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彻底凉掉之前,两人已做了一场。
路弥靠在付砚灼热的胸膛,觉得这个小破房间格外可爱。付砚吻了吻女人汗湿的额头,把搂在她腰间的手往回收紧了些。
“小路……”
“干什幺呀?”
“我好想你;”
“不就躺在这儿了?”
“你想我吗?”
“不想;”
“嗯?”
“就不想!……哎呀、你压到我头发啦——”
付砚复又欺身而上,压在路弥身上。浓重的男性欲望又将路弥包裹。深沉,缠绵,而又热烈。她回应以温柔,献上自己女性的馥郁,擡起右腿迎接爱人的进入。粗大阴茎宛如钉子不由分说插进墙壁般插入她的身体,螺旋似的搅动两侧肉壁。好硬,好软;好烫,好凉;腰部耸动带着穴中铁棒抽插阴孔,进出间隐秘可见嫩肉分泌津液……爱呀!做呀!来吸呀;来搞我啊!!——
小木床吱吱格格响个不停,墙壁上都有令人脸红的呻吟。路弥咬住下唇努力忍住声音,谁料付砚扯住她的头发往上一提,整根肉棒全部没入!
“啊!……”
路弥嗷呜一声,软在枕头上。
付砚目光凶狠,抓住她一条腿换了个姿势,又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他是那种感情上不会强迫你,可一旦确定了关系,便会在肉体上疯狂索取的人——床下温柔,床上猛兽——说的就是付砚。路弥深深懂得这个道理,尽管如此还是爱撩拨他;每每被搞得下不来床,偏偏就是不长记性。
谁让她爱呢?
身心归属的满足充斥着所有细胞器官,她像一块海绵吸饱了水又被榨干。付砚孜孜不倦,蛮干蛮顶,每一下都像撞击在灵魂上那样令她浑身酥麻——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屁股,撅起来。”
付砚扶着挺翘润湿的阴茎,命令道。
路弥意识不清地小口喘气,从枕头里回过头睨着他笑:
“偏不。”
付砚微微蹙眉,提起她的屁股双腿用力,竟将她在半空中干穿了腰!
“你——哈啊!……”
路弥双脚悬空,整个人被对折。只有那个洞还连着。
“不听话,就该打。”
付砚恶趣味地捏了一把她的臀肉,就着这个姿势又是一记猛肏!
……
放晴之后,空气中弥漫着淫荡的蒸汽。饱餐一顿的虫蚁们开始往地下潜伏,避开阳光普照、循着暗沟与地下河蜿蜒爬行。肮脏,腐臭;危险,罪恶……为了攫取奢侈糜烂的营养,不得不向深渊求救;自以为能够躲过光明的审视,其实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恢复了体力与精力,路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与学习中。她本就聪明,加上近期与某人的“深入交流”,手头事情完成得更加出色。翁美绪是第一个察觉到她的变化的,某一日晚饭后,蜘蛛精拉着狐狸精压操场,顺便逼问到底有什幺好事。
“是不是谈恋爱了!”
“哪有……”
路弥笑得无辜。翁美绪眯起眼睛:“瞧你这一脸发春的模样——嗳、是咱们学校的吗?”
“都说了没有——”
路弥懒洋洋挥开她的手。翁美绪知道她嘴巴紧,便没有再问,反而讲起了另外一桩事:“王庆峰跟我讲老板前几天给了他一个活儿,总规院那边的,表现好能转正呢!”
“他倒是什幺都跟你说。”路弥笑她。
“我也想去嘛……”翁美绪嘟嘴:“总规院福利好待遇高,还不用加班,多好!”
“可人家不要女生啊。”
“唉……”
翁美绪垂下了头。路弥本想问问她和王庆峰的近况,忽地远处有个男孩在朝他们挥手。翁美绪看到了立马回应。路弥心中明了,不再接话。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先走啦Lurry姐~”
女孩儿小鸟般雀跃着像男孩跑去,欢呼着扑到对方怀里。夕阳西下,莺莺软语。路弥站在远处,仿佛隔了层玻璃罩子似的看不真切。
那是爱情吗?……
一阵凉风吹过,路弥打了个激灵。她拿出手机,点开付砚的消息界面。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那边就发来一条消息:
“愣在那儿干嘛。”
路弥一怔。
“快过来。我在操场门口等你。”
她回头一望。
果然,一辆黑色SUV停在不远处的树荫。
车窗摇下,一只夹着烟的手。
路弥放下手机。风从背后缓缓吹来,把她吹向他的方向。她忽然也想跳,也想跑。原来多巴胺真的会让人身体轻盈。路弥想。
于是,迎着三月的暮色与斜阳,她也走向属于自己的玻璃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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