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被这番意料之外的话顿住了,让他失神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在胸腔里的大力抨击。
他知道,照她那石头似倔的性子,连在床上情迷意乱之际都能嘴硬,又怎么可能轻易妥协,这话定是别有目的。
那目的,或许是要转移他的注意丶也或许是权宜之计,唯独不会是他所希望的。
——但是,仅仅是如此,也能使他的身心不受控的骚动,想就这么把她按着肏死在床上。
季随云撑在床沿的手收了收,尽情发泄过的欲望隐隐又有擡头迹象,他暗暗压下气息,才以惯常温雅的语调回了话。
"嘴上说说谁都会——沐颜何不提出些实际点的,我才好信服不是?"
沐沐对着他弯得几乎眯成一线的眸,心头发毛,却是硬着头皮,搜刮脑中少的可怜的爱情资讯,把话继续圆下去。
"在我的家乡,恋人都是从牵手——"
还未说完,她便觉眼前一暗,季随云已坐到了面前,从被里捞出她温热的小手,扣着十指紧紧交缠,展示在两人之前。
"嗯,牵手,还有呢?"
沐沐被他的靠近与迅速的行动惊住了,视线在两人紧扣的手与他雌雄莫辨的面目来回,一时找不回话头。
他这是打算她说一个,就实行一个吗?
本就不擅长这事的她被打乱了阵脚,唇开开合合,却是寻不出下一个适当的实例。
"——莫不是对沐颜来说,牵手便是接纳一切?那我这手可就不能轻易放开了。"
季随云见她视线徘回着迟迟无话,笑意加深,扣着她指的力道更大,将唇触在了她的手背,舌尖轻扫而过,一点一点的往上吻,留下湿漉的水迹,最后停驻在腕上脉搏之处,深深一吮。
一枚红印就这么刻下,绵软湿热的感觉,蚂蚁似的痒进心底,挑起深藏的欲求。
天知道,明明连更深入更羞人的事都做过,为什么在这种挑逗上的反应仍纯情的不行?
无法理解的沐沐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双腿紧了紧,努力屏除杂念,避过了季随云紧追不舍的目光。
"当丶当然不只,更重要的是互通心意——你你你你做什么拆我被子!"
"照你说的,互丶通丶心丶意,又哪里不对?"
她又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下,锁骨与大半的肩露了出来,红梅点点散落,男人的眼神一下变得浓重,空着的手深入被中,缠上了她扭动的腰,滑到她的臀,情色的揉捏。
"我指的才不是这种互通心意——!!"
"可是我是,怎么办呢?"
"你是不代表我是!"
"这也是我的一部分,连这个都不接受,我又怎么去相信妳是认真的?"
"……。"
——被将计就计丶反将一军了。
沐沐使劲想阻止季随云作乱的手,肠子都悔成了青色。
想谈的条件一丁点都没谈到,转眼又要被吃,这什么世道!
然而,事实证明,天偶尔也是会体谅一下沐沐的。
"将军,华容阁阁主来访。"
小厮忽然敲响了房门,这时的沐沐已经被剥了被子,给季随云半抱半压着深吻。
闻声,他点了她的哑穴,恋恋不舍的搅弄了番她的舌才撤出去,对上她彷若燃着火焰的眼,轻笑着舔去两人唇间的湿濡。
"不见,送客。"
沐沐喘着气瞪季随云,想骂,苦于无声,擡脚想踹,被他抓着擡到了肩上。
惩罚的在大腿内侧重咬一口,牙印重重,她气怒的眸霎时软得能捏出水来,看得他下腹紧缩,徘徊的手缓缓朝她那处密地探去。
外头忽然喧闹起来,是那小厮着急地喊。
"等等,阁主,这里您不能!"
"让开。"
清冷的嗓音响起,隐隐透着惧怕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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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冲进门呢,还是将军出来呢,选择困难中
补更遥遥无期,打小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