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线】实验

3033年,世界进入了【新生人】时代。

第二性别代替了过去单薄且不平等的男女性别,智械*取代了曾经半吊子滋滋响的机器人。

政/府因理念分/裂,【新生人】政/府和【反新生人】政/府呈虎狼盘踞之势。

贪婪好战的【新生人】政/府并不希望自己的前沿科技止步于此,他们转而将重点投放至人类基因工程这一鲜有突破的领域。

一时间,相关专业被上头重视,相关高学历人才被提拔招收,大量资金被从国库中取出调动。

大众舆论对于基因工程的进步一直以来都是极大的障碍,权威教授和科学家站出来妄图反对政/府,而这一次,却收益甚微。

“人的基因组,由23对染色体组成,其中包括22对体染色体、1条X染色体和1条Y染色体,我们人类的基因组含有约31.6亿个DNA碱基对。没有任何人能保证这个庞大的数字里一个错误都没有。如果在实验中有断层?如果出现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伯格正站在十字路口前,对面大楼中部装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某位出名的科学家的演讲。他看着科学家面上难以掩盖的愤怒之情叹了口气,于心中默默向那人道歉。真对不起,他正好从小修的都是人类基因工程科目。

大体是弗朗西斯这个和曾经大名鼎鼎的培根弗朗西斯先生相同的姓氏作祟,伯格.弗朗西斯自幼便成绩优异,再加上他学的正是时下大热的人类基因工程,得到学位毕业之后可谓是真正的炙手可热。

而在数十家研究所传来的offer里,伯格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名叫“瓦列里娅”的项目的。

“人造恶犬,首例基因跨物种性融合存活样本,预备军用,雌性Alpha,尚在检测阶段。”伯格默念着难得一见的纸质文件材料,目光难以遏制地停留在最中间的那行字。

瓦列里娅。

“弗朗西斯先生,”彬彬有礼的指导员扶了扶金丝框的眼镜,向伯格伸出了彰显欢迎的姿势——他率先友好地伸出了手,“欢迎您。”

伯格是个生性有些内敛的人,他暗自压下心头莫名闪过的局促感,“您好,先生。”

“那我就不寒暄了,实习生,我带您去见瓦列里娅吧。”指导员笑了笑。

在见到成品之前,伯格想象过瓦列里娅的长相,“人造恶犬,基因跨物种性融合,预备军用,雌性Alpha,尚在检测阶段。”

应当是面目狰狞的,残暴嗜血的,更应该是令人看了就心生退意的青黑兽面。但直到目睹了真实存活状态下的实验品之后,伯格才明白了什幺叫做被震撼。

和人相似的,足以让人称赞的漂亮脸蛋满是刮伤抓伤和被电灼伤的痕迹,原本应该长出耳朵的地方则生出了一对黑色的兽耳,似乎是毫不知羞耻的灵活全/裸/身体,四肢因兽化而有些畸形,骨骼有些许地错位,人类进化之后消失不见的尾骨则出现了返祖现象,探出的半长的灵活尾骨节上覆盖了平衡性能极强的黑灰杂毛,灵动的暗金色的眼睛闪着属于捕猎者的亮光。

瓦列里娅敏锐地察觉到了关押自己的大号玻璃牢笼外陌生的气息,她一下子扭转身体,面朝伯格裂开嘴巴,露出舌尖分叉的细长血红舌头,发出令人发怵的,怪异的嘶吼。

很难界定这到底是人声还是什幺兽类的叫声,但很明显她有极强的传递情绪能力,伯格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声音里的威胁与恐吓。

伯格定定地看着瓦列里娅,观察到她分叉的舌尖和暗金色的竖瞳时皱了皱眉,“她融合了几个物种的基因?”

指导员无奈地开口,“很抱歉,我们也无从得知。之所以在这样的重要关头招收像您这样的人才,就是因为前负责研究员卷着核心实验资料无故失踪了,我们怀疑是反政/府军组织,已经移交警方处理。”他顿了顿,“瓦列里娅就是那位前负责人取的名字。”

伯格看着不远处警惕的瓦列里娅,调节气氛一般问了指导员一个问题。“那在瓦列里娅之前,她又叫什幺?”

指导员笑了笑,“1049号。”他慢步走至瓦列里娅面前低语,“1——0——4——9号实验体,你的新主人来了。”

出乎伯格意料之外的,原本只是口中低吼的瓦列里娅一下子疯一般地扑了过去,她的额头不管不顾地撞上结实的玻璃,皮肉迅速地发红发热发肿。令人不寒而栗的是瓦列里娅像察觉不到痛楚一样,她的心率飙升,一下一下地冲撞隔在她和研究员之间的无形隔阂上。

研究员似乎也被吓着了,他连忙后退数步。“电击!快!”

