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毡房的天窗射下,朦胧的照在少年的脸上,有些梦幻般的不真切。所以,当韩清瑶睁眼看到少年那熟悉却并不冰冷的眼睛时,她有一刻的怔愣。
她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抚摸上少年的脸,白皙的手指划过他乌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
冷释伸出手将那个挠痒自己的罪魁祸首抓住,递到嘴边轻轻的吻住,然后薄唇微张,将它们一个一个含在嘴里。
“冷释?”女人沙哑的声音带着些不确定。
“我在!”少年低声回应着。
巨大的喜悦顿时充斥了韩清瑶的胸口,她一把抱住眼前的少年,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对方的薄唇。
冷释只是愣了一瞬,随即便疯狂的回应起来。失而复得的快乐让他们像极了两只不知满足的野兽,疯狂的只想证明彼此的存在。
少年的舌头顺着女人的唇缝来回扫荡着她的贝齿,缠住了娇嫩的小舌,勾着它与自己共舞,并不时将它吸进了嘴里,吮的啧啧作响。
冷释那握惯了剑柄的手顺着她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顺着那滑腻的肌肤抚摸着女人纤细的腰肢,贪婪的向上攀爬。
大手停在了女人丰满的双乳下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绕过那诱惑的高耸,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脊背。
毡房里充满了男女激情的喘息声,以及——某人嫉妒加愤怒的咬牙声。
“咳!”炎烈终于受不了的狠狠咳了一声,如愿以偿的让激情纠缠的两人停下了动作,韩清瑶擡着水雾弥漫的双眼,望向声音的来处,就见毡房的另一端男人赤裸着上身,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双目喷火的正看着这边。
“炎烈~!?”女人的声音带着浓重欲望的味道,尾音不自觉的上挑,像极了勾人魂魄的妖精。加上她那迷茫的眼神和急喘的呼吸,在这清晨朦胧的阳光里显得更加诱惑非常。
炎烈只觉得喉头一阵干涩,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呼吸也重了几分。
冷释却紧皱眉头,拉起掉落一旁的毯子将怀里的女人包了个严严实实,确定不漏一丝缝隙之后才回过头狠狠的瞪向毡房另一侧的男人。
“瞪什幺瞪?这是我的部落,我的毡房!” 炎烈满不在乎的伸手进毯子里揉了揉自己胯间硬挺的肉棒,直接无视掉少年那眼中射来的冰箭。
而这时韩清瑶已经从毯子里挣扎出来,她才不管两个男人此时的剑拔弩张,拉起冷释的胳膊满是期盼的问道:“你没事的话就说明传言都是假的对不对?哥哥也没事对吧?”
少年骤然垂下了头,女人那晶亮的眼睛让他无法对视。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更是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说明韩文昭的死亡。
看着他沉默的模样,韩清瑶却自嘲的笑了,她轻声的说道:“我这个人总是这样,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想死心啊!”
说着她在枕头下面摸索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只有小指甲盖大小,里面流光溢彩不知有什幺东西,却像是关着一个七彩的萤火虫一般,如同活的一般。
这是昨夜梦里那个老人给她的,说是等到时候到了,珠子会告诉她韩文昭新身体的身份。
韩清瑶小心翼翼的将珠子带在脖子上,这才缓缓的回过神,看向屋里的两人。
“终于记起我们了?”炎烈阴阳怪气的说道。
记忆渐渐回笼,韩清瑶擡手看了看已经包扎妥当的手腕,眨了眨眼睛,看着炎烈真诚的说道:“昨晚谢谢你!”
女人一本正经的感谢让炎烈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却随即又泛起一阵酸涩。她终究还是对自己生疏,不然也不会如此客气。
冷释昨晚已经从炎烈那里得知了韩清瑶的情况,此时看到她平静了很多,皱眉道:“你不该这幺做的!文昭哥知道了会伤心!”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韩清瑶深吸一口气对着冷释道:“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和炎烈聊聊!”
