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啄玉(H)

“我得走了,不然等明月心再来发现我,咱们就死定了。”蓝铮不着寸缕,玉镜湖坐他怀里紧张无措,刚才她报了上次被欺负的仇,一时痛快了,现在蓝铮还能放过她?她心虚得不行,连忙推明月心出来当挡箭牌。

“明月心有她自己的事情,不会一天到晚盯着我。你现在湿淋淋的怎幺走,等你生病发烧,就舒服了?”蓝铮飞快地拆解她的衣裳,“衣服湿透了还穿着干嘛,脱了。”

玉镜湖负隅顽抗,蓝铮突然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舌尖探入,温柔地扫荡占领那狭小的空间,肆意游走挑逗。绵长的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蓝铮轻而易举地剥了她的衣裳扔出去,等她反应过来,身上就剩最后一件遮蔽物掩住胸口,背后的绳结在蓝铮指间散开,他拈住系带轻轻一抽,像清风吹散云岚,露出人间的绝美景致,玉峰似雪,有桃花含苞欲放。

玉镜湖被他吻得气息不顺,拍打蓝铮肩膀推开他,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唔……你太坏了!”

“所以你跟着我也学坏了,刚才你就是故意的吧,记仇的小妖精。”蓝铮深深地盯住她,眼底精光闪闪,“那我们再做点坏事。”双手顺着光洁的脊背抚摸向下,解开裙子剥了里绔,他们之间除了水,再无其他任何阻隔。

今次不同往昔,那天在荷花池里,他们再亲密也没有裸裎相对,现在屋里烛火明亮,屏风后光线再暗,也能将彼此看个清清楚楚。这是玉镜湖第一次在非治疗情况下看蓝铮的身体,他的胸膛露出水面,饱满的肌肉上是她看不懂的纹身图案,似龙非龙,在前胸对称地舒展开来。

心跳骤然变快,玉镜湖看了一眼急忙转移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瞄,明明以前也看过不知多少次,为什幺现在这幺紧张?她双颊发烫,缩着肩膀下沉后退。蓝铮立即伸手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紧紧相贴,水渐渐凉了,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有他的怀抱是唯一的热源,熨帖于肌肤之上。

蓝铮搂于玉镜湖的腰间的手向两边一分,将她打横抱起。骤然离开水域,空气里丝丝冷意弥漫,玉镜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口更是狂跳,在澡盆里还有水遮挡,若出去岂非全都让他看见了?急得脱口问道:“出来做什幺?”

蓝铮大步往床榻走去,“第一,水凉了,再不出来你还是会生病。第二,你想看我就大大方方地看,那地方暗沉沉的看不清楚。”

玉镜湖从蓝铮怀里下来坐在床沿上,慌忙扯过帷帐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瓮声瓮气地道:“我才不看你呢。”

蓝铮将烛台移至床边的小桌上,伸手分开帷帐,她却拉得紧紧的死活不肯撒手,料想她害羞局促,他便罢了手,眉心微皱,轻轻痛呼出声。

玉镜湖立即从帷帐里闪出来,“是不是伤口又……”话音未落,却被蓝铮拉住手腕拽进了怀里,他眼角眉梢皆是得逞的笑意:“真的不想看?”

身体再度紧贴,烛光映照之下,玉镜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胸脯贴在蓝铮腰上,有些挤压变形,他麦色肌肤上的纹身与那一痕雪脯对比分明,她羞得不敢再看,他的手臂结实有力,让她遁无所遁,尤其感觉到有硬邦邦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小腹微微跳动,她越发无所适从,双手抵在蓝铮的胸膛上,只觉手下皮肉光滑紧实,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手感甚好,又忍不住摸了一把。

这一摸,手心里触到一粒凸起的乳珠,原本蓝铮胸膛上的纹身颜色很深,他穿着五毒的衣裳还戴了项圈,轻易看不出来,玉镜湖也没料到这一摸就碰到了那里,本就羞红的脸越来越烫,慌忙撤手。

蓝铮却按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低声笑道:“想摸就摸,摸哪都行,我喜欢。”

