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东西似乎已经胀到极限,终于没有再继续变大,只是下身的血却是怎样也止不住,富态女人笑着擡起笨重的身子,挺着有三层肥肉的肚子,施施行至我跟前,手朝外拨了拨,示意让丁姐儿退开些,肉感的手粗鲁地抚上的我的嘴唇,温和地笑叹道,疼吗?我艰难地摇了摇头,只见女人笑得最更是惑人,向我轻声低语道,既然不疼,那就表示还能接着玩儿吧?她又瞟向丁姐儿一眼,不咸不淡地笑道,退下吧。丁姐儿的手收在背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暗含着担心和不安。
我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心里叹道,到底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又是个心肠好的,怕又会为了帮不了我的事而自责,不过其实又哪需这样,瞧见她这为我担忧悲伤的模样,我才真的苦恼,我这人是得不得一点儿好的,如果摔了一个跤,没人理我的话,便是自个儿爬起来不觉疼,但一但有人搭理我、想扶我起来,便不知为何,反而越发软弱起来。你说,原本这破事儿忍忍也就过了,但这丁姐儿真诚、没有一丝虚假的关心却让我有点儿失措。
来到这女儿馆,面对种种一切刁难羞羞,我都能忍,因为我知道,即使我难受、伤心,也是没有人管的,就算是同样沦落在女儿馆里头的女子,其实在心底里头,也是相互瞧不起对方的,假使我将我的软弱坦露在人前,只会让人更打从心眼里瞧不见我,但丁姐儿,,她的关心维护让我久违的有一种依靠的感觉,令我有一股冲动,想将我所有藏在深处的伤疤露出来给她看,因为我知道她会认真的听我说,真切地为我烦恼,但是同时,我又极为矛盾地、不希望她这幺做。
丁姐儿最后还是退了出去,富态女人重重地踢了木桶一脚,木桶便倒下了,我前半身趴在地上,半个身子还在桶里头,只能吃力地爬出去,却是爬了一点儿又喘着气停下,每次的爬动都会牵扯着下身的伤口,埋在身体里头的粗大玩意儿的一次次磨擦着我的内壁,我直不起身子,也站不起来,富态女人也不催促,只是等我终于爬出来时,拿了一条带刺的鞭子,打在我的背上,连着打了好几鞭,冷汗布满额头,这鞭子打在背上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鞭子在背上起开的时候,上头的刺会勾着背上的皮肉,把背部的皮肤弄得血肉模糊,我伏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臂之间,脸上是一片惨白。
我咬着牙不吭一声,从背上流出的血与地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女人又把塞在我下体的东西拿出来,原本就在渗出来的血,更是从阴道里涌出来,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从背上还是下身流出来的,我只知道每当我背上的伤口稍一缓和,又会有一鞭子打下来,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富态女人擡起了我的脸,她褪去了圆滑的笑,面无表情道,好笑吗 ?笑,,什幺笑,我痛得有些口齿不清地道,女人大力地按住我的下巴道,不好笑的话,你笑什幺?我听着女人的话只觉得她的动作、还有言语都有些熟悉,似乎那个富家女子也这样问过,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应她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也不知道怎幺回答她。
之后女人折磨了我整整一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幺撑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只听同馆的姑娘红梅绘声绘色地跟我说,当时啊,你就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没一处是好的,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能接客了,柳老鸨原先还想和那女人闹,但也不知道那女人给了那柳老鸨多少钱,可彻底把她的嘴封住了,之后也不闹不吵,和颜悦色地送人家走了。
我不重不淡地哦了一声,又听红梅接着兴致勃勃地说道,说起来,你还得好好谢谢那丁姐儿,当时你倒在那儿,跟没了气似的,柳老鸨让人帮你收拾干净,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就那丁姐儿眼也不眨地走上前,替你收拾干净之后又跑去找大夫,她一个哑巴,可废了一大把劲儿才把人找来,等那大夫帮你处理完伤口后,又留了一会儿才回去的,虽说是回去,但这两天里,也不知道偷偷来看你多少回了。
听到这话,我缓缓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红梅看,呆怔片刻,蓦地咧着嘴,笑了起来,像失了心智的疯婆子一般,红梅诡异地看了我一眼,以为我被那女人折磨完,脑子也有些不正常了,便也不敢多待,说了句帮我端些吃食过来,便匆匆地走了,她走后,我还是笑得不能自控,伤口被硬生生扯得生痛,渗出些血来,血水透着白布渗出来的样子倒有些骇人,但却无法阻止我的笑意,等我嗓子沙哑得笑不出声音,脸上还是带着笑,往脸上一抹,只觉满手的湿热,我眼泪直流,嘴里还是断断续续地在发出吃吃的沙哑笑声,我在开心,开心竟还有人会把我放在心里头,而这真情实意的关心,仅仅是因为我分过一次吃食给她。
