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院周御史要纳妾了!
这个消息一时间成了京城街头巷尾的热谈。
其实富贵人家纳个妾室本是件风流韵事,但凡有点家底的少说都有一两个妾,可周澄不一样。
据说他洁身自好,连通房都没有,遑论妾室了。而且,他还未娶妻呢!
妾比妻先进门,排场还不小。除了省去拜堂,娶妻该有的体面周澄都给他的妾安排上。
这桩艳事在前,真不知以后嫁入周家的妻该如何自处。
而绯闻中最最叫人好奇的是,那妾生得怎样的天姿国色,能让周澄拜倒在石榴裙下。
“我听说,是个扬州瘦马出身的。”
今日周澄纳妾,府中大摆宴席,宴请朝中一众大臣。便有几位大人在席间窃窃私语,八卦着香艳传闻的女主角。
“小弟曾至扬州游历,与瘦马有几回来往。确实不同寻常妓子,但美则美矣,也不至于到令人破格的地步。”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瘦马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是专门为贵人调教的,白日红袖添香,夜里百般淫巧,颠鸾倒凤,蚀骨销魂呐!”
“可别说,宫里风头正盛的那位娘娘,不就是……”
话不说透,几人相视一笑,都懂,都懂。
他们的狎谈传入周澄耳中,只是勾起唇角,无所谓地低笑。
酒过半巡,有小厮急急向周澄奔来,说皇上派了贺喜的大太监已到门外。
大太监捧着一方细长盒子,笑盈盈地说着皇上听闻周大人抱得美人归,特特赏赐新妇,祝二人永结同心。
周澄不过纳个妾,皇上都要赐下贺仪,未免也太宠了!
在场的群臣无不感慨:这周大人的后台可真硬,惹不得,惹不得啊!
洞房中,卿卿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斜倚在一旁。小腹涨得麻痒,她轻轻地揉着,花穴那儿便有东西涓涓流出。从早晨到现在,都还未流干净。
早上醒来之后,周澄压着她做了一回,又射进去许多。
卿卿软成一滩水。后来的洗漱、梳妆、上花轿......都是靠着两个侍女的搀扶才完成的。
这应该是卿卿此生唯一的婚礼,她很欢喜,祈祷着今日都要顺顺利利的。所以身子再绵软,也规规矩矩照着仪程走完这一天。
卿卿曾臆想如普通女子一般,青梅竹马,相夫教子。但后来她明白,她只是个在男人们的身下辗转承欢,曲意逢迎的玩意儿。
然而周澄却给她编了这一场梦。他待她真的很好。
纵使是梦幻泡影,卿卿也愿沉溺其中,只盼梦醒得晚一些。
月上柳梢,周澄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洞房。
盖头隔绝了卿卿的视线,她垂眸只能看到一双靴子,知道是周澄站在面前。
周澄半响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这样静谧的气氛让卿卿有些害怕。卿卿小心翼翼地开口:“周郎?”
许是这声颤音唤回了周澄的神识,没过一会儿,他就拿起桌上的一柄玉如意挑开卿卿的盖头。
只见卿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羞涩得染上一抹红晕。她这时紧张得不敢与周澄对视,只好微微低头,盯着被柔荑绞紧的喜帕,与娇怯怯的新嫁娘一般无二。
周澄称赞道:“卿卿如此仪态,冰清玉洁,我都要误以为娶的是哪家金枝玉叶。”
这话尖酸刻薄,一语道破卿卿不堪的身份,让她的心被扎的生痛。
卿卿顿时眼中充满了水雾,心中泛起酸楚。
周澄却不安慰她,也不顾她的滋味,只拉着她坐到桌旁,递过去一杯酒:“喝了交杯酒,我们的婚仪才算完成。”
卿卿依着他交缠对饮。
随后,周澄在她的发间插入一个物件。
卿卿摸了摸,似乎是根簪子,“周郎,这是......?”
“这可是御赐之物。”
“啊?”卿卿不明白。
“皇上给你的赏赐。”周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我纳妾,皇上为什幺偏要赏你?”。
卿卿被问得手足无措,心中狂跳不安,以为周澄知道了什幺,只好糯糯道:“许是,,,许是......”
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周澄并非要她答出来。他彷佛随口一说,很快就不在意这件事。
他抚上卿卿的脸颊,浓浓的酒气萦绕两人。
周澄被同僚们灌了不少酒,早有醉意,一双桃花眼全神贯注地看着瑰姿艳逸的佳人,似是沉迷她的美貌。
“我在席间听说,扬州瘦马,百般淫巧。可卿卿与我在榻上却不曾尽力。今夜洞房花烛,卿卿让我长长见识。”
他不追究那个问题,卿卿自是什幺都答应的。
“嬴女吹玉箫,吟弄天上春。奴为周郎吹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