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言语特意早起了十分钟，在餐厅窗口看到陈望然的车，她擡手把最后一点牛奶喝了，临出门前为了不做小狗，又跑回去擦了脸上的牛奶印子。
出门走到陈望然面前，言语一脸骄傲，“怎幺样，今天很干净吧？”
陈望然笑着捏捏她的脸，擡起她的下巴低头给了她一个吻，“很干净。”
“！”她急忙推他，像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我们还没上车呢！”
陈望然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检查一下有没有喝牛奶而已。”
“结果怎幺样？”言语瞪他。
他坐上车，拉近她又品尝了一次，唇齿相贴，还有淡淡的奶味。
“很乖。”他笑道。
两人虽然很久没见，但在一起的短短几天就又慢慢摸索着找到以前交往时的感觉，以及新的，作为两个成年人交往的相处方法，他享受这种感觉。
周末陈望然本想约言语一起吃晚餐，奈何言语已经被预约，只能作罢。
言语晚上和宋嘉琪约在了PLUS ONE。两人已经是PLUS ONE的常客，服务员看到俩人便自发将人带到了老位子。穆甄今天不在店里，不知道又去哪儿了，本来说好久没约的三个人也就只有她和宋嘉琪。
言语提早了五分钟到，宋嘉琪又过了十分钟才风风火火的一屁股坐到言语对面，招手要了杯酒。
“等会儿杨淼接你回去？”言语喝着自己的拿铁，挑眉看向对面的人，“我没开车。”
宋嘉琪一口气干了两杯，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出差了，等会儿在楼下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小奶狗就行。”
言语无语：“小心我告状。”
“呵呵，”宋嘉琪挑眉看过来，“陈望然敢告诉杨淼，以后他就别想从我这儿知道你的任何事情，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言语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怕。”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你娘家人。”宋嘉琪吃着薯条配着酒，一边嘚瑟自己的身份，一边不安分地盯着场子里有没有能看上眼的幸运儿。
“你们真在一起了？”好友的感情大事，宋嘉琪一向最是关心，而言语和陈望然以前的事她也大概清楚。
“你可以现在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他没否定的话下半年我出来吃饭的钱你包。”
“诶哟喂，看你这嘚瑟的样子。”她点点言语的额头，被言语笑着躲过，“之前人家那幺眼巴巴的跟着你跑都不心软，怎幺突然想通了？不介意他这幺多年没联系的事了？”
“哪有眼巴巴的。”言语笑道，但笑容又有些黯淡，“介意。但是…既然我还喜欢他，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我还是想试试，”她又笑笑，有点落寞，“也算是给以前的自己一个交代吧。”
宋嘉琪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言语打起精神笑道：“反正以后的事也不知道，万一后面我把他甩了呢？哈哈。”
宋嘉琪叫服务员拿了一打啤酒另拿了一个杯，擡手把言语的咖啡推到一边，“男人都是流水，以后如果你甩了他，我也甩杨淼，咱俩过一辈子。”她举起满满一杯就要和言语干了，“咱们不醉不归！”
言语哭笑不得，“喂，我刚谈恋爱，你怎幺搞得像我分手了一样。”
“我就是想喝酒嘛，亲爱的语语和我喝嘛。”宋嘉琪贴过来，黏着言语撒娇。
言语不吃这套，“你滚远点，这套对杨淼去用。”
“阿语，语语，宝贝儿。”
“呕——而且啤酒好难喝啊，”话是这幺说，她还是拿起杯子和宋嘉琪碰了一下，“认识你真好。”
宋嘉琪干完一杯听完差点要吐，“你别突然来这一出，我戏还没准备好呢，恶心得我也要吐了。”
两人嘻嘻哈哈喝了一晚上，言语酒量不好，被宋嘉琪这幺一整，喝没到三瓶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的，连陈望然因为一晚上没见她回复消息打来的电话都是宋嘉琪帮接的。
陈望然按着指示来接人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一个醉鬼趴在桌子上傻乎乎地冲他笑。
他扶起言语，将人拉进怀里，抚着她的脸查看情况，很快一脸冷漠地看向宋嘉琪，微微皱眉道：“你把她灌成这样。”
言语浑身发软，站得东倒西歪，陈望然索性抱着她让她趴在他身上，言语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喃喃：“……我想回家……想睡觉……”
宋嘉琪看起来一点儿没像喝了酒，对着陈望然那张冷脸还是笑眯眯地道：“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家啦。”
陈望然拒绝，“你归杨淼管。”
宋嘉琪轻飘飘道：“嗯……可是言语要是知道你不送我回家，可能会和你分手的。”
陈望然冷冷瞥过一眼，不再说话，将人抱坐到车上系上安全带。把宋嘉琪送到目的地，她轻飘飘送来一句，“好好珍惜这个傻姑娘吧，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陈望然没有回话，一脚油门直接开走。
他把车开回公寓停车场，抱着人回家，搂着言语轻声哄着她给她洗了脸刷了牙，好不容易弄好，他坐在床边，看着已经乖乖睡着的言语，摸了摸她因为酒精染红的脸。
“我当然知道。”
我早就知道。
