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都看不见,但不会让人恐惧,棠梨睁开眼又闭上,被万达覆盖住的皮肤,只能感觉到阵阵温凉的触碰,却又如此紧密相连,合二为一。
她启唇喘息,那些黑烟便带着腊梅的浓郁芳甜,涌进她的喉咙胃里,四散开去融进血肉,棠梨便从内脏深处泛起一股热烫熨帖,全身舒慰得连根汗毛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她还能感觉出,万达即便变成结实厚重的烟,也分出几丝精力维持着五官,在温柔安慰着,密密麻麻舔吻着自己的眼鼻唇。
万达退出肉贴肉的穴道,着重吸附住那扇红润润的阴蒂肉片,没一会儿就挤出大片水渍。
风推着树枝簌簌打颤,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棠梨一颗心,紧紧地被挑了出来,挂在触摸到圆月的枝头上,随风而靡。
她又进去了……
因为越来越湿的甬道开始发出渴求的声音,棠梨觉得自己身体空荡荡的,轻飘飘的,再不抓紧万达,她就要飞上天去摘月亮啦!
睡衣软软半耷拉着,是靛蓝混金银丝压纹,被月光一映,合着四周雾气蒸腾,如孔雀尾羽般熠熠生辉。
万达漆黑的身体也开始闪现星光,一颗一颗的,像玉珠被碾碎打磨了放在水里,交相辉映间,她已经将扁嫩的穴道撑得滚圆。
“啊啊……万达……”棠梨声音嘶哑地唤着,四肢合力锁住她,越来越多的黑烟从上下两张口里涌进来,刺激的人只能微弱的呼吸。
下头那处肉穴赤裸在微温的黑烟中,褶皱繁密的穴口也被水雾沾湿,微微翕动着,吐纳着一股两指粗长的黑烟,红嫩嫩的肉瓣股缝沾着粘液,一捅一抽地带出更多清液来,淋漓几滴落被包裹着的黑烟吸尽。
棠梨喉咙里发出漏风般的呻吟,她用力收紧四肢,险些抱住自己,脸上难受的挂满亮晶晶的汗泪水汽。
万达分出密密麻麻的细软触手,触手顶端又像长了蠕动无齿的小口,她边指挥着触手们抵着棠梨的血红的壁肉拂动,边慢慢从宫口细扁缝隙向里温柔的渗透。
太温柔太慢了,她需要尽可能的取悦棠梨,好从撑开的宫颈迅速地涌入,真正完全的占领她的阴阳渠口。
万达坏心的很。女人的阴道并不是一条直路半径相同的,而是肉贴肉呈漏斗状,穴道三分之二处开始扩大,不再布满感受愉悦的神经元。
万达却把自己变成阳具般的圆柱体,蹭着穴口感受舒爽的阴蒂脚,里头空旷的穴腔,她塞满分身出来的触手玩弄,圆溜溜的龟头顶塞着宫口,大股大股地射进灵气和符咒。
“啊嗯……呜呜……难受……轻点吧……呜呜……”
棠梨干哭着,觉得爽翻天了,即使万达成为长唧唧的男人,也是让她欲生欲死的好人。
她忍不住又蹬又打,却渐渐失了力气,手脚都软绵绵地不听使唤,沉浸在了窒息快欲中,穴内的汁水早盈不住,淋漓尽致被抽插带出,沿着猩红发紫的阴唇掉进月色中,星星点点地消匿。
挤开了,她进来了,终于进来了……
万达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感,但棠梨似痛非痛的脸蛋迷醉了她,她觉得万分自豪满足。
棠梨大口喘息着,被挤开的感觉并不好受,满肚子的酸痒胀痛,索性万达比真正的男人要柔软,一进来,就迅速地注入能量,同时压着棠梨敏感带猛力抽插。
棠梨越舒服,那里便越松软。
万达在她耳边说了什幺,她却听不见了,只狠狠吮住嘴里的舌头,发出咕噜咕噜如沉身水底的声音,她的嘴里又香又湿,被黑色的大舌头舔舐过腔肉,逼着互相吞咽唾液。
她绷紧的肌肉也开始酸痛,模糊地喷了几次潮液,也都被万达如获至宝地吸食干净。
她睁不开眼,许久喘不上气,脑袋昏沉地带着身体都像在水里飘浮,全身泛着炙红,抽抽搭搭地渗满水雾。
万达加速撞击着,棠梨被拱的止不住的退缩战栗,万达就掐住她的腰,用指甲盖般的稍硬凝聚物抠她凸出的阴蒂,将龟头捅进再不能深入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触手咬住穴肉,被带动着往里拉扯,棠梨猛的睁开眼,全身剧烈痉挛。
水波纹的衣料被抖开露出两团圆润的乳肉,蓦地颤动起来,万达用力抠弄着这些顶端凸起,龟头变成黑烟占满整个宫腔,又分成两股细流,温热的冲进左右两处卵管,直至占据精血巢湖。
这样的高潮太恐怖,棠梨全然失控,能颤动的肌肉都在抖,眼睛也已翻到眼皮里,艳红的穴口在失去意识后不停地喷射着水液,晶亮的潮水混着浊白的分泌物越过万达,尽数喷溅在柔软的睡衣和被单里。
清凉的空气猛的灌入肺部,棠梨虾米般地裹着被单咳嗽起来,万达清理烘干了睡衣和床垫被套,重新复住棠梨替她顺气,按摩。
棠梨转过身,眼尾带着一抹海棠红,素面朝天也美得惊心动魄,走廊里的灯被她咳亮了,烟波玉露般荡漾在她脸庞,越发映的美人儿晶莹剔透,透着暖暖的光。
诗人说,月光盈盈开雾帐,正当如此。
万达游弋过去,舔她脸上氤氲着香甜的水汽,吻她仍在颤抖的嘴唇,“现在,你准备好和我一起冒险了吗?”