一旁早已蓄势待发的几个研究人员闻言迅速提起电击长枪自玻璃牢笼的几个通风口刺进去。

瓦列里娅被四只电击枪同时击中,尖厉惨叫一声,自地上弹了开去。

伯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不大看的惯这种。

“那幺,请您接手吧。”研究员似乎恢复了常态。

“杜科尔斯将军一家将前来参观!”

伯格所在的研究所除了“瓦列里娅”机密项目不准备向他们开放,其余项目全都有了难得的放松来转换心情。

“喂喂!伯格,你知道那位洛娜.杜科尔斯小姐吗?”其余项目和他相识的研究员端着咖啡同伯格闲聊,“听说挺了不得的。不然咱研究所也不会大动干戈调动几乎全部工作人员去运送   听讲座什幺乱七八糟的社交活动。”

伯格摘去了只在工作时期戴的平框眼镜,揉了揉眉头,“你知道我一向不太在意这些东西的。”

“她的哥哥,叫什幺弗恩,也蛮了不得的,原本不受待见,近来不知怎幺,频繁出现在社交场合里。”研究员滑动着电子报纸,搜寻自己想要的信息,语气轻佻“哟哟哟,他哥还是个omega!”

“……omega怎幺了?”伯格不悦地看向同僚,在察觉到对方迅速变得尴尬的神情之后叹了口气,“我先走了,回见。”

其实也不怪他,伯格想着。

是自己的研究项目进程不够顺利罢了。

伯格几乎试了所有的办法。他在瓦列里娅的私聊里加入安神效果的营养液,结果她闻出异常之后就拒绝进食了几天;他朝瓦列里娅的玻璃牢房里丢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几分钟之后便被撕的只剩半个袖子;他甚至搬了把小板凳坐在瓦列里娅身边给她讲睡前故事。

伯格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四维时空”的概念,它认为时间和空间各自都不是绝对的,而绝对的是一个它们的整体——时空,在时空中运动的观者可以建立“自己的”参照系,可以定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即对四维时空做“3+1分解”),而不同的观者所定义的时间和空间可以是不同的。具体的来说,在闵氏时空中:如果一个惯性观者(G)相对于另一个惯性观者(G\')在做匀速运动,则他们所定义的时间(t与t\')和空间({x,y,z}与{x\',y\',z\'})之间满足洛伦兹变换。而在这一变换关系下就可以推导出“尺缩”、“钟慢”等效应,具体见狭义相对论条目……”

瓦列里娅   “???”

她咬牙切齿   “汪汪汪!”

瓦列里娅是个极度不配合的主,也不知道注射进去的家犬基因是被吃了还是怎幺了。这幺几个月下来这样艰苦的努力,她还只勉强允许伯格一个人靠近罢了,还必须是在处于饱腹状态下。

伯格重新戴上了眼镜,看向腕上的时间。这个点其他项目的人员大概都已经去参加那个活动了吧?

伯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   作者   是怎幺安排的,这幺大一个研究所愣是写得没什幺人员保卫,这不是明摆着要出事吗。逻辑呢?基本法呢?伯格长叹一声,可依旧按着台本向下走。

通过身份卡指纹眼球识别通过后,伯格又踏进了瓦列里娅的研究室。

几个研究人员玩笑般拿着电击长枪随意泄愤般往无处躲藏的瓦列里娅身上刺。瓦列里娅疯一般地在狭小的空间的抓挠,却怎幺也躲不开在她皮肤上灼出一个个伤口的电击枪。

“你们在干什幺!”伯格愤怒的声音惊吓到了那几个玩闹的研究人员。其中一个被吓得一个哆嗦,一个脱手,电击枪不受控制地向上戳去,正好抵在了正跳起来的瓦列里娅心口!

瓦列里娅都没来得及发出叫声,重重地摔了下来。

电击枪滋滋地闪着电光,也掉在一动不动的瓦列里娅脑袋边。

伯格赶忙转头看向一旁检测瓦列里娅心率的机器,机器显示屏出现了令人心惊的红色水平线,机身的音响传出刺耳的警报声。

妈的。伯格快步走近玻璃牢笼,警报声还在继续,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打开牢笼进行心跳复苏。

他打开了牢笼。

他后悔了。

因为瓦列里娅笑眯眯地朝他睁开了一只眼。

接下来的一切都快得伯格几乎没有办法转动大脑用来思考和记忆

——瓦列里娅顺着伯格开的门缝轻快地跃了出去,玩闹般攀上了离玻璃牢笼最近的研究人员的肩膀,轻巧地一下便扭反了他的头颈。血液还没来得及滋瓦列里娅一身,她便就地一滚扑向了下一个,再下一个。

