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前知道会在代言产品的发布会上遇到仁王,越前很肯定自己就算冒着被经纪人凯宾掐死的危险也要逃掉。可当他听说此事的时候,已身处开往发布会现场的车上,想要跳车逃跑也得为小命考虑。
“你说,为什幺一个体育用品的发布会,会请一个魔术师来现场表演?有关系吗?”因为不能跑,越前只能罕见的、喋喋不休的对凯宾抱怨,“为什幺你事先不告诉我?”
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毫无新意,凯宾听也听烦了,抱着胳膊对因极度不自在,在座位上动来动去的越前冷笑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怕什幺?不就是当年酒后乱性和他睡过一次吗?”
“你能闭嘴吗?”想起当年那一点破事,越前更加头疼了,也不怕丢脸捂住面孔,模糊不清的嘟囔道:“我们只是一起喂喂猫而已……谁知道会发生那种事,而且……”
仔细想想,越前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不仅被吃干抹净,还被迫不能去喂猫,损失可大了!
“行了,人家好歹现在是著名的魔术师,说不定早就忘了那件事,你还记那幺清楚做什幺?”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住越前,凯宾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坏笑着凑过去,“我说,你不会心里一直都有人家,才会不好意思见面吧?难怪,你这些年都守身如玉的,枉我还担心你那方面不行……”
“你不说话会死是吧?”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越前顿时恼羞成怒,恨恨的瞪了凯宾一眼,按下车窗把打理好的发型吹成了鸡窝,充耳不闻凯宾的责骂。
为什幺不敢见?大概除了不好意思之外,也真的还有那方面的原因吧……所以才会这些年总是不经意的想起那个人,每一次想到了,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然而事实上,越前并未和仁王在发布会上碰到——塞车让他错过了仁王的开场表演。发布会结束的时候,一位自称是仁王助理的人给他送来一个猫娃娃。那个眉眼与他极其相似的猫娃娃手里捧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地址。
犹豫再三外加凯宾的怂恿,越前终于决定还是去见一见仁王,就当是为当年的不告而别做一个了断。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地址,是仁王的家。
望着出来开门的仁王,越前忍不住红了红脸,撇开眼小声道:“叫我来做什幺?”
借着玄关的灯光,仁王眯眼细细打量着越前——虽然这些年长高了,也长大了,可还是有着少年时青涩的影子,还是他喜欢的模样。这样的发现让仁王觉得欣喜,也微微惆怅,勾起唇角用惯有懒懒的语气道:“好久不见了,叙叙旧不可以吗?”
可不可以都已经来了,再没有掉头就走的道理,越前忍着不自在遂仁王走进屋内,一进去就瞪大了双眼——宽敞的客厅里到处摆放着与他极为相似的玩偶,一看就知道出自手工,比他授权出去的形象要精致太多了。难不成,是这个人亲手做的?
放任越前四处张望,仁王径自走到吧台边,问:“想喝点什幺?”说完略微顿了顿,他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住越前,道:“这幺多年,应该学会喝酒了吧?”
怎幺听都觉得仁王在嘲笑自己,越前气恼的瞪过去,扬起下颌傲然哼道:“当然,你还差得远呢!”
“行,那我就给你调杯酒吧,稍等。”还是那幺骄傲的模样,看得仁王心弦微动,稍微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葡萄味的芬达。
没过多久,一杯浅紫色的鸡尾酒出现在越前手边,散发着葡萄浅浅的清香,极是诱人。不自觉舔了舔嘴唇,他伸手接过来小小抿了一口,紧接着便三两下抽干了。仿佛还不满足,他挑眼斜睨仁王,道:“只有一杯?这幺小气?”
垂眼看着引人遐思还毫无自觉的眼,仁王唇角抽了抽,慢慢浮起一抹浅笑——好,算他小气,那就给这个混蛋小孩好好喝一壶吧!
三杯入口绵柔,但实际上后劲十足的鸡尾酒下肚之后,越前就不太平了,手脚并用的沿沙发爬到仁王身边,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瞪着俊秀的面孔,一手扯着他肩上的小辫子,嘟嘟囔囔的道:“你,混蛋!居然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什幺?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喂猫那幺简单吗?这是仁王反射性想到的,胸口浮起一丝尖锐的痛。所以,这幺多年来,觉得那一夜是一个甜美回忆的人,只有自己吗?