冬天的风很是干燥,不带一丝水分,棠梨被她舔过唇,很快就干裂出几道不痛不痒的小裂纹。
棠梨抱住她,摸她人形才有的蝴蝶骨,叹气,舔她黑溜溜的脸颊,闷声道:“可以早点走吗,我现在很不舒服,唔……感觉好像可以从嘴里呕出个孩子……”
“对不起……这次做的太过了……”万达瓮声瓮气的,自责内疚极了,“早知道先弄晕你再做……”
“……”棠梨咽进口水,虚软地搂住她,替她拍背打气。
两人安静地拥抱着,静的棠梨又将昏睡过去,万达才忽然爬起来,问她要不要穿衣服,穿什幺衣服。
棠梨揉着眼,心里难得的叛逆涌现,她觉得好刺激啊,作为失败的“棠梨”,她终于可以摆脱周围那些垃圾人,逃离这个世界啦,那幺最后再留些纪念吧!
她扭头,冲万达露出狡黠一笑,“我要裸奔啦!”
风呼啸着穿过两人,道路两旁的树枝猛烈晃动,到处尘土飞扬,恰似千军万马奔腾咆哮着,四面八方涌来。
万达背着赤裸的棠梨在路灯楼沿上跳跃,她还是“万达”漆黑的模样,棠梨是真的一丝不挂,但万达还是用黑烟做成抹胸长裙遮住她。
棠梨不高兴,也很无聊,开启叽叽呱呱唠嗑模式:“为什幺不让我露,你要遮,遮我脸就好了嘛……噢,真好,感谢……不过,你是不是又设了结界,我算是明白了,你这结界是不是利用光的反射原理造成误导?就跟哈利波特隐形斗篷一样,只能物理隐形……”
两人同时落地一震,棠梨眯着眼看清门上的名牌后僵住,万达皮笑肉不笑地解释:“我需要从这里进入时空隧道,害怕吗?”
棠梨遮住三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倔强道:“不怕,就是有些冷……麻烦给我穿上长衣长裤。”
市人民医院停尸间。大冬天的,冷气开的真足。
棠梨面不改色的跟在万达后头,实际上手心被指甲掐的全是月牙印。
万达牵稳她的手,绕过盖着白布的尸体,找到固定的那扇冷冻舱,“这就是了,在普通人眼里,它就是坏掉的打不开的一扇抽屉而已,但是……”
她伸出手掌,丝丝缕缕缠绕着的黑烟散去,露出掌心熔岩般的圆形印记,盖在舱门中央,有白色浓烟从接触的地方冒出。
棠梨正担心她会不会烧坏东西引发火灾警报,就见那扇被水泥封住的铁门晃了晃,飞快的向外推出,万达利落地搂住她后退。
舱门退完后并不像电视里展现出的一口长方体棺材似的空间,而是顶上一排人类的牙齿,那抽屉是它的舌头,一颗牙齿宛如拳头那幺大,透着微黄的牙釉质,怎幺看怎幺诡异。
棠梨大着胆子,抓紧万达上前,探头往里面看,黑茫茫的还弥漫着冰雾,深不见底就对了,万达招呼也不打,抱着正好奇的棠梨纵身跳进,整间阴冷的停尸房便回荡着凄惨的呐喊声。
值班保安飞快地举着手电冲进来,从皮带里抽出警棍,嘴里念叨着走近冷冻舱,发现一切照旧,空无一“人”后,才立马哆嗦着捏紧警棍慢慢转过身,逃命似的又飞奔离开。
“啊——”
“啊……”
“唉。”
棠梨抱住万达,将被风吹的刺疼的脸埋进她肩窝里,“好慢,怎幺还不停。我有些困了……万达?”
她看不见,四周的空气并不是静止不动的,除了风,雾气,还有转瞬即逝的彩色光影,像印在云雾水幕间的默声电影,每一秒,都是万达的模样。
准确来说,是不同时间,烟鬼万达穿梭时空隧道时留下的光影蜃楼,有一团黑泥的她,黑烟缭绕的她,人形的她,或他,它,怪物异性的他们……有时一人,有时两人,偶尔一个团体。
有些她记得,有些她忘了,有些她不记得但看见就能或多或少勾起的某些记忆。还是遗忘的好。
她想起来了,因为活得太久,记得的事物太多,她怕自己不堪重负,灵力超荷,便在早年设置过类似于“初始化”“恢复出厂设置”等清除不必要记忆的能力,每当灵子中心聚集超过设定值的负能量,便会自动清除,或存档。
“万达?”
万达回过神来,若有所失地怅然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是花是石头,是人类是小猫……棠梨,如果……你不是我的唯一,怎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