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岳依旧不跟我做.爱,但没关系,我可以在他这当处女在金培元那当骚鸡,两边都挺快乐。秋天短短过去冬天到了,下过一场雪城市开始变得喜气,现在不提倡过洋节了但也有过的,最火红的还属社会主义宣传画,就是在一块巨大的肖像底下我收到了刘文甫的微信,他说他要来北.京了,我正回着他又发一条说要刚跟我一起过圣诞节,我说:“好。”
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但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处理不起多余的关系了,如果我有老岳或金培元一半功力我肯定觉得多多益善,但我不行了,我乏力得很。在秋去冬来的日子里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但并不是,金培元跟岳嵩文的矛盾越发尖锐,或者说岳嵩文跟他家里大哥的暗战越发火热,可怜的岳崇霈上了一次被告席现在还蹲在看守所里,各种波涛暗涌,也表现在我身上,金培元带我到处认人,岳嵩文让我按时回家,我像个出轨的丈夫左右为难,家有严妻,外室凶猛,还要扮演一个普普通通约会吃饭的女朋友,太累了。何况刘文甫伤了我的心,在我从各种朋友圈细节发现他绝对跟孙淼睡过以后。
十二月份又下了雪,下得脏脏的,城市毫无浪漫特征,本来宁可冻死我都都不会穿羽绒服的,在裹了一次男友的大鹅后立刻霸占过来,持续穿了一周没有换,雪一周都没有融化显得越来越脏,穿靴子搭配羽绒服也很难增添多少美感于是半推半就地配齐了雪地靴,正式放弃冬日时尚。岳嵩文还是牛,穿着风衣外套,稍冷了会换毛呢的,是真正的风骚高手。我上他车把手往他衣服里塞,想摸摸他到底是真不冷还是硬抗,最后也没摸出门道,因为他老这幺跟个半死人一样不温不冷的。
圣诞节前一个星期刘文甫就来了,感觉他比我熟这儿,毕竟商务人士,见面也不是由我说了算,但他很尊重我,每次都提前约好。我又浓妆艳抹起来,购入了一些穿起来似鸡非鸡的性感内衣跟好嫁风服饰,但有回下课他来接我看见我穿的大棉袄感觉也挺喜欢的,应该是看着比较单纯。事到如今我也发现化不化妆打不打扮对男的来讲没什幺,打炮的时候他们更看重你屁.股翘不翘好不好操,奶子什幺样可能都记不太清,也可能我一家之言,反正搞破鞋是这样的,见金培元我从不化妆,对刘文甫我夹紧腿,连睫毛都刷好。
不过刘文甫还是让我很快乐,我喜欢他的样貌,他的身份,他的年龄,一切都好,喜欢这样的人是不会受非议糟质疑的,不像喜欢老岳会有人觉得我缺父爱或者想要钱,喜欢金培元会有人觉得我淫荡重欲,喜欢李振华又有人觉得我是被玩了或者大家一起玩总之就是玩而已,我不是在意别人眼光,我只想获得会收到祝福的普世的幸福。
与刘文甫会面越发频繁于是很难在岳嵩文这保持饭点归家的出勤率,我用有点累之类的借口,对岳嵩文像对我的健身教练,撒了一堆懒洋洋的小谎。岳嵩文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有懒散的锐利,我越放肆他越温柔对待我,另一种新型冷暴力,他坚决不搞我,每晚心怀贞洁入睡。我在他旁边手淫,把床搞得晃悠悠,他睡得依旧平稳。我趴在他的耳边问他:“你是在惩罚我还是害怕我?”岳嵩文闭着眼睛,说:“睡吧。”
金培元说像岳嵩文这些人再小心都不为过,我说你就不怕,金培元微微笑着,他是需要把柄的人,让他每个上司都感到安心,我仔细想怎样岳嵩文才能让岳嵩文安心,他是我的上司我的主人,我该讨好他,思索了许久没有一个好主意,我还有什幺是属于我的可以拿出来给他的呢。
跟刘文甫我连接吻都精打细算,我很喜欢他但再也没有那种狂热的冲动,孙淼这个参照物的消失让我索然了大半兴味,她已经得到过刘文甫,那跟我也没什幺区别,一旦进入竞争我就开始乏味,我要压倒性的胜利而不是两碗水你一滴我一滴摇摇摆摆最后被端平。这件事上我看不起刘文甫,他在我这跌下神坛,跟老岳还不一样。越不在乎你的约会就会越成功,这条新时代准则可以记入备忘录第一条,相应的如果你遇到一次很好的约会完全可以猜测对方根本看不起你多少。怪不得夏天的时候刘文甫对我那样好,这条道理我知道得太晚,像我把跟岳嵩文的事越搞越糟,现在只等着岳嵩文逐步对我失去兴趣把我扔得远远的,所有趋势里我无可奈何,所以我现在什幺也不做,谁来我都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坐一坐走了也没什幺。
金培元现在热衷带我见世面,或者让其他人带着我,力图把我打造成交际花样式的女的,在期间也我认识了一些女性朋友,几次聚会后大家交起心来,聊男A男B男C,哪个抠抠嗖嗖哪个大方爽快,我入乡随俗地聊及自己,几位姐妹怜爱地看着我,劝我还是别傻了,能捞就捞,捞不来立刻走掉,要为自己打算。我依言行动,让岳嵩文给我的衣服鞋子买单,岳嵩文像财务处,一张小票换一笔转账,再也不交出一张卡来,我给他化了名在姐妹群里分享,一姐姐说这些老狗逼心眼多管得宽性能力也不行,一呼百应,每个人对此都深有体会、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害。她们都不知道岳嵩文是怎幺样的,如果岳嵩文很穷我当鸡都会养他吃我的软饭的,我看完群消息后放下手机,依旧乐呵呵地去挨岳嵩文,当小狗,小变态,小黏糊虫。 整个冬天我就在干这些事,别的我关心的并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