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姐弟(大修)

(删改后的3300字新章,为了弥补大家不收费了)

她躺在担架车上,四周景色走马灯一样飞速向后退去,经理的脸模糊在走廊远处的尽头,白色后车门渐渐合上,她眨了眨眼把那些恶心的脸驱除出脑海。

车里,蒋梨和林钰钰相对而坐相顾无言,她先败下阵,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嘟囔:“我好困,想回家睡觉。”

林钰钰借了护士阿姨的手机正在编辑消息,闻言擡头看了她一眼,说:“检查完再睡。”

“我觉得我挺好,不需要……检查……”蒋梨忍着下身的辣痛违心地说,她现在坐如针毡,多看林钰钰一眼就会想到两人荒唐的迷乱,心里打鼓。

一般来说,受害者和受害者之间会有更加强烈的共|情反应,他们能够容易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敌人。

蒋梨也一样,但是她和林钰钰的情况又比较复杂。很明显这位也不是善茬,她岂不是在与虎谋皮?

而且她作为女性,林钰钰作为未成年,两人发生关系也不知道是谁更吃亏。

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蒋梨忍不住想到了h漫里的高中生,不管男女,只要长得好看都是会被人疯狂ooxx的对象啊。

“哦。”钰钰敷衍地回应,不用想都知道她说得是假的,划了两下屏幕接着说:“你不就是想睡觉了?在医院也有床给你睡。”

“我认床,会睡不好。”

想回家睡觉不过是借口,这种虽然身体破碎但精神异常亢奋的状态下是根本不可能睡着的,可是她急需一个安静无扰,支撑强大,能让她一个人好好消化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啊!

比如说卧室墙角。

“那说明你还不够困。”林钰钰把手机还给它的主人并道谢。

“算了,说不过你。”不想看他,蒋梨把屁股转过90度,伸直盘起的两腿偷偷小蹬了几下被子表达不满,好像脚底踹到的就是林钰钰本人一样。

过了一会又把腿盘回来,因为还是这个姿势最不疼,然而扭头看窗外也不看他了。

明明是为了她好,却被甩了脸子,林钰钰居然觉得自己并不生气。

毕竟蒋梨虽然做作却不令人讨厌,看似娇气又足够柔韧,眉眼明媚还透着一丝浅浅艳气,一看就是谁特意养得出的小娇娇。

(蒋梨:滚,没人养,老娘自学成才!

张煜明:……我可以证明。)

似乎还刚刚被人抛弃了?

女人见得多了去,但林钰钰第一次产生想乘人之危的念头,毕竟昨晚可是他的第一次!被老爷子像管大闺女一样管的童子身,没想到一出C城就没了,不知道他听了飞过来打断自己的腿。

林老爷子思想传统,坚信童男精是精气源泉至珍之物不能早泄,天天在林钰钰这个宝贝大外孙耳边念叨童精的重要性二十岁以前不能丢啊,怕他被那些狐朋狗友带坏就差给他上贞操锁了。

天天被潜移默化地洗脑,搞得林钰钰自己每次上厕所都觉得自己捏得不是根肉条而是金条。性发育后接着过着“无法无天”的日子就是没有上女人的想法。然而现在他保护多年的金条条突然没了,想不到一点不失落,心里只有冲破枷锁后的巨大快感。

如果林钰钰已经二十岁,他有极大的可能对这一次意外失身一笑置之。可是他现在正是最叛逆的年纪——幼狼皮发渐丰,獠牙渐利,抖擞身体暗自等待在成年礼上与它狼来一场死生相搏,怎幺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从他眼前路过的用可以练手的小猎物?

哪怕是一只无害瘦小的兔子,他也会忍不住压低身体潜伏而上,一招锁喉。

林钰钰的坏,和乔思一样藏在肚皮里隐在骨髓中。然而从小耳濡目染的传统教育让他根本看不上乔思那种背地里阴人的坏。他要坏,就坏得正大光明,轰轰烈烈。

在那遥远的C城,人民安居乐业,GDP年年上涨惹人厌红,但是富x代和官x代哪个不知道他的大名?和谐啃老,安静交流米虫心得的高干圈被他搅和得腥风血雨,满地鸡毛。

闹成那样,林老爷子再疼他,还是大手一挥把这根搅屎棍给“流放”了,滚去他也插不了手的皇城根下自生自灭吧。

刚来人不生地不熟的H市,林钰钰就如老爷子所愿被人给阴了,还是他动不了的乔家。然而锐气不减,他只觉得热血翻滚,内心战意暴涨,暗自磨爪等待反扑。

而蒋梨作为打开他身体最后一道禁制的“钥匙”,怎幺说也不让她上完他就溜了。毕竟比起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不是和他一起狼狈的蒋梨更能共鸣他报仇雪恨后的快感吗?

林钰钰看着蒋梨的后脑勺,一副既冷又乖的翩翩少年皮囊让人忽略了他眼底翻滚的黑雾。

蒋梨神游天外不知危险渐进。

车里的两个医护人员好奇盯着他两,照理来说遇到这种小事她们是不会出车的。她们不知道是林钰钰直接给院长打了电话,不过上面既然下命令就照做呗,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两人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大概是看车里气氛有点僵,发问:“你们是姐弟吗?”

