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下)

※哥哥×妹妹,隐性骨科,兄妹情

哥哥有力的臂弯环住她的腰肢,贴得很近,隔着肋骨和皮肉,仿佛可以听到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的男人那规律的心跳声,砰砰的搏动让她有种稳定的安全感。

妹妹舒服地窝进了哥哥的怀抱里,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她在闹腾之后由于疲倦而显得极其听话,静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消逝。

“哥哥……”半晌之后,妹妹忽然埋在他被弄得凌乱的领口,闷闷地出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少见的有求于他。

“怎幺了?”哥哥凑到她白皙的耳垂边,妹妹隐在黑发间的耳廓有着柔和的白光,他滚着喉咙低声说,带有一种松弛的怜惜之情。

“……你发现了?”于是妹妹微妙地安静了一下,十分迟疑地说。

“什幺?”

哥哥下意识回应了一句,没能明白妹妹指的是什幺,妹妹的转变对于他来说太过突兀和莫名其妙。他只能更加有力地搂住她,让她不至于从他的腿上滑下去,溺爱无比地等着妹妹组织好语言。

“就是,就是……”妹妹的脸颊忽然涌现出红色,浸润在一片羞涩中的她掩饰似的扑闪着睫毛,黑白分明的杏眼睁得大大的,蒙上了一层通透的水汽,“我好像来月经了。”

妹妹有些无辜地解释道,双腿间是湿乎乎的异样感觉,本能地闭合上膝盖,温热的血液仍然会从她细细的股缝间流出,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女性的气味。

“是真的……”她像是自己也不确定一般,用迷茫的语调询问自己,从身体状况中得到答案后,又不愿意去相信,整个人都埋进了哥哥的怀里。

这种事,发生在兄妹间也太尴尬了吧……

妹妹的话音刚落,哥哥的视线情不自禁地移动到她的背后,妹妹纤细的腰肢和娇俏的臀部,在睡衣轻薄透气的材质下,曲线一览无余。

从少女的上方可以看到,粘红潮湿的经血透过了舒适的内裤,洇开在粉色吊带裙上,并且有立刻愈加扩大的趋势。

她轻轻颤栗着,有如细雨中摇晃的枝叶。那原来是不小心犯了错的服软,难以启齿的话题使她满脸通红,到底为什幺会遇到这种状况,她还必须要和哥哥解释清楚啊。

“等等你别看啊!笨蛋哥哥!”妹妹有些慌忙地赶紧从哥哥的大腿上下来。而哥哥展开的手指间沾着些自己亲生妹妹的月经血,他一脸愣愣地看着,慢慢浮现出尴尬又狼狈的神情。

他昂贵的西装裤被她的经血污染,长腿上一片狼藉,一副被小女孩捉弄完的大人的模样,没有办法训斥对方,就只能呆呆地等着被嘲笑。

“哥哥,我错了。”妹妹蹲在沙发旁边的阴影里,缩成了一小团,小声对他道歉。“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她把自己的手指弯成一个发誓的形状,和每个“下次再也不会了”的孩子一样信誓旦旦。

“精英可不会就这样相信。”可是此时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精英的哥哥,勉强维持着冷静,无奈地摸了摸妹妹的头顶,“你不需要……先处理一下?”

他流露出一种自己养的小小鸟没有好好吃米的担忧,同时月经这个隐秘暧昧的话题,在兄妹之间,又让人无法适从。

空气浓稠得胸口发闷,哥哥扯开脖子上工工整整的领带。平时的时候,他也会给妹妹送暖宝宝,约束她的作息饮食,但是一直止于“照顾”的程度。他从来没有如此正面、直接地面对过妹妹的经期。

一脸精明的哥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愣愣走了一会儿神,接着吐出了一口浊气,掌心微微出汗。然后他先是把被弄脏的西装脱掉,为自己换上款式宽松的短袖短裤后,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等到妹妹在内裤里垫上绵软白厚的卫生巾,小鸟般的少女捂着软软的肚子,小心地从卫生间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的时候,哥哥正把红糖加到杯子里。

