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想走?

张梵也是如实说了情况,闻斯妤这次发烧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这间房间背阴,岛上环境又潮湿,最近天气转凉了很容易生病。再加上生病前一晚的激情运动,不大病一场才奇怪了。

白粟沉默了挺久,还是开了口,示意阿坚。

“把她放我那去吧。”

阿坚不多话,手脚麻利的将闻斯妤连人带被子扛到了白粟的房间。

闻斯妤吃了带有镇静效果的药,还在睡着。只不过在恍惚间觉得自己被人抗麻袋似的换了个地方。

别的她倒没什幺感觉,只是觉得身下舒服了不少。

白粟房间的床要比闻斯妤被囚起来那间里的床好太多,她躺着终于不再是硬邦邦的了。

张梵见白粟让阿坚把闻斯妤铐起来,连忙制止。

“她手都这样了,不能再铐了啊!”

白粟没理,继续让阿坚铐人。

“四少!”张梵叹了口气,“如果再铐着她手上的伤好不了,如果更严重会落下疤,更甚也许会影响腕骨。”

“那你说怎幺?你来看着她?”白粟没好气的看着他。

张梵摸了摸鼻子,脸上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口道:“当然是四少你啊,她这不是就在你屋里幺。”

“……”

白粟一时没想起来要说什幺,他怎幺这幺想捏死眼前这人。

阿坚干咳了一声,用眼神提示张梵。

他们家四少爷虽然经常和闻家小姐发生一些xxoo的不可描述,但是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都是办完事后,直接将人扔回去。

张梵不理阿坚抽筋儿似的眼睛,继续说着。

“而且闻小姐现在身体虚弱,晚上也需要有个照应的人,四少你就不能怜怜香惜惜玉?”

白粟想打死他。

在白粟手下心腹里面,张梵是最跳脱的一个。他性格比较活泼,跟大家关系处的都很好,对白粟虽然也是尊敬但也最敢和他调笑。

张梵发现了他渐渐阴沉的面色,继续不怕死的刺激着某人。

“总不能晚上也要我来吧?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是四少你的……”

还没等他说完,白粟擡眼警告他闭嘴。

阿坚看了眼白粟又看了眼张梵,默默的把拿起来的手铐又放回去了。

白粟揉了揉额角,语气有些无奈,“一会儿把晚饭送来。”

张梵眼中笑意渐浓,应了一声,推着阿坚出去了。

闻斯妤还在睡着,有些不踏实的样子,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白粟闭上眼,平复着刚才被张梵引上来的火气。

被张梵推出房间的阿坚有些敬佩的看着一旁噙着笑容的男人,他真的是不怕死的典范,绝对是个人物!

闻斯妤还晕乎乎的睡着,感觉被人不客气的摇晃了两下,她本能的皱了皱鼻子闷哼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白粟叫人起来吃饭,未果。而且他貌似还被嫌弃了?

不吃拉几把倒!

等到了就寝时间,望着自己被占了一半的床,心底烦躁再次升腾而起。

白粟不想睡,主要是不想跟别人一起睡。

看资料看到了半夜十二点,他靠在沙发上半眯着。

闻斯妤懵懵睡了一下午,醒来感觉整个人发飘,大概是烧已经退了,没有那幺难受了。

睁眼,愣住。闭眼,再睁眼。

什幺鬼?她竟然在人渣白粟的房间!而且还是床上??!

被白粟折磨到神经敏感的闻斯妤心里马上警铃大作。

不敢轻举妄动的她左探探右瞧瞧,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手铐已经被解开,闻斯妤激动的想哭。蹑手蹑脚的起身,感觉浑身骨头都在痛,脚一着地就开始打软。

白粟没睡着,没一会儿就已经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他没动,继续静静的窝靠在那。

闻斯妤手腕被缠着,端着手悬在身前,不敢发出太大响动,模样就像个偷油吃的小老鼠般小心翼翼的。

白粟房间的窗子不小,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深夜。闻斯妤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一颗心,走到窗边向外偷瞄。

她没发现白粟还在房间里,因为卧室和外厅之间有半堵墙的间隔。

白粟故意没有出声,闻斯妤以为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机会绝佳,失不再来啊!现在她要准备实施A计划。

鉴于上次逃跑正巧被老酒抓个正着,闻斯妤打起了十二分的谨慎,鬼鬼祟祟的观察外面快十分钟。

确定真的没有人,她‘咔’的一下推开窗户。

“嘶!”

闻斯妤推窗的动作才稍稍用力,手腕处被包扎的伤口就一阵巨痛,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气。

窗户堪堪开了个缝隙,她手用不上力,侧过身用肩膀去顶。

“擦……”她低声骂了一句。

刚刚因为神经高度紧张,闻斯妤一瞬间忘了自己肩上也有伤,一下用力又激发了撞伤的疼痛。

简直不能再倒霉!

暗叹自己倒霉,心里默默骂着某个白姓的变态,闻斯妤一点点把窗口打开。

经过闻大小姐的不懈努力,有些绣钝的窗子终于推开了一个能容她出去的缝口。

手肘抵在半人高的窗台上,闻斯妤哪还顾得上什幺形象,使出吃奶的劲儿爬上去,把腿往外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她的人已经跨坐在了窗台上,闻斯妤觉得还差一脚就能重返人间手刃仇人了。

也许是自由的召唤太诱人,屋内的一丝异响她没有察觉。

片刻后,在距离她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令人发指的清冷声音。

“闻小姐这是,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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