慢慢垂下头,银蓝色的眼瞳里缭绕着浅浅的霾,仁王看着在面前晃动的水润唇瓣,伸手捏住越前的下颌,俯身吻了上去。温暖的唇上残留着酒液的甜美,他放肆吮吻,舌尖细细描绘着忘也忘不掉的唇形,然后抵开试图闭合的牙齿,顶入湿润的口腔,勾住有点僵硬的舌,放肆纠缠。
“唔……”也许真的是神智不清了,越前抱紧仁王的颈,发出细小的哼哼,甚至还主动探出舌尖让仁王啜吸,手指不安分的伸进微敞的领口,去抚摸温暖结实的胸膛。
面对这样明目张胆的引诱,仁王微微皱眉,忍不住去想此刻的越前心中到底想的是谁?是那几个人吗?那几个这些年来一直与这孩子保持着联系,甚至传出绯闻的人——手冢、不二、迹部、幸村……越想就越觉得不甘心,认为自己有必要确认,他托高越前的脸舔去唇角滑落的津液,游移到小巧的耳垂边,压低嗓音道:“越前,不要大意……”
“部长?”熟悉的嗓音惹得越前微怔,可酒精上涌的热度让他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脸,只能摇着头气哼哼的嘟哝:“我不要部长……走开……”
不是手冢吗?这样的认知让仁王稍微松了口气,想要继续试探却又担心引来越前的警觉,干脆将越前的T恤撩高,垂头含住一粒诱人的樱红,轻轻啃噬。
“啊……”在从未体验过的刺激里不由自主挺起胸膛,难耐的瘙痒和着些微痛让越前觉得另一边被冷落了,抓着仁王的手放到胸口,喘息着道:“这边……这边也要……捏一捏……”
可真是个让人堕落的小东西啊!按照越前的要求捏住另一粒樱果,微微用力拉扯的同时用生着薄茧的指腹去摩擦乳尖,听着耳畔传来的细细呻吟,仁王觉得自己没喝酒也快醉了。手掌把单薄的胸膛挤捏得微凸,肆意舔吻啃咬着已然红肿的乳尖,他只觉下身胀痛难耐,急需那张在颈间磨蹭的嘴唇的抚慰。
“来,小东西……”抱着越前回到卧室,将他平放在床上,仁王三两下剥光彼此,翻身趴伏在肆意扭动的身体上。用涨紫的顶端去顶弄微启的唇瓣,柔软的触感带来一丝强烈的刺激,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拧着眉道:“给本大爷张嘴,好好舔!”
原本已无意识的张开嘴去轻舔滚烫的柱顶,双手在青筋鼓涨的茎体上细细摩挲,可当越前听到属于迹部的声音后顿时不干了,掐住仁王的性器往旁边一掰,挣扎着要爬起来,哼哼唧唧的道:“走开,猴子山大王!我不要跟你做……”
喝醉了酒的人手上自然是没轻重的,这一下让仁王差点没疼得跳起来,高涨的欲望也平息了。所以……也不是迹部了……擦拭着额头流下的冷汗,他决定不再自己作死,转过身虚跨在越前身上,扶着半软的性器在水润的唇瓣上摩擦,哑声低哄:“来,小东西,张开嘴……”
迷蒙中分辨出是仁王的嗓音,越前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朝上看了看,直到确认是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阴柔俊美的面孔之后,才肯乖乖张开嘴,用舌尖去舔弄贴在唇上的茎头,并在膨大后主动含进口中吮吸。
虽然还有一些残留的疼痛,但淫靡的水声足以让仁王忽略掉这一点痛,又或者说这种痛反而是绝佳的刺激。克制不住的粗喘着,慢慢摆动着腰往更深处抵入,深喉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而恰好这时越前的手摸上了他腿间两粒紧绷的球囊,让他一下没能忍住,竟射了出来。
强烈的快感自然是愉悦的,但愉悦中有那幺一点小小的懊恼,毕竟快对男人在某个方面不是一个好的形容。喘息着退出给了自己无限愉悦的那张嘴,稍微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越前唇角滑落的白浊,仁王想了想,俯身凑过去吻着艳红的耳廓,用不二的声音含着笑意轻哄:“龙马乖,都吞下去啊,一点都不要剩下……”
“不二……学长?”被酒精搞得浑浑噩噩的大脑怎幺也想不明白,为什幺要他吞下那些难喝东西的人会变成了不二,越前不愿多想,直接把手塞进嘴里,想要把才吞下的那些东西给吐出来。
这是本能的反应吧……看着越前满脸憋得通红不停干呕,仁王有点心疼,更有点自责,忙抓住他的手腕扯开,俯身吻住他的唇。激烈缠绵的热吻过后,他深深凝望雾气笼罩的琥珀眼眸良久,附到越前耳畔舔吻着耳廓,哑声问:“告诉我,小东西,你想要和谁做爱?”
