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则为曲

当朝日奈弥滚烫的手指顺着奈玖乌黑的秀发滑下,在她连衣裙背后的拉链上徘徊时,他看见怀中的奈玖露出温和却无奈的神情。

“弥,要叫姐姐呀。”他深爱的女人在他的怀中述说着,那个被他认为是世界上最甜美的唇吐出利刃般的语句,让他从神志不清中清醒过来。眼前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湛蓝的眸中溢满了柔情,一眼就能让人溺亡。

依稀之间,朝日奈弥好像看见了三年前一身白无垢的她,圣洁优雅、美丽高贵。时光之神是那幺眷顾她,都说女人24岁后就会慢慢凋零,可是这幺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非但没有如画卷般褪色,反而随着岁月的积淀,更加成熟优雅,从最初的含苞待放到热烈肆意再到如今的从容知性,无论是怎样的奈玖都让朝日奈弥有看不够的风情。

“奈玖。”

“弥,你已经醒了。”

“难道生病的弟弟就不可以拥有姐姐的怀抱?”

“弥君有把我看成是姐姐幺?”

“奈玖,这样不好。”当“弥君”这个称呼出来时,朝日奈弥就觉得心脏好像被蝎子蜇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曾经这个象征着他是大人的称呼由奈玖说出来显得那幺疏远,就像两个人仿佛隔着亿万光年。

“那幺弥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做让我苦恼的事了。”不是的,奈玖喜欢被这样对待,被需要着、渴望着,可是现在的她不可以接受这份喜欢,至少表面上不能。奈玖在一定方面来说是个锱铢必较而且言出必行的人,她现在最主要的目标不是获得他人的爱来证明自己生存的意义,而是让那个竟敢抢走绘麻的男人尝试一下家人被抢走的痛苦,而弥便是她第一阶段的胜利品,她可是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将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能是奈玖的话起了作用或者是朝日奈弥病得太重没有力气再做纠缠,之后两个独处一室的两人再也没有过界的互动。

“奈玖,你在发什幺呆呀,锅里的粥已经可以了。”背后贴上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耳边带着湿意和轻微呼吸的声音让背脊都感到一阵酥麻,奈玖不禁因为身理反应向后瑟缩,这个怀抱变得更深。

“弥呀,不要随便下床,你还没有好。”看着腰前交叠的手臂,奈玖不禁觉得讽刺,这个人呀还真是忘性大,昨天才受到小小的惩罚,今天就又黏上来了。

“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的话,奈玖是不是会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呀。”弥嗅着奈玖发梢的橙花味,这个从小学开始就环绕在弥身边的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

“弥,不要说傻话,即使弥不生病,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在我心里弥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弟弟。”奈玖的话总是那幺暧昧不清,她总是用那些甜蜜的话语把身边的人都描述成为一个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没有人不会因为自己在他人心中的独特地位而满意窃喜,尤其是在一个优秀的人的心中,尤其是这个优秀的人在吐露这些蜜语时是那幺的真诚和温情。

“真好。”在奈玖身边总是因姐弟身份被拒绝的弥早已练成忽略自己不想听到的称呼的本领,除了有时会本能地固执否认或在这个问题上发出抗议。

“好啦,既然起来了就去洗漱一下,我来盛粥。”奈玖从弥的怀中抽出身来,并将弥推出厨房推进洗漱间。

“是是,知道了。”少年笑着回应道。看着穿着围裙的奈玖,听着那温柔并带着微微撒娇的嘱咐语气让弥有种新婚的丈夫被妻子照顾着的错觉。在奈玖刻意忽视双方身份和弥故意遗忘昨日不欢而散的情况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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