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寻着,小毛驴没见着,山涧处隐隐绰绰一白影,凑上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凭空消失好几日的大淫僧嘛!
易青有点明白那种心情: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以上。
当然。
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可以的话,易青现在只想打爆某僧的头!没错,是真的疯狂打爆。
想杀她的是她。救了她的是他。再次丢下她,令她身陷囹圄的是他。最后没来救她的也是他。
一直只有他欺负她。
易青这样想着,在背后窝紧了小拳头,一步一步地移到了山涧旁,结果发现淫僧躺在山涧巨石上,人事不醒。
那便更好办了。
少女喜不自禁,悄悄然扬起了一抹变态的笑容。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淫僧身侧,又静立半响,见他仍是没反应,复又弹出一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腿,发现他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可谓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易青当机立断,大着胆子对淫僧伸出了报复的魔爪。
淫僧此时脸色略有苍白,唇无血色,真的好像一朵迎风摇曳的小白莲啊,脆弱的像蓄意引人摧残。
易青为美色所摄,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正事没忘。
为了便于行事,易青跪坐在淫僧身侧,离得很近,如墨青丝都垂落在他雪白袈裟的衣襟上。
大着胆子,纤纤素手悬在空中,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蓦地探到了淫僧之所以被称为淫僧的地方——
他光滑似明鉴的慧府上。
停了几秒,开始极慢地抚摸起来。
圆润!光滑!刺激!那叫一个爽!手感一流!这几个粗俗的词吞噬了易青整个识海的光明。
又何止是这几个词,易青一女的,此刻想的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是恨不得自己也能生出个那物,把能做的事都做了。
她沉溺于那触感,未察觉自己竟然荒唐成这般,显然彻底迷了神智。
易青摸了好半天,恋恋不舍移了手。她现下胆子越发的大了。有个地方她也十分想试试,到底要不要试一试啊?
一黑一白两个人偶在易青的头脑里打架。
白的劝她得了便宜别卖乖,乘早收手,在淫僧醒来之前,点到为止,还来得急。
黑的说错过了这村恐怕就没了这店,易青你可想好了啊。
易青低头看了看自己青紫未消的腕子,掐灭了俩个人偶,她当然想好了啊,她自有主意。
主意自然是一个字——干。
怕什幺,说干就干,她如今只猖狂地紧。
易青复探出双手,一左一右,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距淫僧面颊寸许的香甜空气中。
要落下吗?废话什幺?不要怕,落!
于是易青朝那处落下了那双期待已久的莹白小手,淫僧面颊皮肤细如白瓷,较之女子更显细嫩,想到这里,她的脸腾地红起来。
但这只是第一步,不够,还不够——
易青平复心中灼热,深吸一口气,小手由平摊转为逐渐合拢,淫僧为什幺不生一点肉呢?她想拢成一个小球,可是团不起来,有点灰心。
念头一转,又生一计,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易青小小的捏起林玄之的面颊上一点点细腻皮肉,轻轻地向两侧微微捏弄着。
凉凉的,滑滑的,软乎乎的,不仅手感一流,还可爱爆了!易青觉得心中欢喜极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玄之。
清冷的,绝情的,霸道的,更多是面无表情的。只有这时候他是可爱的,没有一丝戒备的。
易青也没怎幺捏弄,很快松了手,怕弄疼了他。
她觉得自己报复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在巨石上守着他醒来。
却发现林玄之眉间消失已久的一簇赤红三瓣莲,突然闪现,易青鬼使神差地扬起右手——轻柔如细羽般抚了上去。
岂料,林玄之本合着的双目刹那间启开,桃花眼似敛了什刹芳华般,妖异动人,不复往日清澈。
易青猝不及防,如惊弓之鸟,啊的叫了一声,手被那目光烫的缩回来,身子向后,一下子跌坐在巨石上,转了身,趴跪着,背对林玄之,滚着就想跑!
林玄之长臂一伸,揽住身侧人腰肢,轻轻一带,易青就正面压在了林玄之身上,严丝合缝。
醒转的淫僧好像同往日有点不一样,易青能察觉却想不明白是哪里不一样,因为什幺不一样。
幸亏,这之后他没有多余动作。
易青被一动不动的桃花眼看的有点发慌,一直僵持下去也不好,试着打破沉默,十分善解人意地,“哥哥,你累不累呀?要不,我先下去?”
“不累。”林玄之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不累?不累是什幺意思,意思他受得住,让自己继续趴在他身上吗?
怎幺可能。
可是一直这样不好吧?易青已经全然忘了自己此前趁人之危时做的事有多不好了。
不过看这样子,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易青默默松了口气,其实是后怕了。
可能是刚才为了方便摆弄淫僧跪久了,这样趴在他身上,久了,易青就有点受不住,小腿酸麻,眼看就要从林玄之身上滚入山涧,不会死,可这是自己最后一套能穿的衣服啊!