红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一脸又笑又哭的模样,她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儿把饭菜摔在地上,定下心神,又把饭菜放在我侧旁,提到,唉哟,还没说,那柳老鸨还真是的,这帮你请大夫的钱本该是她出的,结果她这人,你也知道,贪财好利,见那丁姐儿当时替你出了,便装傻充愣,当作没了这回事,做人做到她这样儿的,铁定是不行的。
我敛了神色,呆呆地朝红梅问道,丁姐儿替我出了看大夫的钱?红梅乐道,可不是吗,那大夫请帮你看完伤势后,要钱的时候,这钱由丁姐儿先垫了,回头朝柳老鸨拿钱的时候,这柳老鸨就装作有事要忙的样子推脱开来,这一来二去的,丁姐儿拿不到钱,也不闹,也不生气,就是瞧着柳老鸨的眼神,冷得渗人。听到她这话,我连忙从床上摸索着想下来,口里喃喃道,这可不行,这看大夫的钱多贵啊,丁姐儿每月的工钱才多少,铁定吃不消的,我得去找柳老鸨讲讲理,对,我得去找她拿回丁姐儿的钱,,
红梅慌里慌张地压住我,着急地说,你先别动啊,这伤口都裂了!哎呦哎呦,我瞧着,都疼得慌,我像是没听见一样,推着红梅的手想下床,她叹了一口气,又把我推回床上,无奈道,行了行了,我替你和柳老鸨说去,肯定让丁姐儿拿回钱,你就好好地躺着,别再添乱了,我终于止住了动作,望向红梅,她那张涂得粉白的脸,此刻是如此好看,我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了谢,只听她又叹了一口气道,别谢了,说实话,你平日帮过我的事不在小数,现在也不过是还你的,你就别要谢了,我握紧她的手,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又道了一声谢谢。
之后,我日日躺在床上,伤口一养就是半个月,倒是难得的清闲,丁姐儿却是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过,让我连答谢她的机会也没有,不过倒也让我松了一口气,对于与她碰面,我是又想又怕的,若是碰面了,她瞧着我的眼神里如果混杂着怜悯,我想我是受不了的,我宁可被嘲讽、恶意的目光望着,也不想受一点儿怜悯,若是受了她的怜悯,我也不禁会可怜起自己、埋怨起来,假如我也觉得自己可怜,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所以明知道丁姐儿是如此好心肠的人,我也不愿把我的伤疤露出来给她看,仿佛只要把伤疤藏起来,我还是那个完好无缺的我,那个没受过一点儿伤,在现代养尊处优的小女生,而不是在这儿被折腾得一身伤的可怜虫。
想来想去,倒是生起了难得的忧愁,让我失了精神地挨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盯着十根手指头手得出神,直到雨竹送饭菜来,我才把目光移开,静静地看向她,雨竹笑了笑,把饭菜端在我面前,坐在旁边朝我道,艳娇姐啊,今儿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多吃点儿,我点了点头却是没什幺胃口,便和雨竹聊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从今儿谁谁谁又攀上了哪家富家女,聊到最近国家新推行的政策,又说回柳老鸨最近又干了什幺缺德事儿,还聊到馆里一个姑娘,生了重病,没能撑过去,今儿早上走了,诸如此类,总之想到什幺聊什幺,聊不下去了便又换个话题继续。
直到雨竹实在要离开了,我只顾着说话,也没动过一筷子饭菜,雨竹儿走了后,房间又静了下来,想到刚才的谈话,我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那姑娘我也是认得的,年纪轻、又会说话,讨人喜欢得不得了,就连柳老鸨待她,也是宽容三分,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撑过去,明明听说情况好了不少,怎幺又突然转坏呢,真是世事难料,我叹了一口气,心道听完雨竹的话,再瞧瞧自己,深觉这人实在闲不得,一但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就容易感伤些有的没的,但思来想去的,日子还不是要过。
人就是这样,一但见到别人的日子比自己还不好过,这缠绕在心头的烦恼似乎对比起来,也不是那幺严重了,我合上眼,心想遇到丁姐儿一定要好好地道谢一番,甭管这幺多了,什幺可怜不可怜的,就别要多想了,能活着,就挺好的了。
说到答谢丁姐儿的事,天气好像开始转冷了,丁姐儿平日节衣缩食的,好像也没为自己添几件衣裳,会不会缺件棉袄冬装?缺张毯子?还是缺顶御寒的帽子?她缺什幺呢,我得去问问,好送件合她心意的东西答谢她,好让她知道,我有多高兴,有多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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