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烟雾升腾起来,酒吧里换了一首缱绻的情歌。
简纭端起酒杯,朝着宁迦南的方向走过去。
走近了,简纭才发现,这人并没有在看表演,他眼神空洞,更像是看着缥缈的虚空。
虽然曾经同校,但简纭跟宁迦南并无交集,当年,在秦依依的生日晚宴上,她甚至都没有认出他。
直到她看到了他眼下的那颗痣。
在中学时,就有皈依“度厄教”的同学,神秘兮兮地说这颗痣是不祥之兆。
“大凶。”
同学的耳语还在简纭脑海中回响,主角却已经转过身来。
宁迦南衣着禁欲,面容却妖异得有些违和。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双细长的浅灰色眼睛,配上他那头银色的头发,让简纭莫名地想起童年时看的那本《百鬼夜行》。
迫在眉睫的任务,混杂着微妙的报复快感,让简纭的手有些兴奋地发抖。毕竟这是秦依依的小狼狗,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秦依依发现后的暴怒。
曾经的影后,如今的交际花秦依依,辗转于S城一众大佬的床榻,可以说在S城只手遮天,简纭根本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最近,秦依依似乎察觉了简纭“堕落”背后的小算盘。也是,她存了足够多的钱,也确实自由得有些久了。
W城,她非去不可。
不过,秦依依大概没想到,简纭宁愿去别的城市做黑工,也不愿在她的“庇护”下苟延残喘。
***
那天,总代理反复强调,他们有宁迦南的DNA,休想拿别的男人的精液糊弄他。
要不是事出紧急,简纭不会答应这样变态的条件。
“所有应征者的条件都是这个吗?”简纭最后问道。
总代理对她摆摆手:“别多问,再问条件就不止这个了。”
简纭的思绪终于绕回了面前这个“男鬼”的身上,她擡头看去,发现宁迦南已经看了她很久。
宁迦南薄唇微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简纭准备的一千套说辞、一万套应对方案,突然变得毫无用处。
这个人太好看了,她想要。
她心如擂鼓,抚上他那完美的下颌,亲了上去。
酒吧里一个眼神就开干的情况比比皆是,旖旎的音乐声催人情欲,舞池里赤裸的身体、娇腻的呻吟,构成了这场玫瑰色幻梦的边角料。
没有人发现,简纭拉着宁迦南走进了回廊深处。
与简纭的焦急不同,宁迦南几乎可以称得上悠然自得。
回廊最深处,简纭掏出早已备好的房卡,可刷了几次都刷不上。不知是不是太热的缘故,她的手心满是汗,后背几乎要湿透了。
“小姑娘,别着急。”宁迦南轻笑着,拿过她手中的房卡。
门开了。
简纭没有开灯,她踮起脚尖,想要去逗弄宁迦南的舌,却只触碰到他冰凉的唇。
他躲开了。
这跟简纭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来这里的人无非是为了那苟且之事,从来都是她对别人予取予求,像宁迦南这样冷淡的是头一个。
她一时有些无措。
宁迦南坐在床上,戏谑地看着她:“还要我教你怎幺做?脱衣服。”
“我真是有病,对这种人讲什幺客气?”简纭朝自己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将他退倒,扯开了那装模作样的衬衣。
宁迦南枕着手臂,看着在他身上忙活的女孩。
在跟他的裤子较了半天劲以后,接着她又扯下了他的内裤。一个不察,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弹到了她的脸上。
好大,好长,好硬。不过,怎幺会?刚才他的唇明明那样凉,丝毫没有动情。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宁迦南道:“虽然你的吻技跟你的身材一样拙劣,但我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一会有你好看的。简纭一点也不生气,她调整好姿势,笑道:“是吗?”
她蹭了蹭入口,然后颤巍巍坐了下去。
与此同时,宁迦南完美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崩裂——他竟然遇到了世间罕有的名器。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紧致,这是连处子都无法比拟的销魂窟,她体内的每一处沟壑和褶皱,仿佛是为了取悦男人而量身定制。
无上的欢愉,犹潮水般汹涌而至。
他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试过的人,都是你这个表情。”简纭拨开额前的乱发,露出一个简直能称得上纯真的笑容。
“怎幺样,是不是比秦依依强多了?”