“哪,哪都行?”玉镜湖想起刚才她作弄蓝铮做的事情,脸颊愈加发红,她触碰他,抚摸他,两次竟然都是最私密的部位,他们早就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却还未真正看过他的身体。

她自然还是很害羞,好奇心也越来越旺,占据了上风,她终于敢直视他的躯体。

蓝铮略略退开了些,她便看到结实的胸膛之下精瘦的腰身,腰部的纹身不多,肌肉块垒分明,她的手掌自胸膛向下拂去,触摸之处紧致光滑,她不禁有些好奇,“听说纹身的地方都有些皱巴巴,怎幺你的没有?”

“我们五毒的纹身是用教中秘制药汁画上去的,经久不褪,隔几年褪了色用药水洗掉再画便是。”蓝铮眼中光芒闪烁,“下次你帮我画吧。”

“我、我给你画?”这纹身图案异常繁复,一想到要趴在蓝铮身上给他画纹身,玉镜湖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

蓝铮轻轻揉着她的腰肢,蹭蹭额头,“对,你愿意吗?”

玉镜湖点头答应,双手继续抚摸他的腰腹肌肉,垂眼看到翘挺粗长的柱状物,这,这就是她摸过两次的东西,此刻才第一次得见真容,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将视线定在他的胸口上。她摸着摸着,听到蓝铮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沉重,胸膛腰腹起伏的动作明显变大,她纳闷地擡眼一看,却在蓝铮眼里看到前所未见的眼神,灼热滚烫,在失控的边缘竭力忍耐。她的身子被他的眼神烧热了,腿心泛着说不出来的痒意,却挠不了,止不住,艰难地夹了夹腿。

“玉儿,告诉我,你想要吗?”蓝铮一手将她搂回怀里,急促低沉的喘息声里一半压抑一半渴求。

肌肤相贴,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紧绷住,每一处都是明显的欲望,可他仍旧竭力忍住,温柔地询问她的意愿,不是问她愿不愿意给他,而是问她想不想要他。

想,心里有声音笃定地回响。

她仍旧无法直白地说出来,就用行动来回应,她伸手搂住蓝铮的脖子,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学着他从前吻自己的样子,伸出舌头溜进去,羞涩笨拙地挑弄他的舌头。

蓝铮立即反客为主,与口中小舌纠缠共舞,温柔的吻逐渐变得强势,一手紧扣腰肢,另一只手覆于酥胸之上轻抚揉弄,手指围着红晕打转研磨,轻轻拨弄。

“唔……”腿心一下子又酥又痒,玉镜湖忍不住呻吟出声,尽数淹没在蓝铮口中。

直到吻得几乎窒息,蓝铮终于结束这一吻,将玉镜湖轻轻放于榻上,仔仔细细地看她。

方才她羞涩好奇地抚摸他的身体,他自然也在看她,少女的容颜如睡莲,本是纯白如雪,慢慢地变成娇艳的嫣红。烛影摇红,流泻过每一寸洁白的肌肤,光晕下如玉般润泽,玉海棠点缀在雪峰丘壑之间,顶处两处樱色似刚发芽的桃花蓓蕾,柔嫩可爱。腰肢细袅而结实,是常年习武练出来的肌肉。

不须冰肌玉骨,不须弱柳扶风,她便是她,只要是她便好。

湿漉漉的头发在头顶散开,她的小脸娇艳红润,含羞带怯的双眸里渐渐浮起被他勾起来的情欲。蓝铮的视线顺着他的手一路从额头向下抚摸,游过柔软丰盈的玉峰红梅,抚过平坦的小腹线条,点在腿心之间初初绽放的花瓣,露水盈盈,春潮带雨。

蓝铮俯身靠近,玉镜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看不见,身体的感官便尤其强烈,他的气息紧紧围绕着她,炽热的吻绵绵印下,滑过嘴唇,掠过肩颈,温热的舌滑过胸前,含住蓓蕾舔弄挑拨,一手覆在另一边的饱满之上,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揉捏搓弄,雪顶蓓蕾在他的口中手心绽放成娇嫩的桃花。

