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过得不好

夏松玄走到女人身后,扫过一地狼藉,对着黄鹂冷声,“你,对她说了什幺。”

温言听到沉稳的男声,错愕的转过头。眼神对上的一时间竟不知怎幺开口。

黄鹂被辣的头皮阵阵疼痛,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眼睛睁不开只能半眯着眼表情狰狞,“什幺叫我对她说了什幺!明明是她抢我的男朋友,不止是我男朋友还有别的男人,我都看见了!”

黄鹂看他没说话,又继续大声开口,“看你这样也应该被她骗了吧,这种女人根本就是贱人!”

有的路人已经对着温言指指点点,更甚者还开始低声骂她。温言拎着酒的手随着怒气抓的更紧。

夏松玄搂上温言的肩膀,不容她拒绝的把她搂进怀里,“什幺啊,我的女人怎幺抢你男朋友了?阿言,你背着我做了什幺事?”

温言眨着眼睛,恍然看到了以前她被别的女生欺负时,他也是这样把她搂在怀中笑的邪气。

那时候是以男朋友的名义来帮她,而现在又是以什幺名义来帮她解围。

他的目光太直烈,温言收回看他的双眼仰视黄鹂,“我能做什幺事,难道被狗咬了我还要再返回去咬它一口?”

夏松玄嘴角翘起不明显的笑意,他看着她姣好的侧脸,一如当初那样高傲的像个女王。

黄鹂被温言拐弯暗着骂她气的龇牙咧嘴,太阳晒在她脸上更添一阵刺痛,旁边的老板娘实在看不下去,提醒着黄鹂头发上的乱糟样。

夏松玄接过温言手中的酒,搂着她往车边走。黄鹂照着酒铺里的镜子看到头顶上的血迹,她当时就气的跳起来,活像个搞笑小丑。

*

夏松玄为温言拉开车门,却被温言挣开怀抱阻止住,“我家离这不远,不麻烦你了。”

夏松玄臂膀微抖,关上车门看向她,“连送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拿回男人手中的酒,表情冷漠,“不是没有,而是从来都没有过。”

从来都没有过。

夏松玄淡下眼神,温言从他身边绕过走向他身后,被他一把拉住了手,“六年前的那晚……”

“不许说!”

他要解释六年前吗,温言偏不听,这种无谓的解释真是虚伪,一夜缠绵过后第二天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却要解释,他真当她是那种一两句话就能原谅所有的人吗。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温言抽出手腕,把右手手背伸在男人眼前,“看清楚了吗?”

那颗粉色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的手依旧很美,可那只手指上戴的却是一枚钻戒。

夏松玄胸腔剧烈起伏,眸光死死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她结婚了,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阿言,这六年我一直在找你,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城市遇到你,没有你的六年里,我过得很不好……”夏松玄脸色痛苦的撑在车边,他好想她像以前那样抱着他。

温言被太阳晒的全身冒汗,她拿着手机回了个信息,回完后望了眼撑在车边的男人,眼中略过一丝情绪,“我真的要回去了,我老公还在等我。”

她擡脚离去,身后的男人始终低着头嘴唇发白的抖动着。

她走了很久之后,夏松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掏出手机打出电话,“常州路,把药带过来。”

电话另一边的助理听着男人虚弱的语音,挂下电话急忙拿出办公室的备药下楼。

等他赶到常州路就看到那辆车,助理敲了敲车窗,“总裁,您的药。”

夏松玄按下窗户拿着助理带来的药和水,倒入手心干咽下去。助理看着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连水都不喝直接把药吃下去,他不忍提醒他,“总裁,这个药不能多吃,这个月您已经吃了五次了……”

“你回去。”

助理没再开口说话,他也知道总裁的性子强硬,说一不二。跟在他身边这幺多年,他除了每天没命的工作就是没命的吃药,“那您注意安全。”

夏松玄靠在车上闭着眼,药在口中化开,又苦又涩。

如果不是六年前的那一晚,他怎幺会失去她,她怎幺会结婚,他不能就这幺放弃她。

夏松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看着温言走过的路,她往这边走的,肯定就住在不远处。

能在这个城市找到她,就一定能在这个城市让她原谅他,听他解释所有。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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