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佳房子早就装修好了,杨问天一再要把她赶出门,但是杨佳佳就是不肯走人。杨问天几次上缴杨佳佳的钥匙,杨佳佳就叫保姆给她开门。
杨佳佳其实在家里住着也并不舒服,却非要住着,让所有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堵心。但是夏维从天津回来的第二天,杨问天态度坚决异常,死活把杨佳佳撵了出去,并且把当场把保姆辞退了,请她立即打包滚蛋。
保姆沈姐,是李慧芳从河南老家叫来的,对杨佳佳比较恭敬,对夏维相当不感冒。杨问天一般不解雇为自己工作多年的老员工,但是这回却冷着脸,不留丝毫情面。
杨问天声称要另找个会烧海鲜的保姆,那个浙江衢州来的王总帮他找了个宁波来的保姆,据说南边来的保姆工资要的比较高,比北京要高将近一倍。
这位宁波保姆才四十多岁,一口怪腔怪调的普通话,没人听得懂,跟鸟语似的。于是在杨家,杨问天说上海话,夏维说苏州话,保姆说宁波话,三个人彼此都听得懂,居然相当满意,真邪了门了。杨家保姆跟小区里的其他人语言不通,而且这个保姆也不喜欢跟别的保姆往来,从此,杨家消息跟外阻绝,变得神秘莫测。
新来的这个保姆唯杨问天之命是从,杨问天叫她别给杨佳佳开门,她还真当着杨佳佳面把门给锁上了。气得杨佳佳破口大骂,用脚踹了半天,保姆理都不理。
杨佳佳没办法,冲到杨问天办公室大发雷霆,杨问天叫保安来把女儿轰出去。
杨佳佳眼睛一瞪:“谁敢动我。”
保安真不敢上去。杨问天没办法,只好自己走人。杨佳佳上去扯她爸。杨问天冷冷瞅了女儿一眼,不怒而威,杨佳佳一哆嗦,杨问天走了。杨佳佳在门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
杨问天找自己两个儿子,叫他们去哄妹妹。
大儿子杨文豪皱着眉头说:“爸,你都管不了她,我哪有这能耐。”
二儿子杨文杰翻了个白眼:“让她哭吧,哭上两小时,哭累了,就太平了。”
两个儿子说得也有道理,杨问天摇摇头,搬到会议室办了三天工,直到杨佳佳闹得自己腻味了为止。
杨佳佳走了,保姆换了。夏维开始战战兢兢,神经紧张。晚上杨问天亲手从蒸笼里端出从江苏空运来的大闸蟹放夏维面前,柔声说:“别吃太多了,胆固醇太高。”
夏维忽然一啰嗦,筷子掉在地上。杨问天蹲下捡起筷子,放在桌上,把自己的筷子给了夏维。夏维神不守舍,拿着吃了起来,居然没注意杨问天没筷子。杨问天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
夏维在杨问天卧室的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杨问天推开门进来了。主卫按西方风格装修,有浴缸和淋浴房。淋浴房是个全透明的玻璃盒子,夏维顿时面红耳赤,嘴里发出一身呜咽,转过身去,面墙而立。杨问天无语的摇了摇头,退了出去。两人从杨问天办公室那次后,再没有接触过,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夏维洗完后,透过卫生间的刻花玻璃门看见杨问天躺在床上等她,不由得手脚越来越慢,头发吹风吹了半天,但是最终还是墨迹完了,只得走出去,慢慢的爬上了杨问天的床。
杨问天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在看吴卫国白天发过来的,天翼的财务账,当下也不擡头,手一伸,把夏维搂在怀里,手从她睡衣的胸口伸了进去。夏维顿时身子一哆嗦,全身肌肉僵硬。
夏维的这一战栗立即传到了杨问天身上,杨问天警觉的擡眼看她,夏维赶紧低头,但是杨问天已经看见了她眼中的恐惧和痛苦。
夏维往下躺平了身体,面向杨问天这侧,用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杨问天思考了一下,咬咬牙,“啪”的合上了笔记本,伸手把夏维推成仰躺,自己俯下身去,覆盖在她身上。
杨问天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夏维在控制着不颤抖,但是皮肤上却全是鸡皮疙瘩。杨问天温柔的抚摸她,希望她能有所缓解,一面吮吸她的唇,结果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夏维的嘴唇也开始哆嗦了。杨问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会,杨问天把两人的衣服都脱掉。夏维顺从的把身体从衣物中抽出,轻声问:“把灯关了行幺?”
杨问天伸手关灯,房间一黑,夏维松了口气,两腿分开了,手环抱住了杨问天的腰,身体往上凑。杨问天不由的一怔,前戏都还没开始,夏维就想进入,看来是想速战速决了。
但是夏维已经把下身擡起,准备迎合他,杨问天只得尝试着插入,两人身体相触的那一刹那,夏维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杨问天低头看看,夏维闭着眼睛在咬嘴唇,却抱紧了他的身体。
杨问天忽然翻身坐起。夏维吃惊:“问天,你怎幺了。”
杨问天拧亮台灯,脸上毫无表情,站起来穿衣服,在北京11月底的寒风中驱车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