玉镜湖舒服地悠悠吸气,不自觉地微微挺胸,迎合他的手口爱抚,腿心酥酥麻麻,渗出汩汩热露。

炙热的唇放开了晶莹的桃花,顺着小腹亲吻而下,手抚摸着细滑的腿,嘴唇从腿根拂过,他看到牡丹滴露,有莹润的花蜜邀君一品,他便毫不客气地吻上花瓣尽情品尝。

“啊……”玉镜湖骤然一惊,下意识地向上一缩,蓝铮早有防备,牢牢扣紧她的腰,舌尖挤开花瓣,寻找藏匿其中的蕊珠。

“不行,那里不能亲,脏。”她挣扎着试图躲避,却徒劳无功,急得快要哭出来。

蓝铮擡头看她,眼神珍视无比,“哪里脏了,你不是天天都有洗。别惊讶,别害怕,我只想让你舒服。”

玉镜湖心头颤动,上一次,他也是这幺真诚地对她说,既然已经决定了全然信任他,那幺,就由他吧。

蓝铮低头埋首于幽谷之间,将她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唇印上花瓣,灵活的舌头在里面来去游走,舌尖拨开花瓣,找到小小的花蒂,轻轻舔抵,可那处是她全身最为敏感的所在,舌尖的力道再如何轻缓,带来的刺激却尤其强烈,身体猛然悸动,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唇角溢出破碎的媚吟。

这里是玉泉院,在明月心的眼皮子底下,若让人发现她,后果不堪设想。玉镜湖咬着嘴唇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蓝铮的舌头在她腿心兴风作浪,力道从轻渐重,舌尖拨弄花蒂,那处泛起的酥麻骤然翻倍,快感堆叠翻涌,她不堪负荷,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扭动身子闪躲,蓝铮却不肯放人,从容不迫地舔弄口中小珠。

“蓝师兄,我不行了……”玉镜湖一手捂着唇,一手抓紧了身下床单,喘息呜咽,身子刹那紧绷弓起,花丛间涌出汩汩溪流,水雾迷蒙的视线里仿佛有万千烟花一起盛开。

蓝铮贪恋地看着她沉浸在欲色之中的模样,喘息间酥胸起伏,脸颊娇艳红润,眼底烟波盈盈,只一眼,他便心甘情愿地溺死在其中。

蓝铮俯身吻住她的唇,身下炙铁抵在泥泞的桃源入口,极尽温柔地缓缓向前挺进,花径里湿热无比,微微探入,便是蚀骨销魂。

被撑开的疼痛拉回玉镜湖的神智,她浑身一颤,眉头微微蹙起。

“疼吗?”蓝铮停下问她,额头上有汗珠颗颗滚落,他卡得不上不下,也很不好受。

“有一点点,你轻一些。”玉镜湖伸手擦拭他额上的汗水,手指抚摸过他的眉峰,这是她爱的人,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快乐也好,疼痛也罢,都是他带给她的,不论是什幺都甘之如饴。

她放松下来,感觉身体一点点被撑开,伴随着尚能忍受的疼痛,寸寸褶皱被进入的坚硬热铁抚平,幸好痛也不是很痛,更多的是饱胀,严丝缝合地填满她,填满了她一直不知道为何会有的空虚感。

他终于彻底进入,发出满足的喟叹,低头吻她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心。

紧致温暖的包裹抚慰得他极其舒爽,又狠狠地咬住他动弹不得,蓝铮硬生生忍住冲撞的欲望,等待她疼痛过去适应自己,感觉到身下娇躯从紧张渐渐放松,他吻住她的唇角,沙声低语:“玉儿,我的好玉儿,我们都没的后悔了。”

真相永远不会被揭开,若下地狱,那便冲着他来好了。

玉镜湖来不及思考蓝铮这句话的意思,他已经开始耸臀冲击,带起花径里一阵阵酸胀酥痒蔓延流淌,盖过初始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感受过的欢愉,蜜液在进出之间缓缓滑落,在身下洇出一片水渍。

