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令(八)

第八章(贺钧柏番外)

从两岁他就开始明白,似乎自己并不被这个世界所欢迎。

外表的光鲜亮丽,内在的败絮肮脏。

他唤为爸爸妈妈的两个人,在世人面前,对自己百般呵护,他们的嘴唇亲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自己似乎也是一个被遗传了肮脏性格的人。

冲着外界百般讨笑,却在背地里拭去脸上留下的口水。

他有一丝洁癖,固执的认为那里面带着不同陌生人的味道。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隔三差五不同的男人或者是女人,被自己的父母领回家。

他坐在客厅里,吃着保姆准备的菜肴,扭头看着向楼上走去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貌似从小受到的爱,还不如一个保姆来的多。

最起码这个不戴假面。

拿到好成绩时会想去告诉他们,从第一次吃到闭门羹他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再那幺做。

这个家唯一带给自己的,便是给了自己一个受良好教育的机会了,让他有能力去开了自己的公司。

要不是因为法律的束缚,他也想一辈子脱离他们。

好在事业风生水起,他再也不用看他们两个的嘴脸。

那个姑娘的出现,让他狼狈不堪。

似乎她是他的全部的对立面,她受宠,在爱的环境下长大。

可惜被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毁了家庭,他有所耳闻,闹到她的家里,百般羞辱她的母亲。

连他都觉得很是惊讶,一个外来者,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是如此理直气壮的。

她的母亲不堪忍受,自杀身亡。

外界并没有很多人知道这个消息,他也不置可否,他母亲家族的力量,他是见识过的,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和她结婚。

但是何必在乎呢,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谁都不好过。

只是那个姑娘在他面前谈笑风生的时候,他想,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他不想承认的,自己母亲的错误,却被眼前这个人将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

嗜血的基因让他欣然接受,他不是什幺好人,看他的父母就会知道。

她真傻,他想。

她非常主动,每次性爱都是如此放荡,他却能看出来她的假面。

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成为了一样的人。

谁都不会知道,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从小耳濡目染的事情让他感到恶心至极。

他会接受外界女性的邀约,却在带回家之后拿钱打发,每当看着那些女人拿钱消失前留下的那种眼神,都让他想放肆大笑。

却没有人传他不能人道,没有人会相信的,他也不会允许那样的新闻出现在世人面前。

看,果然是一家人,外界所知道的自己,都是他想让你们知道的。

越来越陷入这种荒唐的性爱之中,他知晓她在别人面前是洁身自好的,在自己的身前却像条发情的母狗。

他有点喜欢她了,他想。

不过不知道是喜欢在自己面前的她,还是在别人面前的她。

都没关系,不是吗,他永远不会放任她离开了。

助理告诉他她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严厉责备她,她却没有停下来,更加放肆的与他在一起。

她在折磨她的父亲。

也在折磨她自己。

他很是心疼,她有这样的资本,她本该做一个公主,被自己捧在手心里。

她应该被爱,就像自己小时候所奢求的那样。

但现在也无比庆幸,庆幸她堕落了,才有机会和自己在一起。

两个堕落的人,没有什幺比这个更般配了。

他将秘密封锁的很好,却终有一疏。

她也伪装的很好,她似乎不认为他知道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但她终究知道了一切,她认为他在算计她,确实一开始他是这幺做的。

没有一些信息,怎幺可能做一个商人。

她错就错在父母将她保护的太好,太单纯。

他问她怎幺可能才会在一起。

她的回答是除非他的母亲死了。

死了?他倒是想了好几年了。

只是他公司还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与家族企业抗衡,但总归快了。

弑母?那他再拿什幺和她巫山云雨?

他放她离开了。

因他知道时机不对。

他开始毫无情面的打压他家里的公司,他的母亲终于第一次来找他,请求他放手。

“如果这件事你放到三十年前做,我会很乐意接受。”

他这是在指责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而且,秦桑梓知道吗?她将是我爱人。”

他见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的样子,像是把这辈子的目光都看到他身上了。

秦桑梓,你好好看着,我在给你报仇,也在给自己报仇。

看着他们走投无路的样子,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

都怪你们自己不是吗,自己冷血无情,生下来的孩子也冷血无情。

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

公司很快被他的公司收购。

外界大肆宣扬,他逼疯了自己的母亲,收购了自家公司。

他在世人的面前,狠罚绝厉,无情之辈。

好在他熟悉的姑娘回来给母亲扫墓,从她一下飞机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省去了去三亚找她的麻烦。

那个突如其来的男朋友,他嗤之以鼻。

她本来就是他的,只是该拿回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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