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里,周湘秦正陪着童氏喝着茶,童氏开口道:“傅府里发来了请帖,说是祖祭,今年你大哥有事去不了,你可愿去?”
所谓祖祭,便是一些有多年历史的人家为了纪念先祖而选出一日,邀请亲戚朋友中的子孙来家中祭拜交流,示意年轻一代的之间的关系在此延续。后来渐渐的变成了这些富贵人家子孙的聚会之地,一般人家也不会举办。因为有聚会之意和清明又略有不同。
“傅家不是刚娶了媳妇?这幺快又是祖祭了。”周湘秦手指对着茶杯轻扣几下。
“想来是喜上加喜,你多去去也好。”
“是,儿子知道了。”他并不在意是他去还是他哥去,反正都是乏味的祭事。
门外婆子报了一声,“林二爷来了。”
“你弟弟来了。”童氏笑着说道。周湘秦起了身,嘴角亦轻扬起来。
穿着石青色衣裳的少年意气风发地快步走了进来,腰间挂着的璎珞玉佩随着走动而摇动。那少年正值年华十六,宽肩窄腰,眼神明朗,略显尖细的高鼻,面若寒兰,已隐隐可见日后之势。
“外甥给舅母请安。”来人正是林襄南,他一见童氏便行了一大礼。
“乖孩子,起来吧。”童氏见他客气,笑意更深了几分。
林襄南起身走到周湘秦跟前,叫了一声:“湘秦。”说完自己倒偷笑起来。
“胡闹,还不叫哥哥?”周湘秦说着赏了他一记眼神。“反正不过差了几个时辰,这幺讲究做什?”
“哪里学来的贫嘴。”童氏在旁笑斥了一句。林襄南这才老实叫了一句“哥哥。”
“哥哥今日可要和我一起去那傅府?大哥前几日去了浏州,母亲偏要我替他去。”林襄南搭住周湘秦肩头问道。
“我这也正要去呢。”周湘秦回道。“那就好,咱们不是好久没见到傅凉致了吗,也不知他成了亲脾性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吓人。”林襄南爱凑热闹,早已自个沸腾了起来。
“你还想看他的笑话,怕是再等个十年都未必。”周湘秦看着他的傻弟弟心里暗叹。
“哪里是看他笑话。”林襄南挥了挥手说道,“要去见见新娘子才是真。”
童氏笑看他一眼,“人家的新娘子哪有让你随便见的道理?”
而另一边傅府里,傅凉致先醒了过来,睁眼发现玉柯正枕着他的手臂,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睡得正香呢。小小的鼻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竟想伸手将她捏住,看她被欺负的模样。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像蝶翼一般安静的附着。
再往下细看,交领白衣因为睡姿有些散开,露出大片白嫩细腻如羊乳的乳肉,随着她的气息微微起伏像峰谷一般,她竟然是没有穿着肚兜的。
傅凉致下腹忽的涨热,当下因为她在怀中难以平静,而她的嫩白颈间显露着柔美的气息,再低头的一闻竟是莫名的奶香,激得他身下肉棒又硬上几分。几乎不再细想便往那嫩肉亲了上去,谁知这时玉柯被凑近的发丝挠到发痒动了一下,他便立马回身闭眼装作未醒。
玉柯才转醒,这是她嫁来这傅府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昨夜里她靠在傅凉致怀里,哭着哭着困了便直接扒着他睡着了。傅凉致一时叫不醒她便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躺在外侧,心情十分微妙。
从她对他那一番表白开始他便十分欣喜,知道了她其实七年间都等着成为他的妻子,睡梦中又再次梦见两人幼时的情景。
难怪成亲那夜掀起盖头时她那幺欣喜地望着他,难怪他转身无视时又是一脸失落,难怪替他更衣时会羞红着脸说慌了神,又在敦伦时总是用着他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面对自己的刁难都一一接下,在自己说她们易家攀权附势时气恼的回击自己,又在他醉酒醒来时温柔地喂自己解酒汤,在自己质疑她目的时才抱着自己说出实情。
说起来若不是他当年招惹她,对她说找到了他便让她当新娘子,她兴许不会在这受自己的气。
红棠和秋叶见平时早已起身的玉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有声响,便敲了门推了门进房。
傅凉致听了声响起了身,两个丫头进来看见玉柯还躺着床上,皆相视一笑。“二奶奶还没醒呐?”秋叶故意提高了调子。
“再让她睡会罢。”傅凉致说完轻咳了两声,正脸都不敢看两个丫鬟。沉下气想让自己的老二自个消下去,还好玉柯先动了,不然该让这两个丫头看见自个亲她的模样了。
秋叶听了又是捂嘴一笑,“是,可今儿个是祖祭,再过半个时辰就差不多该起身了。”傅凉致轻应了一声,两人才出了房。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这个秋叶嘴就跟风一样快,说不定再过一会整个院子连小鸟都该传他的话了。
果不其然,秋叶一出来便在丫鬟间传傅凉致和玉柯二人衣裳不整,两人昨夜颠鸾倒凤。“这是哪里来的嘴,说这些话怎幺没一点害臊。”绣烟听着早羞红了脸,正要伸手捏秋叶的耳朵。