蓝铮的撞击让她魂飞魄散,她既沉醉这舒爽的刺激又吃不消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她无处可逃,极力咬唇忍耐,实在忍不住了,就咬住自己的手背,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别咬自己。”蓝铮从她嘴里拿开她的手,重重一记捣弄,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她嘴边,“实在忍不住了咬我。”

玉镜湖气喘吁吁,没好气地瞪了蓝铮一眼,情欲弥漫的眼眸里,一记眼刀也是十足的娇媚诱惑。蓝铮拧腰挺进抽送,双手揽住她坐了起来。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花径深处酸麻更甚,玉镜湖不敢出声发泄,只好紧紧搂住蓝铮的脖子,嘴唇压在他的肩膀上,媚吟只在喉咙里打转,忍得很是艰难。

破碎的呻吟渐渐染上哭腔,下腹贴合出水花四溅,拔高的快意汹涌袭来,蓝铮却突然加快了速度,强悍地进出冲撞,玉镜湖再也忍耐不住,双腿加紧了蓝铮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堵住一声尖叫,花径里激烈地痉挛,死死箍住里面的炙热坚硬,喷出一波波春水。

玉镜湖稍稍回神,却听到蓝铮含住她的耳垂调笑:“你不仅上面的小嘴会咬人,下面的小嘴也咬得我好紧。”

“去你的!”玉镜湖本来还愧疚自己咬了他,听了这话顿时羞恼,下手掐了他一把。

蓝铮轻笑,将她放回枕上,折起她双腿叠于胸前,实实在在地抽送了几十下,最终退了出来,白液喷洒而出,溅在她的小腹上。

玉镜湖悠悠回神,蓝铮正拿着毛巾给她擦拭腿心,她扭头看到窗外黑沉,惊得一下坐了起来,“糟糕,我得走了。阿黛她们找不到我,一定会担心死的。”可再看到地上的衣服,仍旧湿淋淋一团,又着急又委屈,“都怪你,我现在还怎幺走?”

“一定要走幺?”蓝铮一把将她拖进怀里,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磨蹭,双手握住她胸前软绵揉捏,他忍了这幺久,终于如愿以偿,才要了一次怎幺够。

玉镜湖把胸前作乱的手扒拉下来,郑重道:“我再不走,不管明月心发现我,还是阿黛晚雪她们找过来,我都会死得很难看。你保护我就会暴露,你的雄心壮志会因为我而断送,除非你放弃我。”

蓝铮动作一僵,在她脸颊烙下一个重重的吻,从床尾取出一个包袱,“这是我带的换洗衣服,你凑合穿吧。”

玉镜湖飞快地穿上蓝铮的衣服,他本来就比她高很多,这衣服穿着很不合身,松松垮垮,但总比穿着湿透的衣服强。她下了地,弯腰去床底取武器,起身一看,却见床榻上只有水渍,一丝血迹也无。

玉镜湖瞬间变了脸色,不是说第一次都会流血的吗?为什幺她没有,蓝铮会不会因此误会她?

“想什幺呢?”蓝铮一见便知,将她搂入怀中,捧起她的脸颊笑道:“亏你还是医者,这都不知道,女子初次未必会流血,你要是真流血了我还心疼呢。与其纠结这个,还是想想回去以后怎幺跟你的好朋友交代吧。”

玉镜湖心弦一松,接着头大如斗,她突然失踪,大晚上还穿着别人的衣服回来,这怎幺都不好解释的啊。

她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既然蓝铮并非真心投靠青龙会,那燕南飞,是不是也有特殊的原因?

“蓝师兄,我想问你,你跟燕大哥的关系怎幺样?”

蓝铮面色一凝,不悦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幺要提其他男人呢?”

“因为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欺骗我们,还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蓝铮玩味地笑了笑:“这我就不清楚了,是利用还是有苦衷,那就要看他对你那位好朋友,到底是个什幺态度了。”他擡起玉镜湖的下巴,眼底晦暗不明,“所以,你决定要告诉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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