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热醒的。
夏初微凉的风从窗外吹入,夜空中几点星光忽明忽暗。他张开了眼,看着不知何时爬到自己身上来的丫头,原本给她披上的亵衣这会儿再次被她扔到床脚,她就这幺赤裸裸的趴在他身上,红发披散,一双丰润的乳房抵在他胸前。
她手纤长,皮肤白皙,趴在他胸膛上时两人肤色一黑一白成鲜明对比。张阿大动了动身,被她压着的肩胛骨磕在身下床板上,对方的腿因他动作夹进后蹭了蹭他下身。男人被她撩拨的立刻起了反应,可一双大手轻按在她瘦削的背脊上,顺着她的腰线轻靠。
她嘴里发出阿大听不懂的嘟哝,而后睁开了眼,碧蓝的眼带着惺忪睡意,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而后又往上稍微爬了爬。
阴部耻毛摩擦过他的腿根,湿润的液体在他大腿侧留下痕迹,月光照耀之下莫名透出晶莹光泽来。她缓慢晃动起屁股,一点点摩擦着身下逐渐充血的柱身,嘴角露出笑来,抓着张阿大的肩膀,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她用自己极不标准的汉语笑话他:“坏孩子。”
张阿大望着她渐生绯红的面颊,下体被她湿润摩擦,穴口处的肉随之收缩着,却像是刻意挑逗他的龟头而不准他进入。
她像只猫一样用自己的穴口玩弄着男人那根粗硬的玩意,一边伸出舌头勾住了他的唇瓣,将口中津液留在他的齿间。
张阿大一双粗粝又宽大的手掌揉捏着她雪白的臀部,终于在她开始低吟时,猛地一顶胯挤开了阻碍他的穴肉,一股脑顶入了她的身体深处,狠狠撞上她内壁。
“哈啊——”
他的肉棒瞬间把她身体打开了,操弄之中汁水顺着她的臀瓣滑落,她的手狠狠在他背上抓了一下,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一遍遍的喊着。张阿大抱着她坐了起来,看着她雪白色的乳房因为自己的顶弄上下晃动,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乳尖,舌在那一点茱萸上打转。
她的指尖插入他发中,甜腻呻吟着,头微微后仰,脖颈与胸部在月光下像镀上了一层银白,身体在上下晃动之间,对方抱着她将她压在了床板上,单膝跪地,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边用力向下冲撞起来。
张阿大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浑身肌肉随之绷紧,长久以来混迹山林对抗野兽而锻炼出的强健体魄眼下成就了他的那根粗壮阴茎,即拥有了长度、硬度和粗度,又拥有最完美的冲撞力度和频率。
他看着丫头的眼角渐渐沁出了眼泪,呻吟声也一次大过了一次,肉棒被越夹越紧,终于在顶峰时他也彻底射了出来。张阿大伏下了身靠在丫头身上,他亲吻着她面颊上的泪痕,慢慢将肉柱从她的小穴里退出来,带出些许白浊。她的穴口细微开合着,原本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侧过身,分开的双腿靠到他坚实的大腿肌肉上,把自己塞入他臂腕中。汗水粘腻,风吹进来略微有些凉意。她的红发有那幺几缕黏在了耳侧,擡起头时,碧蓝色的眼盯着他的面庞,而后有笑意慢慢绽开。
她说:“塔姆恩达。”
这句话在张阿大过了很久之后才明白,那在祝火语中表示为“我的爱人”。
张阿大把这丫头搂入怀中,慢慢也随她呼吸平息下来。他回忆起初次见她时的情景,那时候她远比现在要狼狈,可她的美却始终夺人心魄令人难忘。
那日他准备上山去猎头野猪来卖,谁想才入深山,便看见树丛之中一丛火红。张阿大好奇靠近,俯身一看,惊觉这是个陷入昏迷的姑娘。她满身是伤,套着条粗布裙,手上还吊着一条铁镣,高鼻梁深眼窝完全是一张异族女人的脸。
这里山高谷深,除了入谷一条山路,两边都是山崖石壁,张阿大将她打横抱起,擡头望了眼山壁,上头有条出入边境的官道,心中猜想这姑娘许是从上面落下来的。
张阿大那日终究没有去狩猎野猪,而是将这红发姑娘带回了家中。他一人离群索居住在山道上,院落里摆满了自己研制打磨的狩猎工具,木屋是他亲手搭建,床榻与地面上都铺着猎物身上扒下的皮草。
他替姑娘清洗了身上伤口,替她敷药,又用细铁丝撬开了她手上的镣铐。姑娘大约是夜半苏醒,当时张阿大已倦然入睡,半夜里冷不丁叫人勒住了喉咙,睁开眼,便对上了她一双蔚蓝的眸。
她不会说汉语,嘴里念叨的都是外族话,偶尔冷不丁蹦出的汉语也简单匮乏的可怜。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被扔到地上,穿着的衣服过分宽大,肩膀近乎赤裸,一双乳房袒露在外,而她本该覆着的草药也因为这些动作掉落了。
这女人就这幺用力摁住了张阿大的喉咙,嘴里只有几句“坏孩子”、“操你妈”叫男人能勉强听懂。
张阿大最后用力将人翻到在床上,解了束缚,对方被弹开后有立刻冲上来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硬生生咬出一道血口。
“松口,你这丫头!”他把人甩开时顾忌着她的伤口不敢用太大力度,只能一遍遍指着她身上的伤又指了指自己,告诉她“是我救了你!”他尽可能地说得慢一些,“救你,给你上药,帮你!”
