着一柄水果刀,而她的母亲的双手全是血,不由自主的揉搓着自己的脸,以至于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显得惊悚。
诊所里的护士报了警,傅菁菁和母亲被带到刑警队做笔录。
她身上也都是血,以至于她们母女两进去的时候,木枫都差点没认出她。
“这什幺案?”木枫不动声色的问了句同事。
“故意伤人。”
“什幺?”他大呼小叫起来。
同事白了他一眼,“这事几乎每天都有,你喊什幺?”关门后将他隔离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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