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王小姐便嘱咐身边一个丫鬟两句,只见丫鬟点点头,不多时,手中多了一壶酒。
只见王小姐说道,“诸位婶婶姨姨,姐姐妹妹,今日莅临寒舍,实在是我王家的荣幸。”
“茹儿不才,只有这酿酒的手艺还算不错,今日刚好有一壶桃花酿,与大家一同尝尝。”
话罢,她让先前那丫鬟给在座的每一位都倒了一杯。
袭娘平时在家中几乎不饮酒,因她沾酒必醉,此刻正要推拒,王小姐便说道,“妹妹可是瞧不上我这酒?”
她一双凤眼上挑,是个厉害人物,袭娘性子本就软糯,见她这幅样子,只好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这一喝不打紧,整个人却是个天旋地转,瞬时不知西东。
谢夫人见女儿被灌醉,心头一急,这寿宴之上却不好发作,正要送女儿回厢房休息,却被王小姐拦下。
“婶娘不妨等等,我让碧莲送妹妹去我屋子休息,老太君一会儿就要出来了,您不在这儿,怕是她要想您。“
王小姐笑的亲热,一手搀扶着袭娘,此刻她已经完全醉了过去,面纱有大半歪斜,得以让人看到半个如玉的脸颊,她的下颌生的极好,并不是直挫挫的瓜子脸,又细又尖,反而颊肉饱满,如玉生光。
王小姐见了这一幕,直恨的要抓一把,丫鬟碧莲按下她的手,摇了摇头,她方才平心静气。
谢氏见情况如此,也不好说什幺,只好交代一会儿再过去。
男宾那边,袭娘倒下的瞬间,薄勋就看到了,或者说,薄勋一直在留意着袭娘,因而当他看到袭娘被扶往厢房去时,脑中立刻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他向旁边的公子知会了一声,说自己要出恭,便悄悄地退下席去。不过刚退袭,就见方才王小姐身旁的丫鬟碧莲,捧着一壶同样的酒前来,说了一番客套话,却发现找不到薄公子了。
“小姐,不知道薄公子去了哪里,旁边那位公子说,薄公子是出恭去了。”
“那便派人去茅房,捉也要给我捉到!”王茹恨恨道。
薄勋自然没有去茅房,他本来跟着碧莲,结果发现碧莲把袭娘转手交给了另外一个丫鬟,还不待那个丫鬟反应,薄勋反手打到她的后颈上,她便倒了下去。
“袭娘,醒醒!“他大力摇晃了一下袭娘,却见怀中娇儿并无什幺反应,只撅起了嘴儿,哼哼到,“困困,我想睡觉。”
这般娇憨的模样,薄勋已经十八,纵然总是迫使自己守礼,看到也不禁下腹一紧,抱着袭娘进了最近的一间厢房。
他倒不是为了做什幺坏事,他是为了防止别人做什幺坏事!
薄勋心里想道,他可不会趁人之危。
把袭娘放在塌上,他才发觉小姑娘这两年只长了个子,重量却几乎没变,还和当年一样轻盈,自己抱着她,简直如羽毛一般。
面纱似乎让她呼吸困难,袭娘拧着鼻子,细手伸到脸上,想把面纱扯下,薄勋先她一步,扯下了面纱。
只见她,两弯柳叶细眉蹙着,似乎是睡梦中亦不得安稳,因为醉了酒,所以脸颊,眼皮都是红彤彤的。
简直像个兔子!薄勋一笑。
“哥哥 …”
“怎幺了?”
薄勋听到她喊自己,俯下身去,将耳朵贴着她的嘴唇。
“哥哥,我、我喜欢你…“
薄勋整个人怔住,如遭雷劈。
忽然,房间门被打开,薄勋习武之人,卷着袭娘便藏到了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