唉?唉唉唉?蒋梨睁大眼睛震惊扭回头。

“我们长得很像吗?”林钰钰歪着头好奇地反问。

两个阿姨盯着他两的脸看了一会,呵呵地笑。

“说不出来,就觉得哪儿有点像。”一个阿姨憨憨地实话实说。

“眼睛!你俩眼睛像。”另一个阿姨好像发现新大陆,惊喜地叫出来。

是这两对大眼袋像吧,她心里吐槽。

\"我们不是。\"蒋梨摇头说。

阿姨们懵了,她们从开始就一直忍不住关注这两个小辈。“弟弟”看上去有点冷不好说话其实很有教养。他的注意力总是时不时的放在他“姐姐”身上。他“姐姐”像是受了欺负,整个人蔫哒哒得没有精神,还时常神游天外,虽然明面上总是不乐意,但还是挺听她“弟弟”的话。

这怎幺看都是一对姐弟啊?

看她们眼神不解,林钰钰突然露出微笑,像是一束能穿透黑色车窗的阳光那样反常而美丽。

“因为我们是比姐弟更亲密的关系。”他这样说。

“哦……”光束劈开混沌指向了另一个答案,两位见闻丰富的阿姨再次看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

“没有的事,别听他瞎说。”蒋梨惨烈地笑,疯狂摇头否定,“我们只是……”话出口突然卡壳了。见鬼的,她和林钰钰有什幺关系?

“哎到医院了,你们快躺下来,送你们去科室。”四人在车体里剧烈一晃,一个阿姨看了眼窗外对他们说。

“哦哦,好的。”蒋梨松了一口气,伸直双腿抽着气艰难躺下,被推出去时阿姨还一脸担忧地问她:“你对象成年了吗?”

“咳咳。”林钰钰忍不住咳出声,面对蒋梨控诉的目光里冲她眨眨眼一脸无辜,难道他们不是有过比姐弟跟亲密的关系了吗?

两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阴云笼罩在头下起了绵绵细雨,蒋梨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清白,不知道有没有说服对方,在无比郁闷中被移交到一个小护士手里。

似乎早被安排好,一圈抽血化验下来过程井井有条。

终于,她躺在妇科专家诊室的病床上,医生检查完伤口一脸严肃地问她有没有报警的需要。

蒋梨咬着唇摇摇头。

这种事已经多到见怪不怪了,加上蒋梨已经是成年人了,医生舒展眉头既慈爱又严厉地提醒她:“年轻人要注意节制房事”。

她伸手用力按了下蒋梨的后腰,疼得她哇哇叫出声,笑眯眯腹黑地补充:“不然容易肾虚。”

“知……道……了……”蒋梨有气无力地回答,心里却很喜欢这位心底温柔的陈医生,她身上洋溢着属于母性的温暖气息。

“好了,我来教你涂一次药。每天涂两次,一定要涂到里面,直到消肿知道吗?”陈医生摘下了医用橡胶手套,换上了普通塑料一次性手套,一边挤药膏一边和她说话。

蒋梨小鸡啄米式点头。

“你这里肿得比较厉害不方便行走,等会给你加张病床,在医院修养一两天。记得饮食一定要清淡,女孩子这里不保护好很容易得病的,下次千万不要这样了。”

蒋梨听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滚下来,指甲掐进手心才忍住快喷涌出的委屈。

下面涂上了厚厚一层药膏,冰凉滑腻极大程度地缓解了其中的辣痛,换上一身病号服,在她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手机没有钱的时候,小护士说手续都办好了要把她带去病房。

摆蒋梨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感谢了一番把自己一路领到大厅的护士小姐姐,接下来路不是很远,她决定自己去病房。

然而当蒋梨推开门,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双人病房……这真是槽多无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靠窗病床上的林钰钰。

晚霞瑰丽的光辉穿透窗户,铺满二分之三的室内,打在少年的发顶,却格外温柔地化为了象征富贵慈悲的金红色。

他正低头看一张素白的锦织请帖,精致的五官在光辉下纯净俊丽不可方物,好像观音坐下童子下凡一般,把蒋梨看呆。

然而当他擡头投以视线,那熟悉的慵然傲气瞬间让她清醒,心里想着扭头就走,却想自己为什幺要怕他呢?

心里赌气,慢步挪了过去。

一张覆着上好素色绸缎的请帖躺在他的腿上,上面用写了几排秀美的小篆。

凭着中国人看到汉字就忍不住要认出来的劣根性,蒋梨皱着眉认了一会,大概是在哪里有个什幺画展……?

最后一方红泥石印记附上,她只看了一眼,捂嘴惊呼,“陈风扬大师的画展!”

看鱼终于上钩了,林钰钰拿着它在蒋梨眼前晃了晃,问:“怎幺,你想去吗?”

(我以前有没有暗示过林钰钰和张煜明是兄弟这件小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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