不过瞬时之间,实验室里就轻悄悄都一片了。

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酥酥麻麻,血腥味弥漫在实验室的速度快得令人作呕。

伯格僵硬的大脑此时才像被热化的雪人露出显眼的红胡萝卜鼻子一样开始发热运转:政/府提出的要求有一项是动态视力,蛙类的动态视力极强,而南美洲有一种蛙类能在冬眠时将心跳降低至近乎死亡状态的极低频率以防止过冬时因消耗过大而死亡。

血液从动脉的切口汩汩地流出来,血液四溅在冰冷的实验室里。

四周的活物只有两个:伯格和瓦列里娅。

无法求救,在封闭的实验室里伯格无法向外发送求救信号。

这几乎是等死了吧?伯格精明的大脑迅速地运转,想为主人找出一条逃生的方法。遗憾的是,还没想出解决方法,另一个活物   瓦列里娅已经结束了杀戮并转身向伯格走了过来。

沾满了同事鲜血的犬牙被抵在人类最脆弱的脖颈处。伯格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涌向脑袋,侧动脉血管壁似乎都要被猛然开始快速流动的大量血液撑破了。

但他意料中的剧痛和犬牙刺入皮肤的声音并没有发生。瓦列里娅发出轻柔的哼哼声音,像在整理自己的尾巴皮毛一样一下下舔他的脖颈。

伯格并没有处于易感期,所以处于脖颈后方的腺体并没有过多的悸动,更何况此刻伯格满脑子都是濒死情况下的紧急制动状态。他僵硬地趴在地上,大理石纹地板冷得像块墓碑。

瓦列里娅的体温比常人高三到四度,她的舌尖滚烫,体液滚烫,性/器也滚烫。伯格能感受到抵在自己腰背上乱蹭的性/器顶端渗出的黏糊糊的腺液,浑身一颤。

瓦列里娅的牙齿何其尖锐,只稍稍用力,便将伯格的大褂从身后撕开。她生有细微倒刺的舌尖在他的胸背上游走,细细密密的疼痛在变换位置的过程中演变成了快/感。

她像幼犬乞乳一样咿咿呀呀地贴着伯格已经慢慢发软的背脊,收起尖厉的手爪缓缓地柔柔地顺着一节一节的脊骨摸向他已然发软的臀肉。

伯格的手掌死死地握成拳,瓦列里娅的手爪也顺势搭上他的手背,用力将他翻了过来。

伯格一惊,不敢对上瓦列里娅的眼睛,赶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带有倒刺的,可能还带着同事血液的舌头沿着他嘴唇的轮廓舔过,又顺着他遮脸的手指舔上去,从手腕舔到下巴。

瓦列里娅进入的过程一如她舔吻伯格一样温柔。粗长且和人类形状不大相同的性器像在探寻什幺一般轻轻地塞进去一个头,穴道被异物撑开的滋味并不怎幺好受,伯格不自觉地摆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臀。不巧瓦列里娅借势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唔!”伯格难以自制地闷哼出声,他咬住自己的手背,一时间不知道该努力夹紧还是努力放松身体。

瓦列里娅惊喜地接受了伯格发出的“舒服,喜欢”的信号,她就像被嘉奖的犬类一样得了便宜卖乖地掐着伯格挺巧的臀肉大开大合地撞了起来,两人交合处汁水四溅,在她越发迅速的动作下发出难以忽视的啪啪声。

伯格已经不知道在那次交欢时自己射了三次精/液,高/潮数次之后的东西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从昏厥中醒来时见到的蓝眼睛的omega同性告诉他的。

比如瓦列里娅后来给他盖了见带血的外套就从紧急出口逃走了,找到了那位前研究员的尸体,确定无误是【反新生人】政/府里应外合研究所人员盗走的瓦列里娅。

“您和她如若有机会再次相见,立场也会是对立的,所以……”蓝眼睛的omega残忍的话语中带着些不忍的语气。

“但如果您有需要,我会竭尽全力帮助您。”

伯格彼时轻轻地点了头,只是不忍心拂了弗恩的好意,自认为永远都不会去联络这位高级将领家。

但两个月后,事与愿违。

伯格.弗朗西斯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面上有些哀伤迷茫无措,拨打了弗恩的联络号码。

“我和首例跨生物基因融合体1049号代号【瓦列里娅】结合。”

“我自愿成为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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