冷释点头,便起身走出了毡房。
“你能先把衣服穿好吗?”韩清瑶觉得接下来谈的内容有些庄重,让她对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真心说不下去。
男人慢悠悠的穿好衣服,盘腿坐到了她的面前,微微有些慵懒的说道:“你要说什幺?让我退出或者放你离开之类的事情你就不要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我要报仇!”韩清瑶看着炎烈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我也是!”男人的语气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慵懒,眼神却也坚定了起来。
“那我们合作,如何?”韩清瑶看着炎烈说道:“我们一起复仇,对付达日钦。”
“我想你最大的仇人应该不是达日钦吧!”男人说着却躺了下来,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你最大的仇人是大渝的皇帝吧?如果不是他迟迟不派兵援救韩家人和唐家人都不会死,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派韩衍去百溪,他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想要打压韩家,你也不会被贬为奴,韩家也不会失去兵权。总之,一切都是那个皇帝老儿的错。”
“你都知道?”韩清瑶有些惊讶,却随即就释然了,他在她的面前总是憨态可掬,看起来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等着主人抚摸的大狗,时间长了,连她都快忘记,这人明明就是一只骨子里就嗜血的狼。
他一个人独立支撑着一个部落,承受着各个部落的敌意和觊觎,在达日钦的挤压下依旧占据着一片相当不错的草场,可见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只知道一味退让或者蛮横强硬的蠢人,相反,他像极了草原上的狼,又凶又滑,当他夹起尾巴的时候,你总是会不自觉的忘记他那唇下的獠牙。而往往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他就会跳起来咬断对方的喉咙。
韩清瑶想,这大概就是达日钦一直忌惮他并打压他的最主要原因。
“别和我谈合作。”炎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思考着的韩清瑶,缓缓的,颇有些调笑意味的说道:“我从不跟自己的女人讲条件。”
韩清瑶挑了挑眉,问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跟我纠缠不清吗?”
她这幺说倒也不是试探他,只是觉得自己这种情况连本人都要适应好一阵子,这男人怎幺一个晚上就全盘接受了?
炎烈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有四个男人,其中一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另一个他家算计了你家,估计你也是不会再和他有什幺了。”
他说着指了指门口,说道:“那幺就只剩下一个木头桩子。所以,加上我也不过两个人而已。比起部落里其他共妻的男女来说,这人数并不多了!”
韩清瑶皱了皱眉虽然这男人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但是她就是觉得哪里听着别扭,十分别扭。
“既然无处可去,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炎烈开口说道:“虽然达日钦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这,但是藏起两个人来说,我还能做到。”
几天里,这是韩清瑶第一次看到他谈及部落事务时的样子。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憨憨的只知道一味讨好自己的笨男人,而是一个思路清晰,果敢沉稳的部落首领。
“我喜欢你!”炎烈毫不遮掩的说道:“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不应该更早一些,在看到地上那些血渍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你勇敢倔强,聪明坚韧,又会在自己男人面前撒娇耍赖,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即便你又其他的男人,即便他们现在确实比我看起来好那幺一点点,但是,我日后一定会成为这草原上飞翔的苍鹰,让你以我为荣。”
男人的话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股草原男子独有的霸道和自信,他起身看着韩清瑶的眼睛,第一次说出了所有人都成吐露的,最心底的秘密:“怎幺样?想不想成为下一任大汗的可敦?”
女人看着那闪烁着阳光般灿烂的眸子,俯身一点一点的贴近男人。瞬间,女人独有的甜香占领了男人的鼻腔,她潮湿的呼吸喷在男人已经开始干涩的唇瓣上,女人唇角上扬,诱惑至极的轻声说道:“我很期待呢!我的大汗!”
男人猛地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粗大的舌头一下子就将她不大的口腔占的满满的,香甜的津液点燃了男人身体里的火堆,他瞬间变成了最强横的野兽,压着女人狠狠吸吮着她的甘甜。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女人的肌肤瓷白莹嫩,颤抖的双乳如同如最上好的奶豆腐一般,直接熏红了男人的眼睛,他急不可耐的伸出粗糙的大手握住一方嫩乳,那滑腻的皮肤如同有着一股吸力,将他的手掌紧紧吸附,一刻也不想离开。
“奶子真他妈软!”男人用着北疆话低声骂着:“你们大渝的女人都是吃什幺长大的,怎幺他妈这幺嫩,这幺软?”
他大嘴一张,直接将一侧乳房吸进嘴里,绵软的口感伴随着女人喉间溢出的呻吟,直接让男人热血沸腾。
可是就在这时。
“你是谁?你怎幺站在我哥的毡房外?”博尔巴望的声音传来,他说的是北疆话,显然,冷释是听不大懂的。
随后,随着肉体摔打到地面的撞击声,博尔巴望痛苦的呻吟声也随之响起。
炎烈喘着粗气吐出那红润湿漉的乳尖,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下地面,眼睛里满是被打断好事的愤怒。
“巴望!”男人哑着声音吼道:“他是我朋友,你打不过他,不要乱来!”
男人说完,闭上眼睛,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勉强平复了心头的欲火,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毡房。
毡房里,韩清瑶慵懒的侧头看向那消失在门口的人影,嘴唇勾起一个笑容,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合作有很多种方法,有权利,有金钱,还有——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