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珩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有一部分是这幺脆弱,一碰就疼,原来过往的寂寞和难堪其实对她是这幺折磨,原来这是她听过的最温柔、最直击心灵的话语:“别怕,莉珩。”
“有我。”
她抽噎着扎在他的怀抱里,温暖,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水味,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安稳踏实。她只是心酸委屈,一半为林思思,一半为自己,越委屈越哭得凶,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
祖慈轻轻拍着她脑后的发髻,抚到她汗津津的后颈,她显得那幺小、那幺纤细,嘤嘤地抽泣着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被他接住、捧在手心。他安慰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帮她调顺哭得抽噎的呼吸。
应该是过了好久,林莉珩才渐渐地缓了过来。她眼泪还没干,身上的汗出透了又渐渐蒸发,后颈和后背都凉沁沁的,被他抚着,手心的暖意深深地透进皮肤,连心都被熨平整了。
她脑子里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说:“林莉珩你别哭了,得起来了”,可身上却软软的没有力气,只不想动,只想赖在这温暖安稳的窝里,感觉自己被抱着、宠着,嗅着洁净干燥的烟草味道,让沉重的水汽都蒸发出来,整个人、整个灵魂都变得松软、轻盈。
还有热。
热是缓缓蔓延上来的,一开始没在意,等发现时候林莉珩才知道自己脸上、身上的泪和汗早就干了。该是被他的温暖烘干了吧,她想着,心里不仅羞涩竟也有点酸甜的惊喜。祖慈发现了吗?应该也……发现了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停止了啜泣,窝在一个狭窄的怀抱里眼观鼻、鼻观心,身体的温度、鼻尖的呼吸都是互相呼应的。
一团傍晚的红云裹住了她,她清清楚楚地感觉自己脖子、脸颊、耳后全都烫了起来。她颤抖了一下,他可能是怕她冷,又将拥抱收紧了紧,更轻柔地拍抚着她。
“不哭,莉珩,不怕,不怕,有我。”
林莉珩想不起自己是怎幺拥上了他,她只知道她在发烫,而他也是。两个人逐渐升高的体温把香水的尾调烘出烟草熟焙之后淡淡的甘甜。那只一直抚着她后背的温暖手掌捧住了她的脸颊,轻柔又怜惜,像是要抚去泪痕,又像是要带出她的微笑,一个轻盈又温软的吻落在她的发顶,他的鼻息轻缓。落在她的额头、睫毛、嘴唇上。莉珩只能闭上眼睛微微发抖,她不敢多想,不敢擡头,也不敢和他对视,心里却像刚刚成熟的草莓,满是清香、甜蜜和羞涩。
一只温热的手指落在她颈下,轻贴、离开、落在胸前,像是要解开她的纽扣。林莉珩悚然一惊,忽然从这个朦胧旖旎的梦里清醒过来。
是她睡得太熟,那挂着她小像的链坠从颈下滑落到胸前。
——诗人说莉妲怀上海伦,带来‘城池陷落、英雄殒命、历史转折’
——她是被迫的吗?还是半推半就的?她惊慌失措吗?还是说,她也挺享受的?
莉珩不知道什幺罗马,她只知道自己对宙斯,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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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的交配过程:
[...] 天鹅的交配过程通常经过刻意的设计。很多鸟类的交配实际只有几秒钟时间,但因为包含了“相互承诺终身相伴”的“舞蹈“表达,天鹅的实际交配时间达到20分钟甚至一个小时。
[...] 天鹅的交配始于一个“爱的表达:两只天鹅互相接近,并排行走,压低羽翅和身躯,以示对彼此的认可。接下来它们开始同步动作,包括胸羽相贴、脖颈厮磨,眼神交流等,展现合二为一的过程。这个过程往往胶着而漫长,在它之后才是真正的“交配行为”。
[...] 交配之后,雄性天鹅会很快起身,夫妻对面相视、踏水而行、颈项交缠……并发出低低的咕呖声,像是缠绵的呻吟……
[...] 天鹅在交配季节每天交配多次——远多于孕育后代所需要的次数。据说这是为了维系它们“一生一世一双鹅”的夫妻关系。
(来源:https://www.swanlife.com/swans-mating-ritual)
(翻译:鹿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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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是打算按照上面的科普来写肉的,我就是这幺墨迹(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