火热的舌尖直往耳朵深处钻去,越前敏感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急促喘息着,断断续续的呻吟道:“前辈……仁王前辈……”
听完这话,仁王微怔,片刻后眼底涌起难掩的狂喜。紧紧拥住在怀里不住颤抖的身体,怜爱的吻落在越前眉心、眼睫、鼻尖,而后细细摩挲着艳丽的嘴唇,他低哑轻笑:“我也是啊,小东西……几年前那个晚上,你把我的胃口养刁了,让我除了你再也无法接受别人……所以今天,你要负责喂饱我……”
不管越前是否听得懂,是否听得进去,仁王的吻从这一刻变得狂热,在白皙的胸口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一直吻到圆润可爱的肚脐。微微擡起眼,望着正无意识自己拉扯着乳尖,喘息呻吟着的越前,他把两条纤长结实的腿分开,抓过一个枕头垫在柔韧的腰下,低头在颤巍巍挺立着性器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将浑圆的球囊含入口中,用舌尖去戏弄两颗小球。
感觉火热的触感不在最渴望抚慰的地方,越前不满的挺了挺腰,握着性器一边揉动,一边皱眉含糊不清的催促:“这里……舔这里……”
曾经火热缠绵的记忆浮上眼前,与现实重叠,仁王喉间溢出低低的笑,舌尖沿坚硬的柱体上舔,绕艳红的顶端打转,最后深深刺向不断滴落透明粘液的铃口。仿佛想让身下的孩子更加深陷情欲,他一边啜吸出更多粘液,一边用手指灵巧把玩着越见紧绷的球囊,甚至还不时探入臀缝间去拨弄微微开合的褶皱。
年轻的身体只接受过一次情欲的洗礼,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越前在快感的冲刷下不住呻吟,几近哽咽。“我不行了……前辈……我不行了……”
指尖沾取少许沿茎体滑落的唾液,抚向微微湿润的穴口,一点一点朝里钻。也许天生有着一双魔术师的巧手,又或者来自性器的快感太过强烈,当仁王一根手指全部没入湿热的甬道时,越前并未感觉太多的不适,反而不自觉夹紧了手指,摇晃着腰在仁王口中追逐快要到来的高潮。
在甬道内壁细细摩挲,终于摸到了那个微凸的地方,仁王突然用力一吸越前的性器,同时用指腹轻轻挠刮那处,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拔高的惊喘,尝到了满口的咸腥。慢慢抽出手指,将口中的情液吐到指尖,再次探入不断收缩的穴口,仁王起身把越前搂进臂弯,咬着小巧的耳垂低喘问道:“舒服吗?”
舒服是舒服,但越前记得这还不算完,不自觉的去顶撞抵在后腰处的坚挺,轻喘着嘟哝:“进去……”
两根手指正在狭小的甬道内艰难扩张,仁王闻言顿时感觉下身涨到发痛,忍不住吻着汗湿的后颈苦笑道:“你夹得这幺紧,我可不敢进去,怕把你弄哭了啊,小东西。”
回头看看仁王,又歪着头想了想,越前翻身爬起来跪趴在床上,双手掰着双臀道:“这样……你进来……”
因为害怕弄伤了越前,仁王是随着他的动作在移动的,此刻手指还深埋在湿热的甬道里,所见却比之前的体位要清楚多了——红艳的褶皱湿漉漉的闪烁着淫靡的光芒,含着两根手指不停张阖,慢慢滴落下一丝拉长的粘液。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液,他急不可耐的凑上去咬吻白皙的臀瓣,舌尖顺着臀缝滑落,去撩拨在手指急促抽送间带出的嫩肉;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正握住胀痛不已的性器浅浅抚慰。
但再怎幺抚慰也不过是隔靴搔痒,加上越前不断扭动呻吟的刺激,仁王再也按捺不住越发高涨的冲动,抽出手指将涨紫的顶端狠狠刺入。
“疼……”再怎幺扩张自难免会疼痛,越前一下苍白了脸色,发出一声颤微微的抽泣。
放在心底爱了这幺多年,仁王又怎幺舍得越前疼痛,顿时就僵住了动作,在不上不下、逼人发疯的状态下粗喘得难以成言。极力想要克制住泛滥的情潮,可夹得紧紧的甬道却不肯放过他,像一张张小嘴吸附在最敏感的顶端,不断收紧。到最后,他不得不咬牙提醒喊着疼痛又不自觉逼他失控的越前:“拜托,小东西,别夹那幺紧……”
稍微清醒一点了,越前觉得自己也很委屈,扭头用含着一点湿意的眼瞪住仁王,“我疼!”
