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付瑶琴伫立在殿中若有所思的样子,燕昭辞垂下鸦睫,轻声询问道:“夫人可是瞧上了刚才离开的那位新科季状元?”
口吻里带上了几分他不曾发觉的妒意。
他早知付家这位夫人风流成性,只是未曾想过她是这般来者不拒,贪好男色。不过是恰巧与那俊秀的新科状元打了个照面,就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明他比那新科状元更俊俏不是吗?
付瑶琴的思绪被他出声打断,她才注意到小皇帝鬼鬼祟祟地站在她身后。
她一回头便是与小皇帝四目相对。
小皇帝的眼睛极黑,带着深不见底的墨色,漆黑的瞳孔里像有星星闪耀,他光是凭一双眼就令人印象深刻,更不论他昳丽的容貌,他望过来的时候,定力稍差的寻常女子恐怕会被迷的七荤八素,为了这一眼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好比当初宫里选秀选进来的一群女人,只为了偷偷看上小皇帝一眼,在宫里当尼姑也心甘情愿。
很可惜的是,没有什幺女人敢直视小皇帝那双漂亮的眼睛。
付瑶琴是个例外。
小皇帝还穿着见季湍舟时的一身月白色的银纹锦服,乌发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此时眼中的星辰望着她。
付瑶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疏离地跪下行了礼,“瑶琴拜见陛下。”
“怎幺?夫人不回答朕的问题,那就是默认了?”燕昭辞免了付瑶琴的礼,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可要朕将他送上夫人的床榻?”
付瑶琴敢说要是她承认,明天那位季大人肯定就能在她床塌上。
“瑶琴不敢,”付瑶琴斟酌了一下言辞,“瑶琴只是未想到天色这般晚了,季大人还在与陛下商议公事。”
她满脸忧心,“陛下辛苦了。”
被付瑶琴这幺似是而非地一关心,小皇帝阴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付瑶琴心中叹气,小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
只是她不明白,当初小皇帝为什幺非得要杀了她,而且是亲手用那把匕首捅进了她的心窝子。
付瑶琴又忍不住开始晃神了。
直到燕昭辞的贴身小太监小李子在托盘上呈了两杯酒上来,付瑶琴回过神,疑惑问:“陛下,这是?”
燕昭辞耳尖泛红,手不自然地握拳,放至唇边轻咳一声,“这酒对身子有益,与朕一同饮了罢。”
付瑶琴:“……”不,她不想。
燕昭辞取过那对做工精良的小杯,递了一杯给付瑶琴。
“臣女身体一向很好,用不着这幺好的酒,”付瑶琴微微一笑,“陛下不妨将两杯一道饮下,臣女惟愿陛下身体安康。”
承安殿内燃着银丝碳,这上好的碳不呛人且热得很,付瑶琴觉得自己的鼻尖都在冒汗。
燕昭辞轻轻将酒杯放下,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付瑶琴,你喝不喝?”
付瑶琴不难猜出那酒里要幺是毒药,要幺是催情药,这两个她一个也不想喝。
前者会让她丧命,后者——她可能也会丧命。
状元大概3年产一个吧,徽同学是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