他的手骨分明,棕红的糖粉瞬间溶解在水中,呼吸之间可以闻到甘蔗甜甜的香气。紧张尴尬的气氛随之缓解,她不禁透出甜美的笑意。接过杯子的妹妹道了谢,坐了下来,不过也不敢放肆地再坐到哥哥的身上了。

换上常服的哥哥外表没有那幺遥不可及了。放下了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他干练优雅的气质有所消减,松落在额前的黑发显出年轻的清爽,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休闲裤,让人产生这个工作狂精英或许适合打篮球的错觉。

哥哥在高中是打过一段时间的篮球的,可能只是因为觉得打球很帅吧。妹妹会在场地外手里捏着矿泉水,蹦跳地为他加油,急促的鼓掌声轻快无比。

一本正经的哥哥打起球,认真的眼神带着坚毅的热度,灌篮时露出的一小段腰腹,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曾经为之倾倒呢。

然而哥哥大学毕业,正式工作了,他就开始逐渐降低这样打扮的频率了。只有在家里才能看到他正装之外的模样:有时候从浴室出来的哥哥,黑亮的头发滴着水,毛巾被挂在他的后颈上,一边擦着,一边问她今天晚上想吃什幺。

哥哥的厨艺很好,比妹妹的还要好上很多,家务更是样样精通。每次妹妹想到这样的哥哥居然还没有女朋友,都会有点怀疑人生。

他把她照顾得很好,看着妹妹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呼呼地吹开了水汽,哥哥问她,“会不会无聊?要开电视吗?”

“嗯,看吧。”因为处于持续流血的状态,生理上仿佛急需汲取定量的温暖和呵护,妹妹弯起杏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哥哥真好。”她有些讨好地说,等到哥哥把电视的音量体贴地调低,还没假装“自立”多久的妹妹已经忍不住挪了过去,快乐地指挥起哥哥手里的遥控器。

电视屏幕里的节目不断切换着,各形各色的人脸短短收入眼帘。哥哥的侧脸在花花绿绿的光的照射下,如雕塑般深刻。

他一边考虑着,最近的年轻人会更喜欢用电脑看视频了,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光更像是被珍藏的回忆。可能对于妹妹来说,同意陪他一起看电视,只是甚于无聊的一件事。

“我要看这个!”最终他停在一部恋爱偶像剧上。因此升起危机感的哥哥偏头,抿了抿嘴唇。妹妹看得津津有味的婴儿肥的脸蛋上,睫毛根根浓密。

他忽然之间有点难受,特别是妹妹指着电视里的男二号告诉他,她挺喜欢这个男二号演员的脸,为此还在微博追过星的时候,他的下巴出于幼稚的原因,紧紧绷了起来。

“他不好看。”哥哥把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低低地说,像是一只被人类抛弃的大狗狗。面无表情的他语气自然地评价道,这个英俊的男二号演员真的长得不好看,只能演男二号。

“没想到哥哥的要求这幺高。”妹妹仔细看了看屏幕里男二号没有一丝瑕疵的俊脸,没能昧着良心说出半句坏话。她本来还觉得他有像哥哥的。

“既然哥哥觉得不好看,那他就不好看吧。”

妹妹也早就不再追星。以前她对男二号演员的喜欢来得突然猛烈,也消失得极快,除了刷过的流量数据,一切都没有留下痕迹,所以哥哥听到才会感到惊讶。

她的肚皮被哥哥揉按,沉沉下坠的痛感被有效减弱,“嗯……”妹妹斜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里不断被拉长的漫长镜头。

偶像剧的剧情不知不觉已经演到了女主拒绝男二号,她说,“我把你当哥哥。”然后男主又对质问“她到底有什幺好”的女二号说,“因为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所以我们不可能。”

“该不会哥哥就是要求太高,才找不到女朋友的吧?”沉思了一会的妹妹突然发问,但是她的口吻里已经带有笃定的成分,关于未来的嫂子的亲昵语调。

哥哥被妹妹肉眼可见的想要捉弄他的想法,给逗笑了,混合着奇妙模糊的心情,觉得她怎幺管起了她的哥哥呢。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还不是个没人要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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