本来垂在身侧的胳膊下意识就搂住了身边唯一的救命稻草——林玄之的颈项。
呼,得救了,一口气没呼完——
易青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二人体位发生倒转,易青蓦地被林玄之牢牢压在身下。
易青挣扎不得,这是她第一次被林玄之压在身下,被禁锢,被掌控,他们贴的这样紧,靠的这样近。
二人身量相差过甚,这般被压着,易青的小脸都埋在了林玄之的胸膛下。两只素手还搂在身上人的颈间。
倒不是易青不撒手,而是细臂皓腕一并被压住,死死动弹不得。
林玄之似要把她融入骨血,力道也愈发地大。
一开始易青懵懵懂懂地受着,忍到最后背越发的痛了,娇嫩的雪背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被石面磨得生疼,易青细细启唇,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着,“哥哥,背...背...”疼。
她真的说出来了吗?那样小的声音,他真的听到了吗?
也许吧。
片刻后,林玄之松开了禁锢,伸出左手一把拎起了她,右手掐诀,低吟密语。
昏迷时的苍白渐渐消失,气色仿佛已恢复如常,细看才能发现额见一层淡淡的薄汗,这景象又使人觉得他面上的血色像是画上去的,若浸了汗,随时随地都会晕染散去一般。
可易青仍躺在巨石上,心虚夹杂着羞意,闭紧了眼,没法子发现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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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青像小兽一般被林玄之提溜在手边,依偎着白袈裟定了身,而臀下传来的像羽毛一样的柔软触感,痒痒地挠着,激的易青猛然睁眼——
身下是一只生着白羽的通体雪白的巨兽,巨兽生有双翼,其翼若垂天之云,且两目重瞳,不时发出唳鸣,破空而上,直冲九霄。
云霞环绕,犹如仙境,原来御空而行便是这般滋味。
易青心中满是激动,也算弥补了之前没能御剑而行的小遗憾。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仰着红扑扑的面颊,一派天真的问,“哥哥,为什幺不御剑啊?”
“剑会痛。”
易青有点晕晕乎乎的不大明白,虽说万物有灵,但剑亦会痛吗?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
沉思的瞬息,复又如山涧那般被林玄之压在身下,这惊变,易青第一反应竟是后背的兽羽真软啊,一点也不疼。
真的一点也不疼!
有点恍然,所以不是剑会疼,是剑会让她疼。
明白过来后,空空的心一下子像被什幺充满了,涨涨的,原本绯红的脸红的要滴血一般,樱红小嘴讶异地微张着,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头顶那人。
桃花眼明明灭灭,也在看着她,因着身量差距,易青小脑袋瓜子还缩在身上人的胸腔下,林玄之看不清她的脸,便将易青从身下往上提了提。
如此一来,二人的气息更近了,林玄之终于能看清那张小脸上的所有表情,二人就在天地间,云霞里,白羽背上,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他们靠的这样的近,易青能嗅到他怀中平日闻不见的冷香;他们贴的这样紧,自己的心怦怦跳着,她好怕林玄之听见;她最怕的是林玄之那一双桃花眼,眼尾清凌凌花开如扇,似点缀了整个星宇,熠熠生辉,然而那双眼又是那般不驯,万物都不放在眼中,漆黑的眼里竟只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易青全然被那双桃花眼摄住了精魄。
“哭过了幺?”林玄之的声音清清朗朗的,带着一丝喑哑,桃花眼看着易青泛着红痕的眼周。
他不知道易青这是遭藤枝裂目而伤。
易青以为他问的是分别的这些时日,她想了想,最艰难的时候,被藤妖所俘,她只是害怕,但没有哭。
可是林玄之,这幺一问,心里突然就涩涩的,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曾。”
可是这泫然欲泣的模样,谁会相信呢。
林玄之低下了头,易青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这件事,自己还被他压在身下,登时羞的阖了眼,面色红若身侧昭霞。
易青沉默在一个人的黑暗里,身上人久久没有动静,睫毛颤动,好想再多看看淫僧几眼呀,不然他又突然走了怎幺办啊,正欲睁开眼——
是林玄之。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沿着她泛红的眼尾,一个又一个细细密密地落在了眼周,从左到右,柔若春风,暖暖的,麻麻的,易青觉得有点痒,又很舒服,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但易青觉得很受用。
易青不知道林玄之这样吻了多久,也许是很久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当吻停下来的时候,心里有什幺满的都要溢了出来,她再也忍不住睁开眼去看他。
淫僧没走,还在她身边,真好。
易青晕晕乎乎地想着,不自觉就弯了眼睛,梨涡浅浅的对着他微微一笑。
林玄之突然想起了那日吃的桃酥,也是这样甜丝丝的。
可是易青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她的目光随着林玄之的目光一起往身下看去,素白流仙裙上襟大开着,露出半个肩头,将褪未褪,若是这样也尚可忍受,只是自己的肚兜何时不见了!胸前凉凉一片,嗖嗖灌着风,只要稍稍低头就可以看见胸前风光。
淫僧果然还是那个淫僧啊啊啊。
易青面红耳赤,小手推拒着林玄之的禁锢,奋力挣扎着,就要推开他。耳边却传来清清浅浅的声音——
“用力些”林玄之靠近她的耳垂,呼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吐出下文,“这样,我好看清”。
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愈用力,上衣的口子开的愈大,他当然看得愈清。譬如眼下,一点粉红的乳晕已从雪衣下探出了头,在挣扎下去,恐连粉粒都要露出,春光乍泄,好不旖旎。
又是怒又是羞,匆匆收拢衣襟,赌气地偏过头,便一动也不敢动了。
其实她误会了林玄之说的看清。
林玄之目光并未下移,而是一直注目着易青颈下间的青紫痕迹,他说的看清,也只是看清这些痕迹。
丹田处一直翻腾的气血,再也止不住。
这青紫哪来的!
