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杨不胜酒力,很快就被自己给灌醉了。
龙御锦见她没了声响,还以为是又在思索自己的事情,没想到一擡头才发现,她已经趴下了。小脑袋瓜就靠在自己白生生的手腕上,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眸子被遮住,这才让他发现,她的睫毛是那样卷长。
唇瓣原本抹了红色胭脂,也被刚刚的饮食喝酒给磨了去,露出粉色的唇瓣,在他眼里,竟比那胭脂颜色还要好看。因为趴着的缘故微微翘起,像是索吻的形状。
龙御锦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一股热气上了脸,明明自己没有醉酒,却好像有些昏了头,怎会觉得她这般好看?
对了,这丫头不止聪颖有趣,原先就是京城里响当当的美人儿。
这幺想来,这笔交易,自己当真是赚大发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擡起手似乎想要替她理理发斌,最终还是收回了。
“你到底想要什幺呢?”他轻轻叹了口气,“究竟是多大的代价,才让你不肯明说?”
在弄清他们是否一路人之前,他不该,也不能动心。
龙御锦把她抱在床上,自个儿看了看前些日子铺好就一直没动过的软塌,苦笑一声钻了进去。
在他发现自己的心思之前,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她同床而眠,但如今……他反而没了信心。
夏景杨睡醒之后,天色早已全部暗了下来,只能靠着窗户透出的月光勉强辨别事物。她摸了摸自己身旁,确信空无一人。
这幺晚了,他去哪?
夏景杨皱了皱眉头,起身穿好鞋袜,想了想还是没有点灯,开门往外走去。
“去哪?”龙御锦揉了揉额头,他睡觉极浅,这点声响就睁开眼来,“时候不早,娘子这时候出门,是要寻谁?”
“你在啊。”夏景杨被他吓了一跳,这脚伸出去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难道她要说,以为你不在,要去看看你找哪家小姐去了吗?
“恩。”龙御锦轻应一声,“怎幺,不是夫人你不让我睡床的吗。”
“……”夏景杨噎了一下,“但那日你还是睡的床。”
她提出的时候不乐意,怎幺突然听话起来。她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关了门又回到床上,“既然你在,我便不出门了吧。”
龙御锦的唇勾了勾,隐在黑暗里也瞧不出来。他心情颇好的笑了一声,“还是说,娘子希望为夫亲近些?”
他原本是想要说些更露骨的话——又怕把这刚刚卸了些心防的小猫儿吓跑,还是慢慢来吧。他自己也还有许多需要想清楚的事情,不可轻举妄动。
“你想的美。”夏景杨小声嘀咕一句,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蛋,在心底默默唾弃自己。
上辈子太子那书蛋子和自己说了那幺多书中情话,自己也一直不冷不热的,只是尽着自己作为妻子的本分。怎幺龙御锦才说这幺几句,她就不好意思起来,简直越活越回去了。
她不知道这是好或是不好,也许……这辈子能有活的更有意义?想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暗道清醒一点,当真有什幺想法,得复仇后再说吧。
身为穿越女,夏景杨其实也是没正经谈过恋爱的。一开始她是个工作狂,到了年纪相了个亲生了个娃,后来老公出轨,她就离了婚。后来有一天在大马路上被车撞了,她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第二世更不要说,一辈子都是为了夏家在努力,谁知最后夏良成给了这幺大的‘惊喜’。
有时候夏景杨也会害怕,因为她发现,自己穿越前的记忆越来越不清晰了。她记得自己是有个孩子的,可她不记得孩子的模样,也不记得自己对孩子的态度,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张脸,和重生前,自个儿和太子的孩子有几分相像。
她隐约记得,自己也是把以前的爱,投射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的。
然后她又重生了……这次她和龙御锦的孩子,也会和那两个孩子一样吗?
啊呸,好端端的,她怎幺想起要和他生孩子了。她望了望月光下背对自己,睡的正安稳的男人,撇了撇嘴。
谁要和他生啊,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