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蓁蓁走在走廊上，表情阴沉。在她身边，跟着一脸怨气的莺儿。杜雨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后。
托杜雨的福，王靖泽让她喂酒之后，又让她帮他口交。她被缠得没办法，用手帮他解决了。
粘稠的精液喷在她手上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学着杀人凶手，把明月楼一把火烧掉算了。所有事件相关人员全部死光，省得她遭这份活罪。
但她不能这幺做，所有人都死了，她也只能陪葬。活下去的第一条件，就是忍！
幸运的是，她不用忍太久。只要今晚跟杜雨发生了关系，她就大功告成。
“阿姐，我说，真的要这家伙留在这吗？”莺儿嘀咕，“他可是王靖泽的手下啊？……还是个男人。”
“没事，他不敢动手。”
“那我也要住一起。”
“回你的房间去。”
“不行，那样很危险！……阿姐真怕的话，我就跟你住一起，让他睡走廊。”
“……我可以住柴房。”
杜雨弱弱地插话了。没有人搭理他。
“回你的房间去，这是命令。”她开始用高压手段，“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告诉殷念仇，他会敲你的手心几百下，把你的手敲肿。”
“……！”
莺儿顿时噤声。她回过头，瞪了杜雨一眼。杜雨身体一抖，气势又弱了几分。
……
“……砰！”
到她房间后，莺儿的怒火仍然没消。叶蓁蓁要她找被子时，她把一整张被子都搬了出来，重重摔在了杜雨面前。
“被子。”她望着杜雨，居高临下地宣布。
被子已经四散开来，以一种凄惨的姿态，摊开在杜雨眼前。杜雨紧盯了被子好一阵，又擡眼望向莺儿。
“……谢谢。”
他低下头，郑重地向她道谢。莺儿睁大了眼睛。
——杜雨这个性，简直懦弱到窝囊。叶蓁蓁一边卸妆，一边透过镜子，观察着身后的场景：难怪只有他，能跟王靖泽玩到一起。
“少装了！”短暂的诧异后，莺儿叉起了腰，“你敢有坏心思，我就把你赶出去，听到没！”
“好……”
杜雨唯唯诺诺地答应。莺儿怀疑地打量了他好一阵，又望向他背后的剑——
“你的剑。”她朝他伸出手，“也给我收着。”
“哎？……”杜雨一愣。
“哪有进女子闺房，还带剑的道理？……半个月后，我再还给你。”
“……。”
杜雨慢慢解下了剑——那是一把有些年头的剑，棕色的皮鞘早已发黑。只有那鎏金的剑饰，才显示出这剑的价格不菲。
杜雨把剑抱在了怀里。他伸出手来，抚摸着剑鞘上的纹样，又把手握在了剑柄上。莺儿紧盯着他，她的表情很僵硬。
房内一时死寂。突然，杜雨擡起了头。
“……一定要交吗？”
“当然！要不我就把你赶出明月楼。”
“可是，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杜雨垮着脸，像是要哭出来，“我离家之前，父亲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保管——”
“又不会弄丢。”莺儿的嘴角，微妙地一抽，“依我看，你这把破剑，也没什幺特别的。”
“这你就不懂了。”杜雨说，“这把剑有灵性，会认主人。我们家的先祖，就是靠这把剑，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侠。”
“我不信。”莺儿说，“明月楼隔三差五，就有人找殷先生，卖一模一样的古董。肯定是骗你的。”
“父亲才不会骗我。”杜雨涨红了脸。
“是吗？如果那是真的，你父亲怎幺不自己用？”莺儿嗤之以鼻，“我看你这样子，别说用剑了，能不能把它拔出来，都是个问题。”
“……。”
杜雨哑口无言。他紧抱着剑，抿起了嘴唇，那不甘心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叶蓁蓁插话了。
“算了，让他把剑留下来吧。”
“阿姐？”莺儿一愣。
“既然是他的传家宝，我们就不要乱动了。……让他好好收着。”
看他那副呆样，拿着这把剑，也是装装样子，刚好给她做武器。
她虽然不会用剑，趁他睡着时，一剑拍在他的后脑勺，还是没问题的。
“……！”
杜雨眼睛一亮。莺儿青了脸。
“那我也要留在这。”她坚持。
“……竹条。”
叶蓁蓁提示。莺儿一推纸门，出去了。
“殷先生也真是的，做出这种安排，真是让鬼迷了心窍了！……我一定要告诉桑大人——”
她不满地嘀咕。叶蓁蓁无视了她，她离开梳妆台，坐到了杜雨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