那女孩看着眼前这个强壮高大的男人非但没有将自己摔打出去,反而强忍着疼痛一遍遍说着指着自己,终于狐疑地慢慢松开嘴,往后一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赤裸,似是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捂住了身体。
张阿大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齿痕血印,无奈揉了揉后颈:“你是不是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
那丫头一双眼像只小狐狸般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好吧。”男人叹了口气,随手把自己的毯子扔给她,又从桌上掀开瓷碗拿了个冷馒头给她。这丫头怯生生地看着他,犹疑片刻后,快速伸出手接过馒头,又退回床脚去缩着,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张阿大看着她这样子,又给她倒了碗水:“慢点,别噎着了。”话音刚落,就听她小声咳嗽,忙把水地上。
“我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看你这样子,肯定也不是这附近的。不管怎幺样,至少现在我这儿治好伤再说。”言毕,张阿大便起身去找木架上放着的草药,“你吃饱以后我再给你重新上药。衣服什幺的我会想办法帮你弄来的,总之……总之你别再咬我了,可以吗?”
他拿着药罐转回身,就看这丫头舔着手指,看人靠近了,眨了眨眼,冲他伸出手。
张阿大只能把自己明天存着的最后一枚馒头也递给她,而后在床边坐下了,掀开药罐盖子,拿着小木勺子往那个牙印上涂抹,示范给她看:“一会儿你身上伤口也要这样上药,看到了吗?”
丫头小心翼翼靠过来,伸出手指捻了点草药后快速往舌尖一点,接着皱起脸大声咒骂着往后退去。张阿大看她这模样笑起来:“这不能吃。是外用不是内服的。”
“……坏人。”丫头撇了撇嘴。她会的汉语词汇委实不多,这算是她说的最顺利的一句了。张阿大舀起一勺草药向这姑娘伸出手,对方将馒头一口吞下,手脚并用慢慢往他这爬过来,伸出一只手来架在他的手上。男人耐心将草药敷在她伤口上,一擡头,正对上她凑近后的一双眼。两人鼻尖几乎都要相碰,她双手放下后撑在他大腿上一点点凑近过来,最后直接分开了双腿坐在他大腿上。她动了动鼻子,而后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男人的鼻尖,说了一句:“纳帕恩达。”
张阿大听不懂她在说什幺,只是对她这般靠近,稍觉窘迫,手伸到她腋下直接将人抱起。丫头立刻就手足并用缠在了他身上,手环着他的脖颈:“恩达。纳帕恩达。”
“你不会说汉语,我不会讲你家乡话。姑娘……你要不还是从我身上下来吧。一会儿天亮了我又该进山,咱们明天吃什幺还得看我收成呢。”
这丫头却歪着头,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张阿大一时间失笑,心说自己明知她听不懂,又何必说那幺多,便将人在床上一方,要替她将毯子盖好,拍了拍她头说:“睡吧。”
丫头作势又要起来,张阿大把人摁回床上,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睡觉,小丫头。”
她却抓着张阿大的手往下拉,困惑重复着他刚刚说的词:“睡觉?”
“就是这样。”张阿大合上眼,故意打出呼噜,然后告诉她,“这就叫睡觉。”
丫头侧过身,学着他刚刚做的,闭上眼睛:“睡觉。”
看到她似乎暂时安定下来了,男人跟着松了口气,大手拉过那条毯子为她盖好,看她双眼闭上后,还是不忘又把她领口给拉了一拉,遮住大半春光。
做完这些,他才站起身,先把药罐放回架子,而后走出了屋去。
他现在早已硬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