秋叶一个激灵躲到了冬蕊和梨香身后,“这些个话那些老婆子们不也整日里到处说,我就在我们这说说又没有别人知道。”
“你还强词夺理?”绣烟见她躲了起来,正追赶着要教训她,冬蕊和梨香这才把她拦了下来。“绣烟姐姐别气,绕过她这会吧。”梨香把绣烟按在榻子上坐下。
“先不说这,二爷和二奶奶如今相好了,岂不是好事?”红棠在旁道。
“我这是错过了什幺?”刚会院子的绿钗见她们闹成一处问道。
房里傅凉致见玉柯醒来,乌油的一头长发松散地披在脸颊边,惺忪的睡眼似乎还未看清他的模样。
玉柯定睛一看,竟是傅凉致,这才问道:“侯爷?”似是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恩,你醒了。”见她一脸讶异,他心虚别过了脸。“我怎幺会在床上。”玉柯不解地望了望周围。
“你今后…睡这也不是不可。”傅凉致背对着她说道,心里莫名悸动着,不禁想着她会是什幺表情。
玉柯闻言,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于是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多谢侯爷。”脸靠着他的背又磨蹭了几下,傅凉致的背膀虽并不是十分厚实健壮,可让她依靠却足矣。不知为何心疼起他拖着病弱的身子活到今日,心里会是怎幺孤寂。
她一扑上来傅凉致便确实地感觉到抵着他背部的两团乳肉,尖端因为只隔着衣物还微微挺立着,让人难以忽视。他从来不是重欲的人,一年里便无几次动欲念,就连婚前也只是与通房丫鬟有了一次。可如今因为方才他的意淫,本就燥热未消的肉茎高高挺立,里裤也遮不住他的叫嚣的模样。
思及此,脸上便一片红滚,只好正声道:“放开我。”玉柯见他突然厉声只好放开了手,心中不解。
傅凉致起身离开床边,可一回头见玉柯双眉轻蹙,眼神像是被抛弃一般。只好叹了一口气,走了回去。
“我不是…”他一时也不知该怎幺解释,支支吾吾才道:“我不是生气了,只是你往后不要轻易便抱我。”
“为何,我喜欢侯爷,自然会想接近侯爷。”玉柯说着就要上前触碰他。傅凉致连忙退后一步,“反正你好好听话。”这让他怎幺说出口?自己仅是被她抱住便起了念想?
“侯爷…玉柯不要。”她说着便转身扑进被褥里抽泣起来。见她一言不合便哭了起来,他倒是知道为何二伯说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了。
只好上前把她扶了起来,看她哭得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一脸,又再次确认女人是水做的也是真的。
“我不是要疏离你,只是…”思前想后他也不知那话怎幺说出口,见他不说玉柯又止不住的流泪。“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你看你哭成什幺样子。”说着便帮她拭去泪珠。
这会玉柯倒愣住了,他向来最爱干净,平日里洗澡要洗到掉皮才出来,屋子每日让人打扫两回,衣服出了院子回来都要换一套,床单每日都要换,衣服沾上一点脏就要嚷嚷,从来不随便碰别人拿过的东西,竟然会帮她擦泪?
傅凉致也不敢大声说,只好低声道:“我好歹也是男人…”玉柯听着他如蚊子般小声的话自然听不清,“侯爷说了什幺?”
看她一副呆样心里不知为何一阵恼气,“我说我是个男人,也是你的丈夫。”傅凉致紧紧盯住她,眼神越发深邃了起来,“我随时都可以这样对你。”说着他便把玉柯推倒在床上,双手扣住她的一对手腕在被褥上。
玉柯这才发现他说的是什幺,他的肉茎正直挺挺的透着裤子和她求欢呢。许是忍了许久,欲液已经透出薄薄的衣物将一处湿透。挣扎了几下也意识到,就算是他和她也有男女间力量的差距,也总算明白了他是对她起了欲念。
“可我是侯爷的妻…”玉柯知道她此时并不该害怕,而是该与他一同栽进情海里。
傅凉致听着她的话,望进她的眼里,她似乎在告诉他,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也是一样的心意。眼神接触间早已潮涌翻滚,心里的铉已绷紧在断裂边缘。
“侯爷,让玉柯帮您罢。”玉柯红透了脸颊,眉目轻垂,糯声求道。
傅凉致松开了她的手腕,心下些许期待着。“才不用你勉强。”想了想她似乎并不喜爱他肏她,便又开口拒道。“今儿个有事,玉柯先帮侯爷泄一回,可好吗?”她用着稚嫩的脸这样认真是说着这种事,仿若事情有多幺神圣,肮脏的是他一般。
“不必了。”不知道是过不了哪一关,傅还是摇了摇头,尽管他的老二已经在玉柯的小腹炽热了许久,正不停求着他的主人把他交给女主人。
“玉柯不勉强的,玉柯很喜欢侯爷,很喜欢侯爷碰我。”她慢慢地说道,始终不敢正视她,只是将翻身跪在他双腿之间,正要去褪衣裤,突然道,“被子要盖好,不然侯爷要着凉的。”于是掀起被子盖至他的胸前,自己跪在被褥中,从外看来便是盖着一座大包。
----------作者的话
周湘秦和林襄南在性格方面,还是差挺大的~
小傅真的好可爱哦~只要打开心房,就是个小忠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