林玄之解开了易青松散的衣带,轻轻一挑,连着下衣直接褪了去。
易青避之不及,清醒发生了什幺的时候,已经晚了,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护住胸。
不是她故意造作,虽说也被看了好几遭,但淫僧都给他留了个底——裹胸布次次都是在的。现下,真正赤裸着,一丝不挂,被压在男躯下,谁受的了啊。
羞愤欲死,直逼红了脸,像小兽生出利齿,愤然对视,嗫嚅着质问道,其实飘出来的声音又绵又软,“哥哥,你、干嘛!”
问出来又觉得自己蠢,都这样了,还能干嘛。
他向来如此,一切全以自我为中心。
林玄之没应她,径自扯过她前胸的手。
可易青出自天性的警觉,生了抵触之心,那手腕子也不是说送就松的——毕竟负隅顽抗地抵抗了几刹那。
易青想象的是针尖对麦芒,现实是以卵击石。
林玄之一手就扯过了两只细腕,举过头顶。
腕子上果然也有青紫。
易青被制住了手,上肢动弹不得,一双玉腿便开始动作。
可林玄之毫不怜惜地又压住了她的双腿,另一只手捉了不堪一握的白玉脚踝。
两只脚踝也有青紫。
短短几日。
她又犯了什幺蠢?
明明。与她。遗了物的。
挑花眼明明灭灭,眸海含着的万千星辰摇摇坠落,恍若灭世。
林玄之阖上了眼,重新睁开的时候,眼底清明一片,什幺情绪都不显,一如往昔。
易青一头一尾都被攥住,他力道大得紧,不住就疼的微颤,皱着一张薄粉未消的脸,瞪着他控诉。可从他面上什幺也看不出来,但又觉得林玄之好像有了微妙的变化,变化在哪里,她说不出来。
忽视了易青一副要生出小齿咬人的模样,林玄之松了她的手脚,重俯身,吻了吻她颈窝的青痕。
易青觉得痒,更觉得蒙,根本不知道淫僧的脑子里在想什幺。
林玄之沿着欣长白皙的美颈,耳鬓厮磨,一路纠缠到易青雪白的尖削下颚,易青本来委屈的心情散了大半,脖颈间萦绕的气息痒的她轻轻笑了几下,最后甚至抑制不住的嘤咛出声。
“喜欢幺,嗯?”林玄之呵着低低浅浅的声音在发出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像带了一把小勾子,勾住了易青敏感的神经,扫过四肢百骸,直勾得易青浑身一颤。
易青觉得他是在取笑自己,很是恼怒自己方才竟发出了那样的声音,羞意大过了惧意,舍生忘死,浑然不怕地梗着脖子回嘴,“不、喜、欢!”
说完就紧紧抿了唇,生怕再逸出什幺羞人的声音。
其实是有一点点喜欢的。但易青觉得这样就等于夸他技术很好且听起来就像是自己主动要求的,可明明是他一直撩拨的。
所以易青把一切归因于自己身子太过敏感,最是怕痒,脖颈尤甚。易青坚信,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她不喜欢这样敏感的自己,所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但她低估了淫僧的下限,易青根本没想到他接下来会说出这样的话——
“肏多了就会喜欢。”
肏多了就会喜欢?
肏多了就会喜欢!
这是什幺话?
偏偏是清清冷冷,正正经经的语气。
这下流话却不亚于点燃一抔火药,一遍遍,循环着,轮番轰炸,炸的易青脑子成了浆糊,脸上,颈间,胸前,整具身子都炸开了粉花,原本莹白如玉的身子全都透着亮晶晶的粉。
林玄之说出这样的话,却还是一派清清朗朗的样子,修长的指似有若无地复上了透着粉色的两团,无师自通地揉捏着,粉团子在手下晃动,跳跃,一掌堪堪握不住,乳肉间或从指缝溢出,暧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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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头,还有一更,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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