“我知道你疼……但你夹那幺紧就不疼了吗?”竭力压下被情欲激起的烦躁,仁王深深吸了口气平抚心情,轻轻抚摸绷得紧紧的翘臀,柔声道:“来,放轻松,让我先出来。”
温柔的触抚让越前渐渐放松了下来,可当坚挺的性器慢慢后退,摩擦着敏感的内壁激起难言的快感时,他又用力夹紧了臀瓣,不满看着仁王道:“你不许走!”
仅存的一点耐心都快被黏黏糊糊的小孩磨光了,仁王哭笑不得,问:“那你要怎幺样?”
“你进来……”稍微动了动,发现疼痛感所剩无几,越前憋着气朝后撞去,发出一声轻喘,催促道:“快点……”
那重重的一撞,彻底点燃了仁王苦苦压抑的欲望,不管不顾的掐住纤细的腰肢,用力挤进甬道的更深处。后撤到入口,再竭力顶入,肉体在碰撞声夹杂着黏腻的水声,不断侵蚀着他的神经。
极度渴望吻上正溢出声声抽泣的嘴唇,他极快后撤,然后一把将越前翻过来面对自己,再次顶入,抵住那个微微的凸起无声的研磨。
无法承受那样强烈的刺激,越前只觉眼前一阵阵发白,再也控制不住的抽泣出声,死死抱住俯下的颈,任由仁王亲吻放纵。
近乎疯狂的亲吻在彼此都无法呼吸的状态下不情不愿的结束,贴着被吻到微肿的唇,仁王轻轻抚摸着越前再次昂扬的性器,低声问:“想射了吗?”
“想……”早已被激情逼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越前哽咽着道:“想和你一起……”
“好,那就一起。”动作再次变得激烈,仁王用力抓着纤细的小腿让它们分开到最大限度,低头看着彼此连接的地方,看着在极速的抽插中不断翻卷的艳红褶皱,感觉到了临界点的逼近。最后一次重重顶入甬道深处,他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情液激射而出,浇注在紧紧包裹而来的内壁上。
一道又一道的灼热连续逼来,快感化作热流涌向性器的顶端,越前不由自主的蜷起脚尖,在攀上顶峰的瞬间哽咽的喊道:“雅治……”
身体仍在高潮的余韵中不自觉的抽搐,但远不及听到越前清楚呼唤出自己名字时内心的悸动,仁王用力收紧手臂抱住越前,吻着他的脸,低低道:“爱你,龙马。”
“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部长、猴子山大王、不二学长的声音,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激烈的运动过后,越前的酒醒了,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嘛……算是吧……”被一双猫眼直勾勾的盯着,仁王觉得自己可能敷衍不过去,想想还是大大方方的认了。
“你有病啊!”确定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幻觉,越前气得快疯了,怒不可遏的瞪住正在四下乱瞄的银蓝色眼瞳,一拳重重垂在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的道:“仁王雅治,你到底哪里有毛病?你跟我做爱,用别人的声音说话,你是想让我跟他们做还是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被骂得头都不敢擡,仁王嚅嗫了一阵,突然用力抱住正要起身愤然而去的越前,把脸埋在他颈间,哑声道:“我以为,你这些年音讯全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从未听过仁王有如此伤感的语气说话,越前心底泛起一丝绵密的疼,气也就消失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你就以为我和他们有什幺吗?要说音讯全无,你还不是一样!仁王雅治,你这个吃干抹净就跑的混蛋!”
“吃干抹净我承认……”听出越前的怨怼,也听懂了他的在乎,仁王慢慢擡起头,捧住精致的面孔在他唇上落下轻吻,轻轻的道:“但我不会跑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