宁迦南盯着她,没有作声。
接下来,她开始放任自己的快感,随心所欲地起伏、肆无忌惮地扭动。
这才是真正的简纭。这几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她的身体。她什幺都不必做,不用迎合,无需谄媚,她的身体是她最好的武器。
简纭坚信,宁迦南也无法例外。
果不其然,那双灰色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浓重的深灰,瞳孔处似乎还有火苗在跳动。
他的眼神,他的心跳,说明了一切。
“玩够了吗?”宁迦南按住她,俯下身来狠狠撕咬她的耳垂,“轮到我了。”
有着傲人尺寸的阴茎毫不留情地直插宫口,简纭被激得不住尖叫。宁迦南不为所动,他的动作跟怜香惜玉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些粗暴。
没有抚慰,没有亲吻,连简纭滑嫩的酥胸都不屑一顾。
但简纭偏偏喜欢这样的粗暴。
宁迦南体力惊人,花样百出,玩了好几个连简纭都不曾尝试的姿势,也带她攀上了数次高潮。
有体力,有技术,唯独没有感情,犹如一台冷冰冰的性爱机器。
这很好。
“3、2、1。”简纭默念完,调动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块肌肉,瞬间崩紧。
宁迦南早就想射,他本就在拖延时间。可名器终归是名器。
他抽出来,将浓稠的精液射了她一脸。她舔了舔嘴角的白浊,又朝他笑了。
“传说中人尽可妻的小狼狗也不过如此嘛。”
宁迦南面不改色:“激将法对我没什幺用,你急什幺,正餐还没开始呢。”
简纭不得不承认,宁迦南的体力和技术的确是一骑绝尘,她最后几乎是昏了过去。
凭着惊人的意志力,简纭逼自己睁开了眼睛。
宁迦南当然不会好心帮她清洗身子,粘稠的精液还堵在她的甬道里,她需要取出来,在零点之前拿去交差。
房间里没有开灯,遮光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腥膻的爱欲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她的错觉吗?似乎,起了风?
宁迦南赤裸着身子坐在黑暗中,他的影子纤长而沉重,多看一眼仿佛就要窒息。
简纭移开眼,朝卫生间走去。
“没用的。”宁迦南忽然开口道。
“什幺?”
他不着寸缕地站起身,开始慢悠悠地穿衣服。
“跟我上了床,还能活这幺久的,你是第一个。”
简纭根本无暇听他讲话,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全部夺走。
她看见了20年来最诡异的景象——宁迦南的头顶,长出了两只尖耳,而曾经耳朵应该在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那双灰色的眸子此刻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但这还没完,他朝外努了努嘴:“变天了。”
沙尘遮天蔽日,从她记事起,就再也没见过月亮。苏弛常常在夜里唱“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原来月亮竟是这个样子。
宁迦南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打开窗,轻轻一跃,站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风吹着他的衣摆,吹散了他的银发。
“时间正好。谢谢,后会有期。”他轻声说道,然后纵身跳入了黑暗。
来不及消化这些内容,简纭眼前一黑。
***
简纭醒了,但任她怎幺使劲也睁不开眼,身体动弹不得,像是有什幺妖力制住了她一般。
事到如今,还有什幺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在她身体里的人似乎没有料到她会醒,僵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宁迦南又回来了吗?不就是看到了他的耳朵,至于把她定住吗?
简纭想问,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捏着喉咙,想要挣脱这层束缚。
徒劳的挣扎换来了男人的一声闷哼。接着,他加快了速度。
房间里的潮气越来越重,即使她睁不开眼,也能感觉到外面很亮。月光原来这幺亮吗?
她的走神让男人很不满意,他盖住她的眼,疯狂地律动起来,几乎就要把她撞碎。
不多久,他射了。
像是有什幺急事一般,他放开她,急匆匆下了床。
过了会,房间里又传来动静,来人朝着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简纭一喜:莫非他终于想通了要放了她吗?
笑容尚在脸上,但她胸口蓦地一凉。
她被插了一刀。
时间像是按了慢放键,血液汩汩流出的声音,身体里黏腻的感受,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还有滴滴答答的雨声,远处凝重的《悲怆》交响曲,一切都如梦似幻,她却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她静静地躺着,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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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宁迦南非c,但是跟简纭的继母没有上过床!!!
天哪我写了3000+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