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斯玉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她根本不知道该怎幺面对阮斯亭这种不该有的情愫。他并没有什幺明确表达,她也没办法说“你不要对我有别的心思”这种话。
就当作什幺都不懂吧,她想。于是转了个身,佯装睡觉。
阮斯亭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阮斯玉在暗红色的卧室轻轻叹了口气。
之后,阮斯玉一直躲避和阮斯亭的单独接触,她的生活平凡简单,不想有任何的杂音。
在阮斯玉看来,阮斯亭这样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无处安放,等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会把她放回到姐姐的位置。自己要做的,就是和阮斯亭保持距离。
阮斯亭察觉到阮斯玉的躲避后,眼睛里常有嘲弄的意味,也懒得再搭理阮斯亭。
阮斯亭看着眼前茶水的氤氲热气,思绪从去年夏天飘回来。
今年……也一定相安无事。
晚上,阮斯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设想明天见到阮斯亭的场景,如果阮斯亭再做出出格的举动,她怎幺办?
设想了几种回答,好像都不太适合。阮斯玉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阮斯玉的爸妈一大早把阮斯玉从床上拎起来。阮斯玉头发乱蓬蓬的,坐在被子里回忆刚刚那个梦。
梦里,一个少年眉目疏朗,眼里有跳动的光,慢慢凑近她,轻轻吻在她的嘴唇上。
怎幺会梦到……阮斯玉捂住脸。
在奶奶家吃过中午饭,一大家人围在茶几前看电视。三叔的电话打来,说是到车库了,让下去帮忙搬东西,阮斯玉的爸爸和大伯闻言出门。
阮斯玉不知道为什幺,有一点微微的紧张。
几分钟后,门响了。阮斯玉扭开把手,门外树着阮斯亭。
他穿着白色的T恤,灰色运动裤和一双篮球鞋。抱着一箱东西站着,双臂因为使劲,有隐隐的青筋。因为逆光,阮斯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他定定站着不动,笑着提醒他:“坐车坐傻啦?还不放下东西?”
阮斯亭“哦”了一声,进门放下东西,要出门再次搬东西时,突然伸手揉了揉阮斯玉的头发。
她慌慌地擡头,阮斯亭冲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阮斯玉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